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我只是希望……(11 / 12)
的套房都在顶层,剩下的只需要知道他想要的那一间是否空着。
电梯“叮”的停下,门向两侧展开。
施斐然掏出手机联系酒店经理,三言两句后,经理答复说马上到。
裴映时不时地淌水。
施斐然想伸手擦掉那缕描过裴映下颌线的水,袖口没挨到裴映,手腕却先被裴映抓住。
裴映扫了眼他的袖口:“这种面料不能沾水。”
施斐然点点头,手再度往前凑了凑,袖口挨上冰凉的皮肤,仔仔细细擦掉裴映脸上的水。
须臾,他的视线毫无防备地被裴映的眼睛黏住,沿着裴映漂亮的下颌线条往下,停在裴映的嘴唇上。
然后,他听见裴映刻意放慢、却仍微微发颤的呼吸声。
想吻裴映。
就在他打算这么做时,另一台电梯在身后“叮”了一下。
他不得不放开裴映。
经理面带微笑额头挂汗地跑过来,掏出房卡刷开施斐然点名的那间套房。
施斐然喜欢这间房,因为不用拉窗帘。
窗外全部是山景,没人会看过来。
他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懒的做完,直接重重甩上房门。
门板铬痛了他的指节。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扎出洞的气球,那股欲望不能自已地四溢。
裴映背对着他抬起手臂,应该是在解身上湿衬衫的纽扣。
他腾地冲上去,额头磕在裴映肩上。
他想在裴映露出来的那段脖子上咬一口。
裴映轻笑一声,站着没有动:“斐然?”
施斐然没有应,只低头在裴映肩上嗅了一口,他需要裴映的声音帮他洗掉那个胖子喊出来的“斐然先生”。
“斐然。”
裴映转过身面向他,他自然而然地找好倾斜角度凑上去。
手机响起来,这品牌手机的原始铃声。
他几乎不在任何场合留自己的私人号码,陌生人打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并且,施斐然不是把手机静了音,而是把所有人的铃声特意设置成静音——除了施鸿。
他被迫退回来,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父亲”两个字,施斐然的心脏不自觉地抽紧,缓了一秒才接通。
施鸿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你去了哪里?”
施斐然抿了抿嘴唇:“我马上回去……”
话刚说完,他被推到墙上,冰凉的触感掠过手指——裴映拿走了他的手机。
通话中的屏幕上,秒数还在继续数。
施斐然盯着手机屏,心提到嗓子眼,施鸿还在手机另一边听。
冰凉的嘴唇贴上来,他的注意力全在裴映拿走的手机上,不敢回应裴映,也不敢去抢回手机,怕弄出什么意料之外的声响。
裴映轻轻啄着他的嘴唇。
与此同时,解开了他小腹上方的一颗衬衫纽扣,将手伸了进去。
太凉了,裴映的手!
施斐然没想到他会把手伸进来,一不小心咬合牙齿,结果咬到的是口腔里裴映的舌头。
屏幕终于跳出通话终止的提示。
攥他心肺的那种紧张感也随之消散。
裴映贴着他,将手机放回他手上。
“我觉得我有些过分。”裴映说。
施斐然幽幽地盯着裴映的脸:“你的感觉很准确啊。”
裴映笑起来:“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施斐然突然想起了裴映和莫琳并肩从会场后门掠过的场景。
他想知道裴映为什么和莫琳单独在一起,两个人去了哪,说了什么。
他也知道,他的“想知道”是得寸进尺。
他小时候求了施鸿一个月,施鸿才答应带他去游乐场,他要施鸿像别的家长那样和他一起开碰碰车。
但施鸿说任何事情都不能得寸进尺。
为了惩罚他的得寸进尺,施鸿说永远不会再带他去游乐场。
施鸿也确实这样做了。
“怎么了?”裴映唤回他的神游。
“没事,”施斐然弯了弯唇,“一会儿见。”
裴映没有让开,反而再度往前。
距离缩短一倍,施斐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再次加快。
裴映垂下眼,抬起手替他系好他西装上的主扣。
施斐然轻轻吐息,警惕性最松懈那一刻,他听见裴映开口:“我爱你。”
他原地定住两秒,随即推开裴映,身体条件反射几乎是挣扎着要跑。
裴映像提前有准备一样,比他快一步抵达房门,挡住门锁位置站在他面前。
“我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裴映说。
现在他们僵住了,他不想跟裴映拉拉扯扯,怕伤到裴映的手。
裴映显然也不打算让他就这么溜走。
施斐然脑子胀痛,下意识走向窗口,然后反应过来他不是蜘蛛侠无法从窗口飞檐走壁。
他泄了口气,伸手捏了捏鼻梁,站回裴映面前。
“你是自由的,不用躲我。”裴映说完,侧过身,主动为他拉开了房间的门。
施斐然走出房间,期间目不斜视,可裴映还是焚烧着他的余光。
他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不只是害怕裴映那句“我爱你”,还害怕自己止不住想要回应的冲动。
堪比呼吸一样频繁的冲动。
裴映那句“不要躲我”显然不管用。
施斐然再一次开始有意不接裴映的电话,或者接通之后不等裴映开口直接说自己很忙。
莫琳最近也很忙,忙于找上次办拍卖会的酒店的茬儿。
酒店最终没同意她关于砍掉绕泳池一圈的棕榈树的意见,不过开除了凭关系进来但从不按时上班的救生员,还在泳池附近无死角地安装了几个摄像头。
施斐然开始怀疑那晚掉进泳池的是不是莫琳,所以裴映才在零下的天气里,义无反顾地跳下水救她。
然后湿淋淋地来找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爱你”?
施斐然抓着笔在图纸上一顿,墨水很慢地从笔尖晕染,他眨了眨眼,扣上笔帽,插回笔筒,起身拿起外套离开办公室。
他知道自己缺乏安全感,这种残缺让他每次站到自家门口时,都会仔仔细细地先检查这扇门。
今晚的门和自己早上离开时不一样。
有黄色的点状凝固物沾在防盗门褐色漆层上,位置在膝盖上方。
他盯着那些点状凝固物分析了半分钟,心头冒出一个过分诡异的猜测——他拧起眉,飞快刷开门锁,转身关门。
打开监控,在触摸屏上点了几下,调出一整天的监控内容。
倍速播放的监控让他眼睛酸、脑袋晕。
他打了个哈欠,用小指揩掉影响视野的生理泪水,突然在屏幕上看见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格子衬衫和黑色运动裤,可能因为啤酒肚太大,衬衫肚脐位置有一颗扣子没系,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背心。
这人没穿西装,施斐然花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他在拍卖之夜见过的那个胖子。
小屏幕上,胖子对着他公寓的门掏出了裤裆里的器官,仰头闭上眼。
酸水不等施斐然反应,直接从胃涌到喉咙,他冲向厕所,对着洗手池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