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28 这位先生你是布莱恩·科布里斯的球迷吗(10 / 22)
“真就不考虑考虑来我这?不比你在科奥赛安全、舒适、还有我这么一个关怀你的老板?”
“这是他第几次问我,梵内?”
梵内想了一下,“我在场的情况下,第21次。”
尼克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万一你改变主意了呢。”
“我,你就别想了。不过布莱恩这个暑假,倒是没什么事。”
话音刚落,布莱恩正在切牛排的手放下了刀叉,看向威廉。
尼克把目光移向布莱恩,“怎么,你想让他跟着我?”
威廉还没说话,就感觉手腕一紧。他低下头,看见是布莱恩握住了,紧张得有些用力。
“小朋友看起来不是很乐意啊。”尼克说道,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哦,他太惊喜了,这么好的机会,”威廉似是漫不经心地说着。他能感受到布莱恩质问的视线,但没瞅他一眼,也没甩开他的手,“你怎么说,尼克?”
尼克也放下了餐具。他擦了擦嘴,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就盯着布莱恩看。
此时布莱恩的眼神也从威廉的侧脸移开,与尼克对了个正着。
梵内默默地喝了口酒,心里兴奋极了,眼珠子却在他二人之间转得飞快。
就像两头雄狮对弈,一头年轻力壮,一头老谋深算。夹在中间的战利品,最终也不知道会落在谁的头上。
“当然,你都发话了,我乐意之至,只是,”尼克垂眼笑了,“他能在我这里待多久,能不能待得下去,我就不能保证了。”
威廉听完却笑了,挣开布莱恩的手,拿起酒杯朝着尼克伸去,“交到你手里,自然由你。”
尼克乐意碰杯。
一声玻璃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荡开,像是敲定了某种承诺,又像庆祝某个开始。
然而就在此时,包厢里的四人察觉不到,有人正在不远处透过玻璃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是个穿着昂贵又华丽的男人,在暗处看不清容貌。
他用手指向后撩了撩自己及肩的长发,举起手里盛着小半杯红酒的玻璃杯,啜饮一口,嘴角扬起了兴奋而愉悦的弧度。
“还好没走,”他不由感慨道,“不然还发现不了这个新猎物。”
酒足饭饱,还未等尼克提议晚上的活动,威廉却先开了口,“去你房间?”
“这么着急,”尼克笑得很暧昧,“你不累吗今天?”
威廉看着他不说话。
梵内忍不住去看布莱恩的表情,却只见他低着头,看不清楚。
“好好好,还不是都听你的。布莱恩呢?”
威廉和布莱恩同时看向对方。
“我回去休息。”布莱恩说。
尼克笑了,“不是吧,年轻人的精力应该十分旺盛啊。这里的夜生活可是很丰富的,布莱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安排。”
布莱恩只是礼貌笑笑,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威廉平时管你这么严?”尼克此时的样貌着实显得慈眉善目,“没事,布莱恩,我保证威廉今晚不会烦你,随便你怎么玩都行。你告诉梵内。她不仅能力出众,而且守口如瓶。”
梵内展露了她的职业微笑。
威廉似笑非笑地瞥了尼克一眼,知道他没安好心,却拍了拍布莱恩的肩膀,表示了默许。
尼克的顶层套房在酒店的另一栋,与威廉的房间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
至于为何如此安排,一是威廉喜欢安静,不想被尼克过多打扰;二是尼克身上也摊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需要独立的空间处理。
尼克给威廉递去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尼克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自己,“没什么要紧,送走了一个难缠的混蛋。”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威廉知道他是轻描淡写了,不然也不会错过自己的接机。不过他从来不多问尼克的事情,就像他不会让尼克参与科奥赛的任何事情一样。
不过尼克脸上的神色渐渐正经起来。
“科奥赛不太平吧。”他说。
“我说了,一切照旧。”
“那是因为什么?”
威廉仰靠在沙发上,灌了两口威士忌,“你都不知道我来找你谈什么。”
“我不知道?”尼克不禁冷笑,“不是那小子的事,就是钱的事,要么既是那小子的事,又是钱的事。”
威廉忍不住笑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以什么标准衡量?”
“就以他代替我去你公司的标准。”
尼克忍不住笑了一声,嘲讽的意思,“想听真话?”
“你说假话我能听得出来。”
尼克摇了摇酒杯,“太嫩了,藏不住东西;知道装,但还装不到家。他外表再礼貌我也能看出来,这小子是个刺头,藏不住的争强好胜。初生牛犊,好勇斗狠。”
“你对他意见很大,”威廉笑了两声,倒真是觉得他的形容十分精准,“怪不得小朋友说,你对他有敌意,还总是刻意用无视来打压他。”
尼克也笑了,“他倒是不蠢。我不讨厌他,但也不是很喜欢他。不过可能也跟他这个人没什么关系。开门见山吧威廉。”
“这些年你帮我投资的那些钱,成立一个信托基金,三个受益人:布莱恩,安娜,还有我那个弟弟布兰登。”
尼克的沉默开启了整个房间的安静,放下玻璃杯。
“那我帮你代持的威尔逊的股份呢?”
“我刚才问过你了。你没有反对。”
尼克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声音讽刺又冰冷,“真让我说对了不是,这他妈不就是你的遗嘱。”
“尼古拉斯,这是我自己的事。”
威廉蹙眉,他不想解释。自己的事,他从来不喜欢别人干涉太多。不论对方是否出于好意。
尼克想起险些绝交的过往和为期几年的冷战,片刻的失神后,委屈和酸楚渐渐涌进胸腔。
他当然知道威廉是什么性格。可作为朋友,甚至亲人,尤其是和威廉相处多年、经历风风雨雨过后,尼克还是因为威廉疏离的态度而受伤,好像自己对他而言依旧是个不足为道的外人。
尼克沉默着将杯中的酒喝光,又拿起酒瓶,往空杯中倒入一半终于忍不住对威廉说道,“是,这是你自己的事,以前也确实是我不该多管闲事。但你现在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威廉,你又把我当什么人?你觉得我他妈的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你有困难,我可以袖手旁观?”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又像透过他看着什么尘封的往事。
忽然,他叹了口气,眼神也柔软下来。威廉接过尼克手里的酒瓶,帮他把杯子斟满,递给他。
“想起来,好久都没叫过你舅舅了。”
这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瞬间将气氛缓和了不少。因为尼克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还抱怨了一句,“舅舅个屁,我没那么老。”
“我没说假话,尼克。我没有粉饰太平。科奥赛一直都不平静,但这世界有哪个角落有绝对的平静?但你要说有什么大事,科奥赛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威廉想说自己直觉不太好,又怕说出来让尼克担心,就换了种说法,“布莱恩也长大了。想起当年我们见面,我才知道从我出生开始就有人在为我打算。而布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