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纪猷:……
纪猷心里被气笑了,这个小家伙,可真喜欢动不动就说他吃火焰,他看起来脾气有那么暴躁么?
懒得和唐衿计较,纪猷垂下眼帘,大拇指轻轻摩擦了下掌心里的那只手腕的红痕,语气听不出情绪好坏:“谁做的?顾厌?”
虽然他知道国师也来找过唐衿,但他了解国师是什么人,轻易不会与人有肢体接触,那个老男人,迂腐得很。
所以,就只有顾厌了。
“已经过去了。”唐衿任由纪猷抓着自己的手,笑了笑:“反应,现在也不疼……嘶——”
话还没说完,手腕就突然被人用力一捏,疼得唐衿到抽了口凉气。
纪猷嗤笑:“不是说,不疼吗?”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你用力捏它肯定会疼啊。”唐衿有些恼怒,清秀的墨眉微微蹙起,倒有几分生动,看得纪猷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嗤~”他轻轻一笑,散漫再次爬上眼底,嘴角勾起,目光盯着唐衿的脸:“娇气。”
“作为一个男人,孤要是像你这么娇气,肯定没脸活下去。”他嘲弄着。
唐衿立马将手从他手心里一把抽回:“哦,是吗?那实在不好意思,我脸皮厚,能活千百岁。”
“不仅娇气,还脾气大。”纪猷摇了摇头:“明明前几天还很乖顺的,看来,是孤在纵容你了。”
纪猷的话越说,味道越怪,唐衿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更看不懂,他脸上的宠溺之色。
“陛下。”唐衿打算转移话题:“陛下来这里,应该不是要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吧?”
纪猷:“嗯?难不成你以为……孤要和你商量国家大事?还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出谋策划?”
言下之意,他就是来找唐衿吹水的。
唐衿一时语塞。这话说的好有道理,无从反驳。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纪猷似乎玩够了,站起身来:“你早点休息。”
“如果,陛下不来的话,此刻我不会醒。”唐衿提醒着。
纪猷点了点头:“那要多谢孤,给你枯燥无味的睡眠时间带来些许乐趣。”他毫无愧疚之喜。
“陛下,”唐衿语气重了一分:“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乐趣。”
“哦?是吗?”纪猷摆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旋即又似想到了什么,了然点头:“也是,白日时,被国师那个老男人追求,像你这种娇人儿,确实容易被吓到。”
唐衿:……这,哪跟哪儿?
“放心,有孤在,那个老男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纪猷笑着安抚他:“好好休息,日后他要是再来找你,直接闭门谢客就行,别多想。”
唐衿:……
看着纪猷转身离开,唐衿的神色逐渐复杂,难以言喻。
纪猷是不是对国师很有意见?不然怎么一口一个老男人?
还是说……占有欲在作祟?
这几天,纪猷的好感度也增加了一些,已经达到喜欢往上了,六十多的点数,能够激发占有欲,也很正常。
如果是这个现象……
那么,这对唐衿来说,是好事儿。
唯一不好的事,自从国师与他说了那些话以后,最近动不动就喊人送来一些东西。
比如什么玉佩,亲制的平安符,还有一些辟邪保运的小玩意,数不胜数。
唐衿每次想要退回去,送东西来的童子却质疑不收回,把东西一放桌子,人就跑了。
而得知这件事的纪猷,直接让人把唐衿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扔出殿外,美名其曰:清扫垃圾。
这件事一发生,当天晚上,寝宫就来了客人。
彼时,唐衿正被纪猷使唤着帮他磨墨,而纪猷则坐在椅子上,点着烛火,处理公务。
“陛下,国师求见。”太监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有些小心翼翼地。
从早上看到有人把国师送来的东西都扔出去后,他就有预感,这事情没完。
瞧瞧,这才多久,国师就来了。
当听到国师来了时,纪猷第一时间看向身旁的唐衿,嗤笑一声:“勾人的小东西。”
唐衿抬眼看向他,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解。
纪猷则是又低下头去,声音懒洋洋地,还带着一点儿欠揍的语气:“不见,从哪里来,回哪儿去。”
惊!大佬们竟然有读心术【15】
纪猷说到一半时,唐衿的余光便瞥到一抹身形晃入瞳孔中。
白色的衣袂微扬,随脚步站定而止,禄封抬起头来,手中捏着一块玉佩,面无表情地望着纪猷:“陛下,为君者,不可言而无信,丧失义气,否则,山河不稳,祸乱横生。”
听到后面的话,唐衿一愣,心想:看来,国师真的是气坏了,居然说出这种话,纪猷那么阴晴不定的性子……该要大发雷霆了吧?
心声同时落入两个男人的耳朵里,禄封眼底流光一转,斜眸看了眼唐衿,面色冷静。
纪猷神色暗沉了下去,心里咬牙:这小东西,竟然敢在国师面前暗自腹诽孤?果然是太宠他了?
唐衿看到了纪猷黑下去的脸,心道:看吧,果然黑脸了。
纪猷:……
国师:……
嘴角微微勾起,国师脸上的冷意散了几分,扫了眼唐衿手中的工作,对他说:“唐公子,已是入夜时分还在忙碌,可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