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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庆祝,还特意开了一瓶酒,可惜人太菜,两杯下肚醉醺醺趴倒。
钟意寻,“……”就无语,费劲巴拉把人扶回卧室,一沾床呼噜震天,熟睡程度雷打都不动。
她形容的没错,钟明纬确实睡得够死,电话铃声响了好几分钟愣是不受一丝影响,最后是钟意寻听不下去,从次卧跑去主卧,原本打算开静音模式,看到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都显示是同一个没有备注的本地号码,怕是什么生意上的急事,想了想,在对方再次打来时按下接听。
下一秒,女人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明纬,晨晨高烧不退,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你帮帮我。”见对面迟迟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两声,“明纬,你在吗,明纬?”
钟意寻深呼一口气,缓缓吐出,极力维持住平静,“赵阿姨是吗,我是钟意寻。”
没有料到是她接电话,赵雪莹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很快收拾好情绪,“哦是寻寻啊,你爸爸呢?能不能让你爸爸接电话?”
钟意寻,“他喝醉了,叫不醒。赵阿姨,是季雨辰生病了吗?”
“是、是啊。”不知怎么,赵雪莹说话磕巴起来,正要再说什么,钟意寻先开口,语气满是不解,“可是我爸爸又不是医生,季雨辰生病他能做什么呢?”
赵雪莹嘴唇动了动,大脑飞速运转,试着找个合理的借口,只听对面女孩又道,“赵阿姨,需要我帮你打120吗?我这就打—”
“不!不用了。”赵雪莹慌忙打断她,也顾不得找补什么面子了,“阿姨刚才就是太着急了,电话我自己打就行了,谢谢寻寻,就这样,挂了哈。”
在一串忙音中,钟意寻撇了撇嘴,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爸爸,鼓着腮帮子把他身上的被子扯下来:臭爸爸不稀得盖。
气完扭头就走,手碰到门把手时又站住,原地纠结几秒,回来重新把被子拉回去,嘴上不忘说服自己:号码都没有备注,说明已经把她删了,这个爸爸臭归臭,还是值得抢救一下的。
嗯,就是这样。
听说我爸是舔狗11
“寻寻,你帮爸爸接了电话?”
钟明纬一觉醒来,发现手机上有6个之多的未接来电,点进去显示最新一通是已接听状态,自然不可能是他,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酒量不好,醉后相当于“活死人”。
原本这点小事儿也不必专门问,但这串号码太熟悉,熟悉到倒背如流。钟明纬心虚啊,哪怕他早就放下单恋,和赵雪莹不再联系,一想到女儿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他还是浑身不自在。
要知道这两年,为了拉近和女儿之间的距离,钟明纬多努力啊,好不容易父女俩变亲近一些,可不想出现变故影响女儿对他的观感。
“嗯,”正坐在地毯上拼乐高的钟意寻点点头,“爸爸的电话一直响,我怕人家有什么急事找你。”
“哦,这样的。”钟明纬悬着的一颗心依旧不敢放下,进一步试探女儿,“那是谁啊,有什么事吗?”
钟意寻面色不变,“赵阿姨,说季雨辰发烧了。”
“发烧找我?找医生应该更快吧。”
钟明纬下意识接的话戳到了钟意寻的笑点,这下她是真的相信爸爸的“舔狗”人设崩掉了,而且无残留。
“爸爸,咱俩还挺有默契的。”
话题转换的这么快吗?钟明纬问号脸,“什么意思?”
钟意寻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我就是这么对赵阿姨说的,还提出帮她打急救电话,不过被拒绝了。”
至此,钟明纬要是再没看出女儿的促狭,那他真的可以去看眼科了。意识到这一点,提心吊胆半天的老父亲整个人放松下来,也没有考虑回复电话,而是撸起袖子跑过去,“拼到哪儿了,我帮你。”
两分钟后被钟意寻嫌弃的赶走,净帮倒忙→_→
安城就这么大,同在一片天空下,平日里再不联系,时间久了也有偶遇的一天。
那是一个周六的上午,钟明纬开车送女儿上跆拳道课,课程地点设在城北新建的商业街。
因为跆拳道课时长只有两个半小时,中午父女俩又计划好在对面商场吃烤鱼,钟明纬想着店里没什么事,这么短的时间不值当来回奔波,送完女儿以后便就近逛了逛,在中心广场新开的露天咖啡坐下,点了杯饮料,玩手机等人下课。
最近他迷上了亲子装,家里已经买了三套,这会儿闲着没事又在购物平台挑选起来,正看尺码呢,不远处的路边突然爆发出一阵争吵。
他抬眼望去,只看到一个男人决绝离去的背影,正要拉回注意力继续选衣服,视线一转,对上一双红肿但熟悉的泪眼。
钟明纬尴尬的挠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赵雪莹,尤其对方还刚和周晔吵完架,情绪处于失控状态。他有心想躲,可来不及了,对方已经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几乎是小跑着过来坐到他对面,眼泪决堤,诉说自己的委屈。
然后钟明纬发现一件事,爱与不爱原来区别如此之大。
放在以前,别说赵雪莹在他面前哭,就是蹙一下眉头,他都会跟着心颤,私下琢磨千百遍是谁牵动她的喜怒,想方设法哄她重展笑颜。
如今赵雪莹情绪几近崩溃、极尽脆弱狼狈之时,他竟然心如止水,毫无波动,甚至隐隐觉得麻烦:因为女儿马上下课了,他不想对方看到误会,更不想他们父女俩的烤鱼亲子时间被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