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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板发过话,前一刻还好声好气劝解的何店长直接打电话报警。见对方来真格的,李珈秒怂,灰溜溜离开,转寄希望于于华咏,打着给俩人女儿存教育基金的名头要钱。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家要破产了。别说她要发展生意,手头的美容院都跟着赔了出去。
十年富太太的生活,终究化为一场泡影。
失去了金钱的光环,于华咏不过是个大她许多岁的普通老男人,还有一对出国一趟变得死气沉沉的拖油瓶女儿,李珈再次选择了离婚,且不要小女儿,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离婚后的她还想去找钟意寻修复母女关系,可是对方早已去了c大,听说钟明纬也跟着一起,陪读顺便开拓c城市场,后来直接定居在那里。
大学毕业就嫁人一天没有工作过、也不打算工作的李珈搬回娘家,最初靠着变卖首饰和衣服包包的钱生活,等花完了就厚着脸皮啃老,把年迈的父母气病又和哥嫂大吵一架后又动了再婚的心思。
李珈年龄不算大,长得漂亮,保养的也好,虽然有两个孩子但都不跟着她,再收敛一下真实性格,相亲很顺利,对方是一个老师,丧妻多年,有一个女儿,家庭条件还不错,结果都谈婚论嫁了,听说于华咏东山再起,悔婚去找前夫复合。
谁都不是傻子,结果可想而知,最后鸡飞蛋打,两头空,在相亲市场上名声也臭了。
钟意寻接到外婆的哭诉电话时刚结束一场官司,她赢了。
这辈子,在满满父爱的包围下,她没有像李珈梦里那般怯懦畏缩,封闭自己的内心,而是越来越开朗、自信、大方、坚强,钟意寻选择了一条崭新的道路,她念了法学专业,成为了一名律师。
李母年纪大了,本应安度晚年,却因大女儿那些糟心事生活变得鸡飞狗跳,说着说着没忍住哭起来。
钟意寻耐心十足的一遍一遍安抚着,说她给老人家买的营养品快寄到了,说她有时间回去看两老,说她……她说了许多许多,唯独没有对外婆那句“你能不能来劝劝你妈”做出回应。
挂了电话,钟意寻望着远处的夕阳出了一会神,拿起手机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喂,爸爸,煮什么面条呀,今晚出来吃,我请客吃火锅,庆祝官司胜利……”
穿书文女配带娃记1
“我苦命的闺女啊,你以后可怎么办?”
迷迷糊糊之间,钟意寻听到有一个粗哑的嗓音一直在她耳边哭嚎,嚎得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她费力睁开眼睛,冲着正趴在她床头的中年妇女喊了一声,“闭嘴!”
“啊?”王银花被吼得一愣,这要放在平时,闺女敢这么对自己,她早一巴掌呼上去了,这会儿情况特殊,她也顾不上计较,扭头朝外面喊人,“大明,大明你快来,你妹妹醒了。”
随着王银花这一声喊,门外哗啦啦冲进来一群亲戚,为首的是钟意寻的娘家哥嫂,钟意明和柳苗苗,不论真心还是假意,这会儿一个个神情激动的看着床上的人。
其中,钟意明最先开口,他看着脸色比纸还白的瘦弱妹妹,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寻寻,既然你醒了,走,跟哥回家,这个婚咱们不认。”
听到丈夫要把好不容易嫁出去的小姑子再接回来,柳苗苗下意识张了张嘴,有心想阻止,想到眼下的情况,又把话咽回去,抿着嘴巴低下头当背景板。
钟意寻靠在床头,还处在震惊当中,不是震惊哥哥要带她回家,而是震惊于对方的话和她刚刚做的梦一模一样。
紧接着王银花再次验证了这件事,她说出了那句,“对,不认,好好的婚礼变葬礼,男人都死了还进什么门,不嫁了,带上小颖,咱们回家。”和梦里一字不差。
这下钟意寻彻底呆住,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经历的这个匪夷所思的梦,只知道:如果梦真是真的,那她绝对不能跟着娘家妈和哥嫂回家。
思及此,她捂着脑袋,装作难受的模样,“妈,你别说了,我头疼的厉害。”
王银花见她这样,只得闭嘴,“好好,我不说了。”
钟意寻的视线在屋里搜寻一圈,“小颖呢?”
“在东屋和燕子一起玩呢,她还不知道你晕倒的事情,我怕她哭吵着你就支开了。”燕子是钟意明和柳苗苗的女儿,王银花的孙女。
这话钟意寻没法接:感情我女儿哭就吵着我,你哭就没事呗。她暗暗吐槽两句,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也不早了,妈,哥,嫂子你们先回去吧。”
王银花闻言眼睛一瞪,“咋?你不回?”
钟意寻低头,“我再想想。”
“你有什么好想的—”王银花还要再说,被柳苗苗拉住,小声劝,“妈,这些事咱们听到都吓坏了,何况是小姑,她接受不了事实,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弯是正常的,你让她再缓缓,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王银花一琢磨是这个理儿,反正男人已经死了,不差这一日两日。想明白后她转换脸色,“那行,你好好想,我们先回,改天再来看你。”
“嗯嗯。”钟意寻敷衍的应着,她现在只想把眼前这群人都打发走,屋里恢复清净,她好理清一下思路。
王银花叹了口气,没再多言,带着儿子儿媳和一众亲戚走人。
东屋,小钟颖正和表姐钟燕翻着花绳,对方被姥姥喊走,她也跟着出去,院子里乌泱泱站满了不认识的人,小丫头害怕,小跑着到屋里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