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劫亲(1 / 2)
大多时候,清风寨的混子们都无所事事,大中午就开始聚众赌钱。听着他们一惊一乍的吆喝声,花雨凤就烦的不行,抄起手边的大刀劈了桌子:
“玩玩玩!一天就知道玩!除了吃喝玩乐,你们还会什么?啊?看什么看!抄家伙!今儿带你们下山干票大的!”
贺秋小心翼翼护着怀中的茶碗,看着花雨凤离开时六亲不认的步伐:“他又发什么疯?”
申时,浪浪山脚下。
贺秋一把扯掉盖在脸上的树叶,抓了抓手臂上被虫子咬出的红包:“老大,我们到底在等什么?”
花雨凤躺在草地上,眼睛都不睁一下:“当然是等人了。”
信他个鬼!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哪有什么人!
贺秋实在忍不住了,猛的坐起身来:“老大,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其余小弟也连声附和,苦着一张脸看着花雨凤。
“说什么屁话!”花雨凤嘴里咬着一根野草茎,右脚搭在左腿膝盖上,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你知道家里的弟兄们有多久没有吃肉了吗?再不开荤,大家都要造反了!”
“又在说这些有的没的。”贺秋小声嘟喃:“后院明明还有几只老母鸡,只是你一直不让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
正说着,就听远方传来敲锣打鼓的乐声,好不热闹!大家下意识屏气凝神,紧紧盯着前方。
在高山和蓝天的交汇处,逐渐显现一抹耀眼的红,由远及近,人人穿着红衣、吹着乐,喜庆又欢快!
看着那一顶红色的轿子和后面稀稀拉拉的挑夫,贺秋眼睛一下就亮了,蚂蚁虽小但也是肉:“嚯!今儿还真是个好日子!”
花雨凤也来了精神,待他们靠的近了,就一声令下:“弟兄们!今晚开荤了!把好东西都给我搬回去!”
“好勒!”
“得令!”
混子们一改往日的散漫,一拥而上,把迎亲队伍围了个水泄不通。
媒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软了腿,但面上却不显,一手叉着腰,一手挥着红色的手绢:“大胆!你们可知道这是谁家新妇?”
花雨凤把刀一横:“我管你是谁家的?到了这儿,就是我清风寨的!”
“清清风寨?!”被刀上的寒光闪了眼睛,媒婆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你们是清风寨的土匪?”
半年前,朝廷派人下来剿匪,却损失惨重,这件事就不了了之;这半年以来,他们也鲜少下山霍霍百姓,怎不知今天居然碰上了!
贺秋把刀往肩上一扛:“你回去告诉那谁谁,让他带着赎金到清风寨赎人。要是三天后还没有见到赎金,那这小美人你们也别想要了!”
此话一出,媒婆表情有些古怪,贺秋不解:“怎地?你不愿意?”
这次媒婆连声应下,头也不回的跑了。
轿夫把轿子抬到半山腰,贺秋搜刮了他们身上的财物后,就让他们滚下了山。
花雨凤倒是落了个清闲,让人把新娘关到柴房以后就到厨房“忙活”今天的晚饭。
天色渐浓,院中也燃起了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柴房里传来新娘的骂街声,那叫一个不堪入耳,根本不像是闺阁小姐能说出来的!
花雨凤咬了一口鸡腿:“她一直都这么吵吗?”
“可不是嘛!那张小嘴可能叭叭了!”
“老大,你看我还没有成亲呢!能不能把这小娘子留下来陪我过日子?”
“老大也还没有成亲呢!要留也是留给老大!”
某位刚成亲不久的混子:“就是!天冷了也没个暖被窝的人也太可怜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不出来了,因为成了亲的混子寥寥无几。
“你小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就是就是!不就是一个娘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那这个留给老大,下一个就留给我。”
“我先说的,应该留给我!”
“放屁!我年纪比你们大,应该留给我!”
“我在这儿的时间最长,应该留给我!”
眼看着局面有些失控,花雨凤把手中的酒罐重重砸在桌子上:“闭嘴!别吵吵!动了她,谁还会交赎金?你们不想攒钱娶美娇娘了?”
说完又拎起酒罐往外走,贺秋忙问:“老大,你去哪里?”
“去看看我们的摇钱树怎么样了?”
推开门,就见新娘跌坐在地上,盖头也有些歪斜,露出消瘦白皙的下巴。
花雨凤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饿了吗?只要你不吵吵,我就让人送吃的过来。”
盖头下,沈焕只能看到大片的红色和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有水吗?”
对方的声音有些嘶哑,想来是因为这污浊的叫骂声伤了嗓子,花雨凤:“你这是答应了?”
见她轻轻点了点头,花雨凤看着手中的就管制:“我只拿了酒,能喝吗?”
“别废话了!快给我!”
谁知这小娘子脾气还挺大,谁娶了那还真是有福了!
花雨凤抬手揭掉盖头,他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能留下她的性命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下一秒却愣住了。
脸上虽抹了脂粉,但是却不难看出她的五官很是精致,雾蒙蒙的桃花眼氤氲着水光,小巧红润的嘴巴,略显消瘦的脸庞更显得她娇弱多情。
“快快给我”
听见对方有些压抑的声音,花雨凤才回过神来:“哦。”
他弯下腰,把巴掌大的酒罐凑到沈焕嘴边,对方却撇过头:“我自己喝。”
花雨凤只看了沈焕一眼就绕到她身后解绳子,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对方耍什么心眼,没有人带路,她根本走不出这片林子。
解绳过程中,花雨凤不小心碰到沈焕的手,却发现他的体温高的有些奇怪。
沈焕揉了揉被磨破皮的手腕,拿起地上的酒罐靠着柱子喝了起来,可是喝了两口以后才发现这根本不能解渴,反倒越发的口干舌燥,身体也越发燥热。
“酒你也喝了,可不许再骂了,等会儿我让人送吃的过来。”花雨凤转身就要离开,刚走了半步,大腿就被人一把抱住:“你这是做什么?”
沈焕紧紧抱着花雨凤的大腿,手不安分的往上摸去:“好热你帮帮奴家”
花雨凤一手试图掰开沈焕的手,一手慌张的护住自己的裤子:“小姐,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慌乱间,他终于意识到沈焕身上那有些骇人的体温和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你是不是发热了?但是这里只有一位庸医,不知道他能不能治!”
说话间,就听沈焕低喘不断,并开始扒花雨凤身上的衣服,隔着轻薄的里衣抚摸他精瘦的腰腹。
花雨凤惊慌失措,脸色涨红,急忙抓住沈焕乱摸的爪子:“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快停下来!”
岂料沈焕却借此拉着花雨凤的手指含在嘴里,湿热的舌头不断舔弄着指尖和指身,一手拉着他的手朝自己下身摸去:“公子好难受你帮帮奴家”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异样感觉和沈焕脸上的情欲之色,花雨凤浑身一颤,他不是这种人!
但一摸到对方那滚烫的硬挺之物时,脑子里却“轰”的一下,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