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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无心厉喝,“动手,打!”
洛尘悄从问他的时候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意思。
可是现在让洛尘悄更加困惑的是枕无心的铁鞭什么时候改了名?
前世枕无心不是给它取名叫“十一”吗?
又一个谜语让洛尘悄深感头疼。
就在鞭子要落在肉体上的一刹那,如意赫然出现将铁鞭击溃在地。
随后围着枕无心转了两圈,似乎在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一不小心被鞭策到之处。
而在一旁观摩多时的綦连绝和庄相翳,忽而转头对视一眼。
霎时各自的眼里竟同时闪过几分诧异和无奈,那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又一次投向洛尘悄。
他们确信无疑。
明明站在他们眼前的人就是洛尘悄,可他的心性为何会在朝夕之间转变得如此之大?
洛尘悄神色不惊,压低了眉眼有些不爽,“如意,你倒是挺护着他。”
剑身突然一抖,哐啷一声,它也倒在地上“一病不起”。
洛尘悄置之不理,转身欲进屋。
又言,“滚远些,别在我房前碍眼。”
棠溪小白忧心忡忡地叫住他,“师尊,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阿序?”
“阿序他为什么会受伤?”辛逐狐疑不决。
岐不要义愤填膺,“这还用想吗?肯定是魔尊干的!亏我还真的以为那时候他是在替阿序担心,结果——”
“不是那样的。”庄相翳打断他。
刚想说话却感受到洛尘悄在进屋后将他们彻底隔绝在外,只留下一阵决绝清意的风。
庄相翳愣了愣,语气有些莫名着急。
“李家兄妹他们,趁你们不在暗中将谢序绑走,在府上动了私刑,还给他喂了哑药,要不是尘悄及时,你们的小师弟差点就成了个哑儿。”
“什么?!”众人傻眼。
“那你怎么不早说?”曲时鸣拽住庄相翳的手臂,满眼的恼意。
“是……”庄相翳望向门扉欲言又止。
最后叹了口气,“是尘悄早前就让我先不要告诉你们……”
“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枕无心刷的一下脸色煞白,踉跄几步差点倒在地上被辛逐几人顺势接住。
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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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斑斑,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夜雨声烦,好像是故意下得如此倾盆使其受万种折磨奔赴灭亡。
枕无心几人跪在门前,任由大雨如注在冰凉身心,一刻也不停歇。
“师尊,你怎么了,怎么总往窗外看?”
谢序裹紧被子乖乖坐在床上,这两日他的嗓子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听着还是依稀嘶哑。
今夜他总觉得师尊心不在焉的。
灯火阑珊时,洛尘悄淡淡抬起眸子,手逐渐收紧,“谢序,你怕我会杀掉你吗?”
谢序一怔,苦寒忽来朝他浅浅一笑,“求之不得。”
蓦然间洛尘悄起身来到床前,雨声残响扰得他心烦得厉害,语气不善。
“我第一次滥杀无辜,还把他们虐杀折磨,但是谢序,你以后一定会是我最完美的一次滥杀无辜,他们都比不上你。”
他总是期待能在谢序眼里看到惊恐,他又看不到。
可是谢序一伸手就能抓住他,师尊好像已经不会再躲,“师尊是为了救我,不算滥杀无辜。”
洛尘悄偏过头去,冷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谢序,你的命是我的。”
谢序不以为意,噌的一下起身光脚踩在地板上双手本能地伸向洛尘悄的腰间。
心上的热暖了全身,他抱住师尊。
“师尊,你想怎么对我滥杀无辜都可以,我最偏心你,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我只给你。”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妈妈不要我,师尊要我。
即便是要我的命,那也是要我。
“师尊,你金口玉言,不能反悔。”谢序的语气有些急不可耐。
“……”
谁害怕,谁就要受折磨。
谢序眼里一闪而过的癫狂颤栗偷偷藏进了洛尘悄的无措里。
无措不在眼前,在心中,在雨中,在风中,直到堕落。
谢序嫩白的脚趾头不敌凉意侵袭,不过片刻便冻得异常红润。
洛尘悄见此拦腰抱起他,胡乱将人塞进被窝里,口舌之间不由得有些浮躁,“娇气。”
谢序皱眉,“我不娇气的,师尊,我只是在下雨天怕冷。”
洛尘悄冷哼一声,正欲转身离开,谢序又焦灼地叫住他,“师尊,你去哪?”
“如厕。”
“……”
冷若冰霜的仙尊也要如厕啊……
谢序第一次知道,但又觉得这并不稀奇。
洛尘悄打开寝门时,神情莫测,大雨成灾不在他头上也用不着太上心。
“怎么,跪在这里给谁看啊?既然要跪,这样的好时节怎么也不拉上曲时鸣?”
“师尊……我,徒儿错了……”枕无心眼神晦暗直到洛尘悄出现才有了点光亮。
几人浑身上下被雨淋得浇湿。
洛尘悄不看他们,尽量被雨声敲定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