故事一(1 / 5)
缘起一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僵尸妖怪。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因为他有着僵尸的标准外貌——穿着灰黑沉重衣裳,一跳一跳,专挑更深露重时出现,面容残恶,嗜血成x,可是他又不像一般传说中的僵尸一样,不甘于束缚在对僵尸的传统定义上,另辟蹊径,会说人话,会变幻ren的模样,而且,他不怕yan光。
最后这一点,是我在十四岁的时候知道的,大概很多人都像我一样不知道,所以才有了许多后来预想不到的灾难。
啊——或许作为曾经的受害人,我不该这样轻松地说出来。
我家呢,住在当时有名的一座山的山脚——无用山山脚。这座山为什么有名呢?当然不是因为它无用啦~哈哈哈~
这里住着曾经最有名的除僵尸的道师,山高谷深,雾气缭绕,没有人上去过,村里人也只在偶尔有人慕名而来之时才意识到,哦,自己住的地方还是一个传说呢!
没有人真的以为世上会有僵尸妖怪这种东西,无用山上的高人也只被大家视为县府啊什么的,用来招徕游客的手段——虽然这手段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直到那年冬夜,我九岁。
过年的气氛愈发浓重,家家户户都挂上大红灯笼,呵一口气在雾气重重的窗玻璃上,用手抹去,再贴上妇人或姑娘家仔仔细细剪了半日的窗花,自然也是正红se泽。小孩子们也在家里屋外闹腾,一年里这会子功夫,也没有大人来说,只是笑yy看着。
我的爹爹,是村里最最健硕的一个男子,平日里外出做工,过年才得回家一趟,他对我娘亲也极好,虽不常在家,却是村里十佳郎君的标准。
大约在外头世面见得多了,偶有人说起这怪物,爹爹总是哈哈大笑,说,这怎么可能?他活了四十多年也从来没见到过,外面戏班子里演的倒俏皮。
这大约,是为什么,爹爹成为遇到那僵尸妖怪时第一个si去的人的原因吧。
你瞧,这就是我为什么是受害者的缘由了,他害的我失去了爹爹,害的村庄里的人几乎丧失殆尽。
我娘亲将我送上无用山,一路上并没有与我多温存,像是失了神的木偶一般,那时我九岁,失了爹爹,失了家园,失了娘亲的温柔。
上了山,我还不肯就范,娘亲一急,上来拉我,我看到她眼里浓浓的血丝,神se惊恐又不忍,我被吓得呆住,任由她将我连拖带拽进了山上据说打胜过僵尸妖怪的道师所在之处。
无用殿。
我心里切了一下,这里既然山也无用,殿堂也无用,那么人,自然也是无用的了。
曾经的道师还在,只是眉毛胡子白花花的一大把,盘腿坐在殿堂中央,一左一右各有一位中年人,一个半长胡子,青灰se衣裳,一个山羊胡子,就像戏本子里写的,妖魔乱道一样,却也是青灰se衣裳。
我在下面同娘亲跪着,娘亲诚诚磕了三个头,要我也磕,我无法,只好照她的样子磕了,然后偷偷瞧着四周的人。
进来之前,有一位大约以后我要叫师兄的少年,英姿飒爽,执着剑威风凛凛站在外头。殿堂上,道师两边站了四个人,东边两个,西边两个。分别是两男两nv。
也没多大奇怪,只是里面几个长得倒是不错,该不会这道师收人只是还要考察外貌之类,那我肯定只能卷铺盖回家了。哦,不对,连铺盖都没有,我现在,足足一只,什么来着,啊——是了,丧家之犬。是这么用的来着吧?
没想到,娘亲连话都尚未说道,道师已然点头首肯,将我留下。
咦?这样轻易?我在心里不免又妄自猜测一番。大概许久没有人来,所以这道师收人心切,想要发扬光大无用山之名吧?毕竟,我想了想,县府的宣传工作也不怎么有用嘛~
而后,我便在这里住下。
哦,我叫做,蕴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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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大概两三万字左右。
缘起二
这里环境倒好,我也不怎么担心娘亲,听说后来,县府下了令,将村子里剩余的人统统搬迁到外面,大约娘亲也在里面吧?
倒是娘亲离去前狠狠盯我一眼,倒叫我有些不舒服。
不过,除此之外,这里倒是很好。
我分别有三位师兄与两位师姐,是师门里辈分最小的一位。至于是什么师门呢?你大概也能想出来,自然是,无用派啦~
那日殿上正中,坐着的一位是大名鼎鼎无用派创派人无用道人是也。旁边两位是那时他的师弟。
想起无用道人满头白发,我有点不敢相信,同门师兄弟?时间也太偏心了吧?不过据门里最ai八卦的四师兄说,这是当初,道人与传说里僵尸妖怪对战之时,中了毒,才失了青春年少好相貌,一副老头子的样子,算起来,大约与两位一旁坐着的师弟差不多大。两位师弟呢,不对,我该叫师叔才对,一位大名迟瑞,是那位半长胡子,一脸慈祥的,另一位大名近来——这名字真怪——自然那位山羊胡子瞧上去一脸j诈的。
在外守殿的师兄排行第三,名叫叶炜,武艺呢,自是不用说了的,另外大师兄造诣也高,名叫怀胥。排行老二的是位nv子,叫做扶留。我想了想,那天殿堂之上,一脸严肃的那位nv子就是她了。老四呢,自然是我身边这位喋喋不休向我传输山上所谓秘辛之人了,闺名蜜青。
诶,这可是个小姑娘的名字,四师兄,咳,说,当初他娘亲在连着生了三个公子哥儿之后,本想诞一位小闺阁小姐下来,连名字都想好了,只是结果却不如人意。好在这孩子却生的粉团儿似的一个,夏夫人于是将他当作nv孩儿来养,打扮好了那里一站,竟也没有人看出来。我端着眼神瞧了瞧,眼前这位璧人,恩,果然生得不错。
第五呢,其实b我还小一月,不过人家来得早嘛,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叫做阿橘。
唔,这名字好。
阿橘倒活泼,“可能还小吧。”四师兄这样说,说的时候眼睛悠悠,望着殿外山峦层层,云雾浓浓。
我没有答话,也照着他的样子,往远处看去。许久才说:“那大家,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四师兄收回目光,笑着看我:“与你一样,我们都在僵尸妖怪的暴乱中失了父母家人,然后才上的山。”
“骗人!”我大叫,“我才没有失了父母,我只是丢了爹爹罢了。”
蜜青好像很诧异,缓了很久才嗫嗫:“哦,大约你母亲还活着。”
山上修行的日子却也没像戏本子里演的,日日吃素,时时自省。阿橘同我混的最好,蜜青因为八卦的x格,同我们相处也好,大师兄是个很温柔的人,一点也不像戏里面演的那样动不动就罚可怜的师弟师妹抄经抄经抄经——哦,这里也没什么经可抄。倒是三师兄,不苟言笑,日日执剑立在殿外头,听蜜青说,原本不要人站的,只是我们村子里出了那件事,三师兄便自请师命去了外头守着。
“叶炜师兄是我们这几个里最惨的了,”蜜青一边毫无形象啃着院子外头偷来的玉米,一边向我们透露,“听说那一次,他家乡所有人除了他就没有活下来的了,那也还是师叔路过,将气息奄奄的三师兄救来,师父亲自分了点修为给他才活下来的——唔,说起来,这才是师父白头的原因。”
“你滚啦!”阿橘推他一把,“上次还说是救了师姐才这样,这次又变了,谁要信你!”
蜜青一边吃吃笑着。
而扶留师姐,应该与三师兄差不多,这大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