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犯规(1 / 7)
酸的人牙都要软了。
唐念安下意识地就想要把口中的橘子瓣吐出来,却被人捏着下巴,舌尖不容拒绝地探入唇齿。
柔软微凉的果肉在唇齿交融间被碾碎,酸涩的汁水淋漓炸开在舌尖味蕾上,唐念安连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狼狈地咳呛着把橘子肉往外抵。
他特别不耐酸,平日醋都沾不了两滴。
严子轶看着唐念安皱起的小包子脸,慢悠悠地从他口中卷过橘子瓣咽下,含着他的唇瓣安抚舔舐。
“呜……”唐念安伸手锤严子轶的肩膀,把自己眼角猝出来的泪珠抹掉,咕哝开口,“你欺负人……”
到底是谁先使坏的?
严子轶亲了亲他的唇瓣,只是“嗯”了一声。
他低下头,唇瓣蹭着唐念安肉嘟嘟的唇瓣,舌尖把圆润的唇珠拨来抿去,舔得湿漉娇艳,而后又慢慢地吻了进去。
刚刚的橘子瓣太酸了,舌下分泌了大量的唾液,现在仿佛连津液都是甜的,唐念安刚开始还有些委屈,被严子轶哄着吻了吻,就又软乎乎地没了脾气。
然后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就覆了过来,从他的侧脸、轻轻抚上鼻尖、勾着他的眼镜摘下。
唐念安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离开了眼镜,他的世界瞬间一片模糊。
呼吸是模糊的,光线是模糊的,温度也是模糊的。
只有严子轶。
只有眼前的严子轶仍然那么清晰,清晰到能细细描绘出他薄冷的眼褶、浓得像深潭一般的黑瞳。
唐念安一时有些怔忪。
喧嚣的蝉鸣在窗外与空调轰鸣交融,屋内明明隔绝了炎日燥风,却不知为何,仍然热得人口干舌燥。
沙发上,细细的唇舌水渍声作响。
唐念安皮肤白,一红就特别明显,无论是晒得、还是羞得,连着耳廓到耳垂,都红得要命。
严子轶特别喜欢在亲他的时候捏他的小耳垂,肉肉的,很舒服。
可是稍稍一揉,唐念安耳朵就烧得更难受,呜呜咽咽地扭着不给他捏。
于是手指辗转到了丰润水盈的唇瓣上,严子轶偏头含住他的耳垂,在齿间细细吮咬。
呼吸搔在颈间酥酥麻麻的痒,唐念安笑着直缩脖子,歪着脑袋蹭他。
“严子轶~”语气绵软又亲昵。
“嗯。”
少年声音懒洋洋的,飘进耳蜗里,唐念安整个人都颤了下。
他小声道:“严子轶,你叫得好色。”
耳畔的动作顿了下,而后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酥酥的轻哑声:“我叫什么了?”
呜……
唐念安腰间又软了下。
他偷摸摸地去按自己腰间的痒痒肉,想让它别再动不动就麻麻痒痒,搞得他怪怪的。
“好嘛。”他憋了憋嘴,“你没叫。”
“那就是你整个人都色色的。”
严子轶不置可否,手指从唐念安的衣摆探进去,细细摩挲他腰间的软肉。
唐念安刚还想自己挠挠呢,这下严子轶帮他摸了,他乐得自在,却不知道为什么,严子轶越摸他越奇怪,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你别……”他咽了下口水,“别这么摸我。”
“嗯。”严子轶低声应,“那怎么摸。”
唐念安只觉得飘飘悠悠的抚摸像是引燃的絮绒,要在他身体里烧出一把火来,咬了咬唇瓣,颤声道:“你,重一点摸呢?”
严子轶喉结轻滚,忍不住喊他:“安安。”
“唔?”
