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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仁王:牛肉干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作者:好饿
我其实还挺喜欢这种一起复盘的感觉的。有一种“哇这两人居然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感觉,从完全不认识的“你谁啊”“我也姑且算个校园偶像吧”到这种同甘共苦(被迫)的状态,蛮神奇的。(早川: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早川非常清楚整个事情的权责界限。基本上,她的问题都是自己搞出来的(早川:你可以说我自作自受),所以她势必要比仁王思考更多,她也一直羡慕着他的轻盈,最多在他过分轻盈的时候,加倍意识到自己的沉重,并为此感觉到一点难过。因为他总是不能懂得,她这样磊落地站在他面前,要走过多少山山水水。可是现在他说,其实他也是害怕的,这才会一下子打动她。(我:说到底人家一示弱你就心软啦。早川:?
下章差不多就要重返校园了,虽然大家可能已经忘了但是我还记得学校里有好大的烂摊子没有解决!
另外,因为完结在即,这边宣传一下印刷数调统计n:五五九 七三八 七六一
[117]本次列车终点
窗外风景仍在流逝。仿佛春日封冻的河川,淌过急弯、暗礁和浅滩。早川把目光从寒假、情人节与修学旅行上收回,叹了口气。
“我是因为感到轻松才和你在一起的,可是在一起之后又没法回到轻松的状态。然而——”朝向窗外的半张脸被光芒照得透亮,光芒里,是冲绳一夜她迎向仁王的眼神,碎玉有声,“然而我又没办法和你分离。”
她依然记得那时的感觉。把所有筹码堆上桌,赌赢了。可是过山车冲过顶点,呼啸的风已逼近鼻尖,即将到来的,是猛烈的颠簸。在校内流言鼎沸时下坠,又在他无意回应时上升,在扳倒小林追查真相时下坠,又在海原祭的声光烟火中上升,然后在学生会东窗事发时一跌到底,漫长的、没有尽头的下坠。
“都怪你答应得太快了。”她猛地回转过头来看他,“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了,知道我的虚伪,也知道我的苦衷。我再怎么掩饰都是白费功夫,然而我又不可能不掩饰。”
“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仁王雅治这样的人,居然也懂得温柔体贴。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你那些温柔和分寸,不过是体面人的必备素养,是体面人的聪明、贴心和进退得宜。你太轻松了,轻松得让我嫉妒。明明身为女朋友,我不该嫉妒你的,可我就是嫉妒。”
“什么叫‘仁王雅治’这样的人啊——你真的这么想吗?”仁王捏住她的脸,用力地往两边拉,拉得早川龇牙咧嘴,表情都变形,“你这么想我可太伤心了。我不过是不想让你为难。”
他又说:“可没想到你这么委屈。”
“我才不委屈。”她用力一挣,挣开他的手,“我怎么会委屈?”
仁王问,不是委屈是什么?
早川说,是不服气。
他乐了:“不服气什么?”
“你看上去胜券在握,”她思考片刻,“好像我输了一样。”
其实恋爱关系是不应该讲究输赢的。青春校园故事大多终结于告白成功那一刻,往后漫长的人生,不过是短短一句“十年后”就能翻过去的篇章。从告白,直接翻到结婚,其间种种琐屑、龃龉,是典礼过后的残羹冷炙,不足为外人道。
从来没有一本书教会她如何应对这些。毕竟她与他,是旁人眼中再和睦不过的情侣,平日里的小打小闹,都像讲漫才,是给这和睦增色的佐料。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在一起”本身已经阻碍重重了,世界上却竟还有比这更艰难的东西。
真是奇怪。她可以为他牺牲那么多,放弃原有的攻略对象、全面上调通关难度,好像都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她又不愿意输给他哪怕一点点,以至于他的所有轻盈、通透、游刃有余,在她眼中,都成了嘲弄与折磨。
没有人能说她自私,也没有人能说,她的爱全无保留。
“仁王,”她执拗地问,“你会吃醋吗?”
“啊?”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你会介意我之前追求过幸村吗?”
“不是说了吗?”他也笑了,“‘没有我在旁边做比较,你怎么看得出自己是不是真心喜欢部长呢?’”
“可是真的一点都不吃醋吗?”她靠过去,拿自己的鼻尖,去碰他的鼻尖,“一点也不?”
“会斗鸡眼的。”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好吧,非要说的话,有一点。”
“只有一点?”
“比一点多一点。”
早川哈哈大笑,整个人“砰”一声靠在座位上,肩膀抖着抖着,好半天才消停。听见仁王在边上反问:“如果我占有欲太强的话,你也会很困扰吧?”
“那的确,”她抱着胳膊想了一会儿,“那可能根本不会喜欢上你。”
“谈恋爱还是太难了,比打网球难。”他也“砰”一声靠在座位上,仰天长叹,“吃醋没有风度,不吃醋没有感情。”
“你不是很有分寸的吗,”她装模做样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欺诈师。”
“我是欺诈师不是演员。”他抓住她的手,翻过来,扣紧了,压到腿边,“本人这么聪明,当然早就知道你不喜欢幸村。他知道,我知道,你自己也知道。这就叫势均力敌,分庭抗礼,棋逢对手,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