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濮阳溪只得含泪承认,并发誓自己再也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再晚一点,二师兄带着老四老五回来,二师兄一眼就看到他没喝完的那半碗鸡汤,眸中寒光乍现,“哪来的?”
楚之遥想也不想:“大师姐说是鬼偷的。”
二师兄把从山下带来的几份蜜饯塞到他怀里,匆匆跟他说了句生辰喜乐,一转身面目扭曲,嘶吼道:“江秋月你死定了!”
四师兄伸着懒腰,说时候还早,去厨房给他下碗长寿面,问他要不要加蛋。
楚之遥说要。
山中传来打斗声,楚之遥耳力不错,至少听到三处叮铃哐当兵戈相向的声音,他咬了口甜脆的红桃,又往嘴里塞了块蜜饯,感叹地想:
今天的云霄山,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呢。
天幕星子闪烁,一抹流星划过,楚之遥看了半天,忘了许愿。
等他回神,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想起从前的生辰是怎么过的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有一段时间,村子里到处都吃不饱,阿爹阿娘在家里供奉了一座佛像,每天起床都得拜一拜,生辰的时候就拉着他跪在佛像前,让菩萨保佑他日后有饭吃,有衣穿,顺风顺水,无病无灾。
他会跪很久,阿爹阿娘陪他跪很久。
他不记得那尊佛像长什么样,他只记得菩萨从来没有显灵过。
吃的是阿爹带回来的,盐巴是阿娘干活换回来的,祖母带他去山上摘咸咸的树皮当零嘴……
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神仙赐的。
神明从来不显灵。
世人只有挚亲。]
这一集更新完,网上哀嚎一片。
「???搞咩啊,我们不是一部沙雕颠剧吗?」
「我服了,又好笑又好哭。」
「这让我以后怎么直视楚老六的锦鲤体质?」
「杀我别用亲情刀……」
「这辈子没想到锦鲤体质也能圆!」
「还怪升华的……哀家突然长脑子了……」
「我妈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我看个沙雕剧看哭了(微笑)」
估计是看观众反应比较剧烈,官方发出来一段四分钟左右的花絮,全是喻闻的各种搞怪瞬间。
「你们在剧组过得这么快乐?这种好东西现在才发?!」
「我就知道,喜剧剧组私底下氛围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拎起官号抖抖抖,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摩多摩多。」
第十一集播出不到半小时,相关词条就上了热搜,喻闻不确定是不是剧组的宣发,但热搜底下活人很多,讨论得相当热烈。
一开始的措手不及过后,大部分观众对今日的剧情接受良好,甚至赞不绝口。
「我以为是部普通的沙雕剧,结尾那句真的击中我了。」
「“神明从来不显灵,世人只有挚亲”,我天,好有力量的一句话。」
「我宣布它从年度下饭剧变成了我的年度1。」
「我歪个楼,这一集前面真的很搞笑,老六没一顿打是白挨的hhh」
「我的笨蛋老公啊,我以为他只是单纯,没想到还这么莽,大师姐也卖,不想活了吗?」
「看到一半真的很担心小锦鲤被大家遗忘,后面看到大家一边鸡飞狗跳一边给小锦鲤投喂,完全心软软。」
「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的笨蛋老公,好可爱的云霄山。」
喻闻刷着热搜,忽然刷出来女主祝心怡的一条新微博。
江秋月:【老二怎么知道是我偷的鸡?抱臂思考jpg】
后面跟着的那个表情包,是剧粉们手绘的q版人物,特别可爱。
主演们都是互相关注的,而且大家都在关注着新剧情的反馈,这条微博发出来不到十分钟,主演们的评论已经占据了前排。
濮阳溪:【不是我,我在偷东西。正直jpg】
三师姐:【不是我,我在抓贼。冲刺狂奔jpg】
四师兄:【不是我,我在给小六煮长寿面。卧鸡蛋jpg】
五师兄:【不是我,我在……当我不存在。老实巴交jpg】
二师兄:【怒火怒火怒火jpg 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都干过什么!】
喻闻美美地过去凑了一脚热闹。
楚之遥:【不是我,我在喝鸡汤。托腮jpg】
评论区一开始没注意他的话哪里不对,网友们都在哈哈哈哈哈,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网友溜达到他这条评论底下。
「这不让大师姐看见了吗?!万一她想起只有你一个知情人就糟糕啦!」
「呼叫锦鲤,呼叫锦鲤!撤回撤回!速速撤回!」
「巴啦啦能量——网友失忆术!」
「憋喝啦憋喝啦!大师姐都杀上门了你还喝喝喝!」
「果然是我的笨蛋老公……没关系,让为妻来守护你吧!」
「大师姐要杀就杀我,别杀我的锦鲤宝宝!」
喻闻懵了一下,旋即懂了她们在急什么,乐倒在床上。
他又发了一条。
楚之遥:【锦鲤附体。祈祷jpg】
跟网友们互动完,喻闻换了身衣服,下楼夜跑。
医生不建议他练无氧,但适当有氧是对身体有益的,喻闻认为上次在跑步机上只坚持了十五分钟绝对不是他的问题,要么是跑步机不适合他,要么是室内风水不对,总之毛病不可能出在他身上。
所以这次,他特意换了一个场地,换了一个时间点,势要征服慢跑这项运动。
他活力满满地下楼,楚晗和席宿都不在客厅,窝在自己房间不知道干嘛。
老板请的新阿姨已经就位,足足两位,别墅最近又变得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喻闻每次看都很舒心。
他舒心地踏出家门,背影没入茫茫夜色中。
别墅区的绿植建设得非常好,门外百米左右就是小公园,还有一个人工湖,傍晚绕着人工湖跑两圈,脸颊上是清新凉爽的风,特别惬意。
喻闻戴着耳机,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慢跑。
迎面而来一个人影,对方也是夜跑的打扮,远远地看不太清,喻闻只觉得对方头顶亮度惊人,近了才发觉对方剃了个清爽的光头,锃亮的头皮在路灯下反光。
虽然是光头,但这位光头面貌周正,三庭五眼,想必年轻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光头阿叔笑呵呵的,经过身边时轻轻点了下头,算是问好。
于是喻闻也弯起眼睛跟他点头致意。
住这小区的都是大佬,喻闻心想,这小区里的大佬还怪平易近人的。
慢跑了三圈,出了不少汗,喻闻颇有成就感地回到别墅,看到楚晗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像座雕塑。
“他干嘛呢?”喻闻问一旁拘谨的席宿。
虽然是对家,但喻闻自认人美心善,不会因为楚晗嗑了些没品的cp就从此不再搭理他。
他向来是个大度的人,跟某些没品的人不一样。
席宿转头,觑来一眼,表情心虚,没敢说话。
依照喻闻对蓝毛的了解……他八成惹祸了。
喻闻连忙走到两人面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楚晗像一尊被抽走的灵魂的人偶,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眼睛还有点红,似乎刚哭过。
喻闻用口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