眼前微微一花,严子轶抱着他坐了起来,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唐念安都不知怎么的,就直接跨坐在了严子轶大腿上。
他还来不及惊呼,两人就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了一起,胸腹依着胸腹,就连腹下的灼热也贴在了一起。
唐念安顿时大窘,手忙脚乱地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跪坐在沙发上的两条腿软踏踏的根本使不上力,反而更向严子轶怀中撞了进去。
他刚出门穿的是很宽松的运动短裤,裤筒空荡荡的,严子轶滚烫的手就这么贴着他的大腿钻了进去,准确地覆上了腿间的一团硬热。
“——唔!!”唐念安脸上烧得灼烫,在他怀里挣动起来,严子轶却淡定地箍着他的腰,捏了捏手心的勃起,很轻地笑了下。
“谁色?”
又来了。这种声音。
唐念安瞬间又软了腰。
呜呜,严子轶犯规。
少年的身体挺拔坚实,肩膀宽阔,小臂有力,眉眼轮廓渐深,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幼时的柔软。
唐念安茫茫然地像是要溺进严子轶的眼瞳中,伸手扶着他的肩膀,不知不觉慢吞吞地抚摸了下去。
手底是肌肉用力时绷起的弧度,杂糅了青涩与成熟,裹挟着蓬勃的朝气,唐念安感受着那柔韧有弹性的起伏,脑袋里一片晕乎乎。
梦中的三头身小严还历历在目,粉粉嫩嫩的小团子,软颊一戳一个坑,总是绷着的小脸因为反差而更加可爱。
唐念安分明记得,那时候葛菁阿姨每次一喊他“严小宝”,就会把人逗得鼓起腮帮子,奶声奶气地严肃纠正“妈妈不许这么喊我”,可葛菁总乐此不疲。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葛菁不再喊“严小宝”了呢?
唐念安一口咬住严子轶的肩头,发出闷闷的哼吟。
严子轶偏头亲吻他汗湿的鬓角,咬着他腮边软肉用舌尖轻轻舔舐:“还要再重一点吗?”
修长灵活的手指圈住肉茎上下起伏,一边撸动一边旋转着安抚肿胀的龟头,裂口处溢出汩汩清液,顺着浅沟直往下流,把指缝浸得湿漉漉,水渍飞溅,裤子里一片黏腻腥膻。
“哼……嗯——!!!”
唐念安眼皮都泛了粉,把滚烫的脸埋进严子轶的颈窝,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体里情潮奔涌,好像只要一松手,他就要被翻腾不息的快感抛起甩飞。
“严子轶……呜……”他咬着严子轶的锁骨,手指痉挛地揪着他后背的衣服。
“嗯。”
严子轶低低地应他,指尖捻弄着细嫩的马眼,又把整个龟头包进掌心搓揉。
唐念安整个人越滩越软,呼吸沉重。
严子轶含着他的耳垂咬,轻声问他:“要不要拿出来?”
“不要!呜——”唐念安死死地闭着眼睛,羞愤地往他怀里钻,性器却勃然跳动着,几乎隔着布料戳到他的小腹上,“我不要看,呜呜……”
“好,不看。”严子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吻了下他的耳根,“裤子弄脏了怎么办?”
射精感愈发浓重,唐念安忍不住扭腰挺胯往他手心里撞,抬起头,眼尾都被快感逼得通红,他恶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严子轶的嘴唇。
“嘶——”严子轶轻轻抽气。
下一秒,烫红的性器捺不住地抖动起来,他了然地用力在手中挤压套弄,微凉的液体顿时溅满了手心。
唐念安气喘吁吁地吮着他被咬破的唇角,明明是在泄愤,尾音却像是甩出了一枚小钩子,甜得要命。
“脏了你给我洗呐!!!”
严子轶抬眸看他,他的眸色特别深,深得仿佛没有一点杂念,认真看着人的时候会有一种专注到吓人的威迫。
可是唐念安没有这种感觉,他的视线迷蒙模糊,严子轶深邃的目光反而会让他有很微妙的安全感。
于是两人又吻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