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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缓缓的走向阮籍,垂眸看他:“难不成,阮大人想让本王一直无嗣。”
阮籍咚的一声跪下:“下官绝无此意,望王爷明鉴!”
华宸川转身,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今日本王心情实在不好,阮大人,先回去吧,这件事莫要再提了,本王就当和你没这个约定吧!”
他说的无奈又像是宽恕,阮籍隻觉得华宸川实在算是个宽宏的人,这件事说到底也不是他家的错,但是女儿是他家的,女儿家清白受损,如果强求景王,那还真就完全成他家的错了。
现在景王也没责怪他家,听景王说的话,也不像是要之后和他离心的样子,他隻觉得虚惊一场。
他急忙作揖道:“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他刚一走出去,华宸川又喊住了他道:“听闻,地动时,你家的六郎也多有协助王妃,阮大人改日带他见见本王吧!”
闻言,阮籍一喜,亲事不成,那如果能让儿子入景王手下办事,也是喜事一件,他连连点头:“是,王爷!”
走时,还觉得王爷实在仁厚。
可华宸川在他走后,立马唤来徐黑大:“王妃呢?宾客陆陆续续走了吧!”
徐黑大道:“王妃说,有事自己找他去说!”
徐黑大说着,还一边做着宗自沉说话时的神态,似是不满又带点怒气的样子。
华宸川一脚踹向了他:“这就是你和本王说话的态度。”
徐黑大拍了拍自己被踹的地方,嘟囔道:“王妃就这么说的,王爷你去踹他吧!”
解释
“孩子呢?”宗自沉送走了各位官眷,在往主院的屋中去,顺口问了芳晨。
芳晨回道:“乳母说吃饱了又睡了。”
宗自沉轻轻点头,又对芳晨道:“一会儿就给我准备洗漱的东西吧,我今日想早点睡!”
两人刚到院门,华宸川的声音就从另一条路上传来,华宸川心情愉悦的走向宗自沉:“自成,我有话和你说。”
宗自沉一看到他,带着怒气轻瞥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走着。
华宸川一瞬间感觉自己被冷落了,看向芳晨,眼神询问芳晨:王妃这是怎么了?
芳晨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刚才王妃还是好好的,隻对王爷这样。
华宸川急忙追上宗自沉,和宗自沉一同进屋,宗自沉回过身看了他一眼。
华宸川脚步一顿,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道:“怎么了?我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吗?”
宗自沉就近坐下,看着他,面带怒气,冷哼一声:“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华宸川一脸懵,自己做了什么,早上的时候,宗自沉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说:“我……我不知道。”
宗自沉站起身,语气带着嘲讽:“你今日没救成阮五小姐,是不是挺遗憾的,不惜用两个孩子的满月宴让各府小姐来到王府,最后还落了一场空,心里是不是后悔死了!”
华宸川听了他的话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王妃怎得如此可爱!”
“你笑什么!你怎么笑的出来的?”宗自沉一巴掌拍在华宸川的胳膊上。
华宸川虽然收了笑声,但是嘴角的笑依然挂着,他一把将宗自沉揽住怀中。
宗自沉挣扎着:“你放开我,你怎么还有脸抱我的?!”
华宸川笑着道:“我怎么没有脸抱你,我又没做错什么!”
“滚!”宗自成生气道。
华宸川不仅没滚,还抱的更紧了,亲了亲宗自沉的眼睛,缓缓道:“我这是真心给孩子办满月宴,至于各府的适龄儿女都来,我承认确实是本王授意的,但是我可不是为了纳妾,而是为了不纳妾。”
“什么,今日差不多的都来了,你该不是没选到合心意的,编的瞎话骗我吧!”宗自沉带着质疑问道。
华宸川听他这么说,有些委屈的道:“才不是,你今日知道那阮清落水的事吧?”
宗自沉有些不耐烦,点了点头。
华宸川接着道:“那阮清落水,在何时何地落水,包括谁会救上她,我都提前知道。”
“今日的满月宴,我承认我特意利用这个时机,就是为了让阮籍自己打消要将儿女送入府中的想法。”
挣扎着的宗自沉动作一顿,疑惑道:“你和我说说,这件事的始末。”
华宸川见宗自沉不挣扎了,拉着宗自沉在一旁坐下,娓娓道来:“之前地动,我翻看历宗,看到了阮宴的记录,就特意问了当时的官员,阮宴此人才华能力如何,得到的答案都是讚不绝口。”
“我那时就觉得,如果让这种人放弃仕途,还挺可惜的,不过我既然和阮籍约定好了,我也不好直接改口,索性一直没说。”
“前段时间我又想起这件事,突然觉得阮宴此人大概是极其不愿入王府的,这倒是个突破口。”
宗自沉点头,这倒是真的,毕竟阮宴还亲口和他说过,他接着听华宸川说。
“我就让徐黑大私下和他接触了,顺便以徐黑大之口向他抛出了诱饵,我答应他,事成之后,入王府为士。”
宗自沉插嘴道:“答应你什么事?”
华宸川笑着看着宗自沉道:“让阮籍答应不送儿女入王府为妾。”
他接着道:“这件事本就符合阮宴的心,他本就不想如此,这下正好,所以我们一拍即合,设计了阮清落实,沈文救人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