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大七岁别人都尊敬我除了你(1 / 3)
餐厅是徐含露的导师订的,不是普通的地方,徐含露第一次被侍应生伺候得这么周到,有些不习惯,她扫了眼席今节,那人养尊处优惯了,倒是习惯的很。
他坐下的第一句话是:“没想到咱们还差着辈分呢。”
“套近乎呢?”她坐他对面,冷冷抬眸,“就算这样我该打的时候也不会手软,不然你能尽兴吗?”她特意咬那两个字,“师,叔。”
他被她叫得莫名有gu意从背后顺着脊椎向上窜,抬手将侍应生叫进来点菜。
侍应生再次离开,他竟然问:“你论文题目打算写什么?”
她有些意外,跟他讨论学术,她总觉得怪怪的。
“跟今天汇报的内容方向一样,更具t的还没想好,大概会偏实证研究。”
“那需要很多数据支撑了,最好早点开始,否则后期容易来不及。”他认真道。
看他真以长辈的身份教自己,徐含露有些想笑,又想到导师对他的评价,忍不住问:“你当时真的学习学得命都不要了?”
“假的。”他向后一靠,浑不吝的模样,“你看我像认真学习的人吗?”
她想说他确实不像,他b她见过的任何人都像是出国混混日子,在外面花天酒地混个学历的人,但她知道她导师是哪个学校毕业的,那是个出了名的难进难出的学校,她导师的导师更是只收绝对有潜力有能力的学生,绝不会要一个纨绔的草包。
她点点头,“像。”
他嗤笑,“一般吧。也不是天天学到三点。”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子,“大多数时候两点就回去了。”
徐含露心里佩服这样的人,她师门聚餐时常听她导师说起之前在国外留学时候的事情,语言和生活的不便都是小事,学业上的压力简直就是国内的五倍,尤其是在她导师的无形压迫之下,毕业成了眼前最难的事。
她导师几乎是压力大到夜不能寐,一睁眼就是实验和报告,才没有延毕。
她记得席今节也没有延毕。
看她不说话了,席今节掀眼皮,“怎么,被我的才华迷住了?”
徐含露摇头:“想着得找个办法让你帮我把论文写了。”
他喉咙里滚出连绵的笑,“我头一次听你开玩笑。”
她也笑了,“那我们今天都看到了对方的另一面。”
确实。席今节看过她的简历,知道她聪明,有想法,但他并未将她放在与自己同等的位置上,他知道她付出的努力不会b自己多,也并未达到他所在的水准和位置,一个没什么阅历的b较优秀的实习生罢了。
而当她以自己师姐的学生的名号出现在他眼前时,她的履历就有了另一番颜se,她与他曾经经历过的世界开始挂钩,她那些在他眼里平平无奇的资料最终又一次指向和他交叉的道路,在她来之前,他听她导师说了许多她的事情,这一刻他才在这个方面认同她,以同一阵营的身份承认她,接受她。
她确实有很强的思考能力和逻辑能力,简直不像个学生。
徐含露忽然和他碰杯,“你今晚说话真的像长辈了。”
他扯唇:“我b你大七岁,本来就是长辈,别人见我都尊敬得不行,除了你。”
她不服。
“我怎么不尊敬,你想要的,我最后不是给你了?我多尊重你的喜好啊。”她眨眨眼,有几分狡黠,故意把话说得暧昧,来冲淡空气中让她有些陌生的气氛,“那些对你笑脸相迎,一开口就是奉承的人,难道就是真的尊重你?”
他喝口酒,嘴角挂着笑意。
“你歪理不少。”
他心里知道,她说的对。
那些人恐怕会在他一败涂地的时候第一个远离他,甚至上来踩一脚——她不一样,他高高在上的时候,她照样踩。
那天之后,他们好几天都没见到。凛冬似乎忙着收购一家企业,徐含露不懂这些东西,但她也因为论文忙了起来,白天还要去上班,闲暇时间基本上都被占用,周末终于有空,她在校门口拦了辆车。
“去市医院。”
她轻车熟路上了住院部5层,514病房,走到床边,恰好床上的人正在睡觉。
床上的nv人是她外婆,82岁的高龄,被病痛缠身,每天靠药物维持生命,偏偏这种药物只能依靠进口,价格十分高昂,徐含露出身小县城,普通家庭,父母在老家开了个十分普通的餐馆,供她在伏州上大学,和外婆住院医疗的开支,甚至不能完全覆盖,于是她早早开始实习,凛冬给实习生的工资是最高的,靠一些和导师共同完成项目,也能从项目资金里有些收入。
但对于外婆的病来说,仍然远远不够。
她与外婆的主治医师g0u通几次,没有其他治疗方案,只好自己想办法。
如果钱的问题没有办法,就只能从成本上找解决方式,她前几天通过网络找到了海外仿制这款药品的厂家,药效相似,但价格低不少,违法,但没办法。
护士恰好进来查房,跟她打个招呼。
“你来了,最近3床患者半夜咳嗽的症状很频繁,需要注意一下,另外我注意到患者每次只吃两粒药,按医嘱这种药一次吃四粒,我提醒过,她舍不得,你们家里人得劝劝。”
她麻木点头。
“我一会有事,先走了,一会她醒了告诉她我来过了,削了苹果在那里,叫她吃了。”
她逃一样离开医院,空气像在收缩,将她的喉管紧紧抓住,b的她喘不过气,她打开手机,看到群里将她推优,许多同学说徐含露这次一定又是优秀学生奖,除了她还能有谁,班里没有人b她更厉害了——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
她做了一辈子循规蹈矩的好学生,没有顶嘴过,没有叛逆过,没有早恋过,从小县城走到这里,命运非但没有改变,反而以狂风骤雨向她降临,她离开小县城离开家乡的第一个愿望就是狠狠发泄,上大学的第一天她尝试了喝酒,辣得她吐了一夜,她用力和她二十年的乖巧听话做反抗,她得掌控点什么,总是被命运r0un1e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她想有一样东西,能完全属于她,被她控制,听她安排。
她拿出手机,两周前在席今节办公室里,他要加她好友,但目前为止,两人还一句消息都没有发过,对话框停留在好友申请通过。
她开了这个头。
“今晚有空吗?”
约莫着过了有四十分钟,那边才简短问她:
“你在哪?”
看到消息时,席今节正结束了一场持续了五个半小时的会议,与各方虚与委蛇让他jg疲力竭,商场上的老狐狸句句都话里有话,他于是只能b他们更加棉里藏刀,让人畏惧才能获得一席之地。
会议结束,李叔为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从后视镜问道:“回家吗?席总。”
席今节r0u着眉心点头,随手看了眼消息,又改口。
“先去省医院。”
李叔不会多问,但在省医院看到那张熟悉的nv人的脸进了后座时心里了然。
席今节看也不看一眼,累得耳鸣,西装袖子下肌r0u的凸起清晰极了,他抬着手臂r0u着额角,闷闷地跟她打招呼,还嘲笑了声。
“我成什么了,还真是你叫我我就来。”
他在她这里倒是b在会议上放松得多,她好歹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因此她叫他,他就来了,但真见到她上了车,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像个鸭子,随叫随到就算了,还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