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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禄封顿时来了气,眼神愠怒。
唐衿不赞同地撇了撇头:“我是来帮你的,怎么能说我愚蠢?”
“我不需要帮,现在就带你出去。”禄封拎着他就要走。
唐衿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如果不是一起离开这里,就算你把我送出去了,我依旧还会回来。”
“禄封。”他认真道:“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决定,哪怕是你,也不行。”
哪怕是你,也不行。
这句话有些暧昧,好似在唐衿的心里,禄封这个人,很重要。
敏锐的意识到这点,禄封神色微怔,看着唐衿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没有忘记先前在门口听到的暧昧。
“……那,陛下呢?”等反应过来,这句略带酸涩的话已经问出来,禄封惊醒过来,扭头看向别处:“算了,没……”
“也一样。”打断了他的话,唐衿的视线落在下方,微微眯起双眼,似一只警觉的猫儿:“你们两个,在我这里,是一样的。”
[毕竟,你们都是主神的碎片,本来就是一体的。]
最后一句话,他是在心里讲的,由于视线一直望着前方,所以他并没有看到禄封明显愣住的表情,还有颜色逐渐深沉的瞳孔。
主神……那到底是什么?
……
魔犬要比之前遇到的强大得多。
在幻境里,唐衿能够一打十,在这里,他只能一打五,还有些费力。
但不是因为魔犬的战斗力强,而是它们的防御力几乎拉满,身强力壮,皮糙肉厚,一道灵力下去,连骨头都打不断。
同时还要注意自己别受伤,导致速度上也要无比敏捷,所以这战打得还是挺累的。
与之不同的禄封,则是比幻境里的小禄封能力高出不止一星半点,白袖一挥,整只魔犬都飞了出去,再没能醒来。
唐衿看得心情复杂,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
“其实……”他绕到禄封身后,幽幽说:“如果我的能力全恢复的话,肯定不比你差的。”
禄封余光扫了他一眼,望着他纠结的小表情,没作声。
唐衿被他看了一眼,莫名感到心虚,但他说的都是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比不上作为主神的你就是了。
说完,他又扯了扯嘴角:“早知道你这么强,我就不用下来了。”他松了口气。
“……嗯。”禄封轻轻应了声,然后将他往身后拉了拉:“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落下,唐衿还未反应过来,眨眼间,就看到禄封瞬移到百米开在,在黑暗之中留下一点白,莫名让人想到了黑夜之中的明月,难掩其光辉。
魔物多如牛毛,很难一朝一夕就清除完,所以打到一半还要找地方休息。
禄封带着唐衿到一棵大树下,脱下外衣铺在地面上,让唐衿躺上去休息。
唐衿也没有拒绝,刚躺下去后,头被人轻轻抬手,旋即枕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是禄封的大腿。
掀起眼帘,瞳孔里映入男人流畅的下颌线,还有完美的侧脸,唐衿下意识拿这张脸和纪猷的对比。
[虽然和纪猷一样都是主神,但这两人的脸……帅得完全不一样,同一个人,不同的脸,倒也挺新鲜的。]
心里想着,唐衿的眼神不自觉地开始描绘禄封的眉眼唇鼻,眼神直白,没有半分遮遮掩掩。
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盯着,禄封的心里有些不适应,却还是任由唐衿打量,略微垂下眼帘,望着胸前的衣服,一动不动。
片刻后,薄唇微启:“……不一样的。”
唐衿一愣:“什么?”
“不一样的。”禄封重复一句,眼神凝视着唐衿,似要望进他眼底深处,无比认真:“我和他不一样的。”
“无论是外貌,经历,性格都不一样。”禄封的声音低了下去,眸色微暗:“所以,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做他。”
反应过来指的什么后,唐衿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嗤——”一声极其不屑的声音忽然从黑暗之中走出来,高高束起的马尾随动作轻晃,男人身上散发着洒脱与随性的气质,只是此刻眼神充满冷意。
“当然不一样。”纪猷笑着,笑意不达眼底:“你是你,我是我,怎能一样呢?”
他沉着脸将愣住的唐衿从禄封怀里拉出去:“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已经是孤的人了。”
禄封神色平静地伸出手,抓住唐衿的一只手,阻止纪猷将他从身边带离,沉默地掀起眼帘,注视着纪猷。
纪猷拽着唐衿的后衣领,他抓着唐衿的手,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冷汗从额角滑落,唐衿现在很为难,因为这两个人他都不想得罪。
“你怎么来了?”他扭头看向纪猷,同时不动声色的挣扎着,可惜两个男人没一个察觉他的为难而放手。
纪猷脸更黑了:“怎么?你是觉得我妨碍你红杏出墙了?”
唐衿:“”
“陛下说话,似乎有些难听了。”禄封淡淡开口。
纪猷瞪了他一眼,又恶狠狠地盯着唐衿:“孤的身心都被你骗了,你难道还想给我戴绿帽子?”
听到这句话,禄封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先前听到的声音,抓着唐衿的手微微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