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D无情(1 / 5)
这问题来得突然,林宿言停下动作,设想中的计划一下子被这句话打散,他脑子里少有的出现几秒空顿。
这该怎么回答?说不爽吧,他刚才又叫得那么淫荡,说爽吧,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林宿言罕见的在一场对话中沉默下来。
一时间,空气陷入凝滞。
这个房间陡然重新陷入寂静之中,与他们未到访之前的灰暗幽静仿佛重合。
江洵后撤拉开一段距离,性器自然抽出,与穴口分开前发出“啵”的一声响。
粗长的性器上还附着着一些粘黏的混合液,裹在柱身拉出一条条银丝与亲密接触过的小穴藕断丝连。
没有纸巾擦拭这些浊液,江洵用异能把它们清理干净,他一边俯身去拿床头柜上整齐的衣物,一边低语“异能爆发期持续高强度输出异能会缓解大脑混沌感,虚弱期也就来得越晚些,我只有在极端兴奋或情绪失控时才能闻到你说的味道,的确是从我身上散出来的,这个气味和你当初挂在的那颗树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一样。”
“树?那变异种内部有树?”江洵刚说完,林宿言便沿着提取到的重点反问。
他掉进变异种内部后就处于昏迷状态,对于自己在里面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出去的毫无所知。
目前唯一知道的是,是江洵把他带出来的。
而他是在怎样的地方带他出去,这莫名其妙在晚上出现的气味又是怎么回事,林宿言都迫切的想知道。
这也是他一直跟着江洵,没分开走的原因之一。
“对,那株变异花的内部深处有一颗树”,江洵看着被林宿言握住的左手,将已经拿起的衣服换到另一只手上,抬头对视,看着林宿言暗含探究的眼神陷入回忆。
“在掩护其他人逃离时,我不慎被变异花的尖刺藤蔓拉到它的内部,我进入一根粗壮的导管躲避腐蚀液,顺着走了很久才看见明晃晃的光亮,等我走到洞口才发现导管尽头是……”
说到这,江洵停顿了下来,仿佛在缓冲,又像在考虑该用什么词描述。
林宿言静静地坐在一旁没说话,自江洵说话,他的目光便一直没挪开过。
酝酿了好一会,江洵才继续说:“那个地方形状像一个巨大的圆柱体,最低下是一片发着荧光的不知名植物,中间部分就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色洞口,最上边是一块密闭凹陷的东西,有液体像瀑布一样从上面留下来。”
林宿言的右手皮肤忽然有点痒,从他们两个接触的地方传来。
“我没观察多久,导管便开始蠕动分泌出一些粘性液体流到下面,原本崎岖的洞壁变得光滑,体积骤缩,没有落脚之地。”
“我看到下面有一棵白色的树在中间,跳到上面之后才发现,那并不是白色的,那棵树也没有树叶,只有光秃秃的枝干,我看到的,是它上面挂着的——层层叠叠的淡黄色囊泡。”
这次的感觉更明显了,林宿言想。
“有些囊泡里面浑浊到看不清,我是在靠近树底的一个小分叉枝上看见的你,你上半身挂在上面,浑身是黏液,旁边一堆薄膜,之后头顶的水液越来越多,几乎是顷刻之间便能把我凝聚出来的屏障破坏掉。”
江洵讲出自己觉得特殊的地方。
“但奇怪的是,那股能消弭异能的水液落在身上却并没有伤害性,味道十分腥臭难闻,之后就是我把你带出来。”
“当时周围还萦绕着一股甜腻的味道,我之前以为是底下的荧光植物散发出来的,现在看来,应该和那棵树有关。”
江洵没移开视线,与林宿言对视,最后开口:“这就是我在变异花里见到你时的全部过程,所以不要再刻意挑起我的情绪,既然厌恶就不要强迫自己,失控到现在这个局面,不止是你想追根溯源,我亦想早点摆脱。”
江洵说完,轻松摆脱桎梏,他该说的都已说完,也是时候分道扬镳。
明天他会回到基地。
从沉思中回神,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林宿言愣了片刻,下一秒便捉回江洵的手,林宿言把他拉过来,义正言辞地指责起来:“射完就想走?所以你刚才突然问我爽不爽,就是想得到答案后顺理成章的为自己拔屌无情找借口?”
江洵不知道话题怎么跳跃得这么快,上一秒还是变异花里下九死一生,现在就拉回到做后感。
“是你说的,一个人舒服是强奸,我不想当强奸犯。”江洵扯了扯手,没扯动,对方握得很紧,看来他们力气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林宿言气极反笑,他嘲讽道“操完才说你不想操,早干嘛去了,把我往床上甩的时候不是挺有劲?”
这个无可反驳,江洵盯着床头角开始想当初怎么脑子一热就把他拽住了往床上带?
他当时还清醒着,通过释放异能勉强维持着理智,房间被他的异能打扫了一遍又一遍,水汽蒸腾挥发,屋内一尘不染,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出现,他应当是进入下一段煎熬的时期,可是昨天才尝过释放的快感,只要一回想,一看到某个特定的人,时间便更加难熬。
走过捷径好像就再难踏上漫长坎坷的道路,在林宿言走进来的那一刻,压抑已久的欲望覆盖仅剩的清明,江洵选择了一种让自己不那么痛苦的方法去解决这一个未知的难题。
他在一条陌生的道路上,选择坐上林宿言开的直升机,远离荆棘。
如果没有听到那两个字的话,他们两个应该会就这么做下去,像昨天一样,不知疲倦。
昨天的性事是由林宿言主导开始,他被迫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情事里,可以把后续发展归结于对方咎由自取。
可是今天呢?他是有能力进行压制的,两人同处一个状态,实力不分伯仲,是他先动的手,开启这第二场性事,只为舒缓身体由内到外即将爆炸般的紧绷。
很多时候江洵也想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末世活下去,可直到现在,末世第五年,他还是没能改掉容易自我反省的习惯。
他一度对自己强调,在乎他人感受与之共情是没有好下场的,他见到过的前车之鉴数都数不过来。
可今天,又陷入在意纠结的局面,并且起因还是自身的不坚定。
林宿言等了许久没等到回答,他借着微弱的辉光看过去。
江洵的嘴唇紧紧抿着,背着光的阴影面显得棱角分明,没了白日里冷漠相对的神情,林宿言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就看出一种他做错事在面壁思过的感觉。
被这个想法恶心到,林宿言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个念头,果然还是气味性春药的副作用!把他聪明的大脑,绝佳的判断力都影响了,事不宜迟,就该早点了结它!
他清清嗓子开口“我又没说我不爽,你这样弄得我们两个都不上不下都得到纾解,继续来,换个姿势。”
江洵刚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听到这话下意思反问:“什么姿势?”
林宿言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他以为对方会通过他语言上的漏洞再来反斥,也做好给对方台阶下的准备,可他无所谓的笑没挂出来,对方很认真地看着他,似乎真的在寻求让两个人都快乐的方法,以致于他竟一时语塞,平日里熟得不能再熟的什么十七八种姿势都梗在喉咙里说不来。
“咳咳,就昨天那个,我在上你在下的姿势,叫骑脐橙!”
林宿言发誓,这是他着前半生最囧的一次,不仅让别人操自己,还主动说要用什么姿势进入自己。
真是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