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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俺不是故意打扰的,俺这就走!”
曾三广双手合十,转身就想跳下去快跑。
魏易迅速把面包封好,站起来朝着墙头上地人大喊。
“壮士留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魏易窜到了墙边抓住了曾三广地裤脚。
曾三广更害怕了,哆哆嗦嗦马上就要哭了。
只是低头一看,这鬼咋有影子欸?
“不是,你是人?”
“我不是人还能是鬼吗?”
魏易扯着曾三广地裤脚,疑惑地看着他,只是魏易不知道,刚刚爆浆地巧克力面包夹心还在他嘴上。
曾三广再三确认这是人不是鬼才放心地从墙上下来,来到了魏易面前。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曾三广经过这处宅子,发现门锁不见了,推了推门没动静,他是以为进了小偷,所以才想着翻进来看看。
“我叫魏易,这里是我外公外婆的老宅子,我爹叫我回来打理打理住下来。”
“你是安家的小外孙?”
他外公姓安,魏易连连点头,好不容易有送上门的活人,赶紧抓住了解了解村里的情况。
“俺是曾三广,曾胜是俺爹,也就是村长,你刚回来,有些事情还是去找俺爹说吧。”
曾三广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少的年轻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眉眼长得好看的紧,虽然嘴边还沾着巧克力,但是怎么都挡不住他的容貌。
刚刚回来,魏易这个老房子旷了这么多年,总要跟村里说一声的。
魏易跟曾三广坐在屋檐下,一个说一个听,看起来好不和谐。
“这是俺的手机号码,有事找我也行!”
曾三广不到三十的样子,看起来高大,带着庄稼人的质朴,笑的时候又有几分腼腆,魏易很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
“谢谢你,三广哥,要是没碰到你,我还不知道该干什么呢?”
曾三广挠了挠后脑勺,笑了笑,对着魏易露出一排大白牙。
“刚刚俺就想问,魏易你嘴边有东西。”
魏易疑惑地拿出手机利用屏幕反光的原理看清楚了自己的脸。
就是挺丢人的,还好魏易脸皮厚,自己也不觉得尴尬,就是曾三广看着魏易淡定的样子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吗?
曾三广走了之后,魏易擦了擦嘴继续解决自己没吃完的面包,等吃完他就动身去村长家。
村长家是个两层小平房,前面有个小院子,院门大咧咧地敞着,刚走近就看见曾三广在院子里喂鸡。
“三广哥,喂鸡呢!”
几只嘎达嘎达的大公鸡在院子里乱晃,红彤彤的鸡冠晃来晃去,圆润高壮的鸡身看着就很肥美。
曾三广将饲料全撒了出去,拍了拍手,让魏易赶紧进来。
“你先等着,俺去叫俺爹来。”
曾三广往屋子里唤了两声,然后就听见里面应了一声,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拎着旱烟袋就出来了。
老头看起来挺高的,虽然佝偻着上身,但是一股气势在他周身环绕,魏易有点犯怵。
曾胜抬头看了看魏易,魏易也礼貌的朝老人家问了声好。
“你就是安家的小外孙吧!”
“对,我是。”
曾三广给他爹递了个小板凳,给魏易也找了个小板凳,就这样曾三广继续忙,曾胜跟魏易坐在院子里,周围的大公鸡好奇的看着魏易这个没见过的人,时不时还往他身边晃悠。
曾胜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跟他外公挺像的,往那一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长相也是好看的紧,然后曾胜上移视线,看到了魏易头上的灰毛。
曾胜不太理解年轻人的审美,他倒是知道村里那些个老太太每次有个白头发都急得要命,非要去县城给染黑喽!
“你妈没回来?”
“我妈跟我爸在做生意,让我回家打理老房子。”
魏易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大长腿憋屈的摆着,双手搭在膝盖上,坐直身子,像个好好听课的小学生。
对于这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魏易是又害怕又敬佩,别问,问就是小时候被他外公罚惯了,留下后遗症了。
“你家除了那个老房子,还有七亩地也挂在村里,一会跟我去趟村委会,办点手续。”
曾胜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
魏易也没想到自己家还有地,虽然不多,但是七亩自己一个人种也有点费劲。
“村长爷爷,那我家的地都在哪儿?”
魏易一声爷爷叫的十分受用,自己老来得子,唯一的儿子曾三广到现在还没结婚。
“你家的地离你家都不远,都在你家屋后,只是……”
曾胜看起来颇为烦躁的让魏易有些好奇。
“这些年你家的地也没旷着,有人种着呢,这事你妈知道,当时村里做主把地交给别人种着呢,也说好等人回来就把地还回来。”
“就是那家人有些难缠,幸亏今年还没播种,要不然按他家的性子肯定要闹起来的。”
魏易有些奇怪,自己拿回自己家的土地天经地义,那人有什么资格闹啊!
“刘根家胡搅蛮缠惯了,一会我跟你一起去,你不用管,爷爷给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