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黑道少爷从天而降(2 / 15)
情也很不好,经理已经拨了急救电话,在我身后陈辉说:“抱歉啊,不知道是你的人,打成这样,不过肯定能救回来。”
我转头盯了陈辉一眼,他可能是怕我打他,警觉地后退一步。
我没理他,走到房间里,云思脊背弓起,他跪在地上,撑着地板的手背还在发抖。
“云思?”我不好碰他,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伤,“还能说话吗?”
云思抬起他布满冷汗和伤口的脸,他的眼睛因为疼痛有些失焦,然而透出一股阴狠冰冷的意味。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他突然靠过来,脸放在我肩膀上。
我吓了一跳,双手不知道怎么摆,云思叫我一声:“谢宁音。”
“……嗯。”
“谢宁音。”他呼出一口气,声音沙哑,又叫我一声,随即身体向下软倒,我不得不伸手接住他,发现他比我想象中还重一点。
云思身上的血腥味太过浓郁,我的嗅觉细胞都麻木了。好在没多久,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云思被抬上了担架。
护士还问我有没有事,我一头雾水,低头才发现我身上也被云思蹭了好几处血迹。
其实云思上了救护车后,按理来说就没有我的事了。不过可能是刚刚他叫我那两声太可怜,我还是跟着上了救护车,让经理拿着钥匙去把我的车开回公司。
云思身上外伤吓人,还好没怎么伤到内脏。他有些失血,我坐在病房里打游戏,看着护士给他吊了血袋。
一顿折腾已经下午,阳光斜斜地照着。我中午没吃多少,那种过时的饥饿感涌起,比反胃感还让人难受。
我拿着手机看外卖,挑来挑去,正考虑要不要给云思也点一份的时候,一抬头对上一双安静睁着的眼睛。
“我靠。”我下意识说了句,“你醒了?什么时候?”
云思还能笑出来,声音低哑地跟我说:“刚刚。”
我看他嘴唇苍白气血虚弱的模样,就走到床边把手机举给他看:“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云思只瞥了眼手机屏幕,又看着我对我说:“都可以。”
我烦了:“给你点个特辣麻辣烫你吃不吃?算了,我问你,有什么过敏的吗?”
他说:“没有。”
我给他点了瘦肉粥和奶黄包,看他一眼,给我自己点了特辣的麻辣烫。
云思很轻地笑了下:“学长,你小心胃痛。”
我不理会他,坐回病房的小沙发里。这是专门的单人病房,光线明亮,环境幽雅,房间里沙发、陪床、小冰箱一应俱全,桌上还有一束鲜花。
我还是静音打游戏,云思安静很久,我以为他睡过去的时候,他又开口:“今天谢谢学长了。”
游戏人物死掉,我在这关死了五次,失去耐心,把手机扔到一边。
“不用说谢谢。”我对他耸耸肩,“你听话就行。”
云思偏头看我,他好像想翻身,但没成功。
“你可别乱动。”我提醒他,把医生出的报告拿在手里,念了几个晦涩的专业名词,“我也不太清楚你具体伤到什么程度,反正还是挺严重,先好好养着吧。”
“你把我救出来了。”云思声音很低,如果不注意听,就会错过这句话。
我察觉出来他的欲言又止,他肯定还有许多问题,比如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比如我为什么要救他,比如我对他的特别关照。
可他不问,那我也不说,看着他在一旁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蛮有趣的。
如果他不是同性恋就好了,我不介意多个朋友。
病房门被敲响,饭送上来。我观察出云思要靠自己起身还比较困难,把他的病床升高,又拉出床上自带的小桌板,命令他:“吃吧。”
云思拆开一次性筷子,他低着头,手上还裹着纱布。他慢慢搅了搅稠稠的粥,问我:“你是因为楚苍,才对我这么好的吗?”
他这是什么脑回路?
我刚打开电视,随便挑一部电影,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头也不回:“你怎么想的。”
云思却坚持了这个观点:“你对他真好啊。”
这句话倒是对,爱子之心人皆有之。
不过我现在不想提楚苍,让他闭嘴,否则我会把麻辣烫汤里的花椒塞进他嘴里。
这个特辣的辣度有些超出想象,我吃到一半开始用水涮菜,最后实在受不了,云思把他的奶黄包分给我一个。
我怀疑他在偷偷笑话我,忍不住多盯他两眼,但云思目不斜视,慢慢地将他的饭都吃完了。
吃完饭后我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云思这个病号也应该休息。
我晃着钥匙准备走,云思叫住我:“谢宁音……不,学长。”
“还有事?”
“等我出院之后……”云思说得很慢,他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出某个艰难的决定,“我们不需要做什么交换了,我也不要钱,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都是我应该做的。”
让他怎样就怎样?
我觉得应该告诉他说话得经过大脑,没好气地问:“真的?我现在让你退学来给我做奴隶,你做不做啊?”
云思却将视线紧紧落在我身上,我被他看得几乎有点如芒在背时,他说:“如果是学长的话,当然可以。”
这种无耻的话他怎么能说出口?真是没有底线的男同性恋。
我说:“你好好躺着吧!”随后一把关上房门,转过身,一位秀气的护士皱眉看我,冷冰冰提醒:“先生,在医院请保持安静。”
我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在护士的逼视下离开医院。
晚上还有课,我坐地铁回到学校,路上看课表,发现这节是公共选修课。
好消息,课内容水老师给分高,坏消息,这节课我和楚苍都选了。
我顿时开始琢磨翘课,但不清楚楚苍会不会也翘。想来想去保险起见,我直接在学校群里花钱找了个人帮忙去上一次课,以防老师点名。
短时间内,我不想再看到楚苍的脸。
接着我就在宿舍楼下被楚苍堵住了。
他个子高,一眼就逮住我,随后沉着脸大步走过来,看着我说:“谢宁音,你真是……”
我本来看到他就有气,他还上来就发火,虽然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但我本能地回嘴:“我怎么了?我强奸你了?”
这种男同笑话我是很讨厌的,不过吵架时输赢为上,性取向也暂时不那么重要。只要能呛楚苍两句,我也豁出去不要脸一回。
反正就是把他白天的话再还回去,不过我可能说得更下流一点。
楚苍愣了一会,他诧异地看着我,像是在研究我有没有被夺舍,随后他偏过头笑出了声。
我被他笑得脸上发热,转身就要走。楚苍几步追上来,攥住我的手:“你要是真能干出来,那也算你有本事。”
我勃然大怒,感觉自己的性取向受到侮辱:“你说什么?!”
楚苍力气挺大,他拽住我,我根本走不了,又不能在宿舍楼下和他拉拉扯扯,只好僵硬地转移话题:“有事快说,我急着回去。”
他脸上的笑意一收,低头看着我,语气平静:“陈辉说你下午在他那里带走一个小鸭子?”
“……什么东西?”我真是佩服陈辉这个傻逼颠倒黑白的嘴,“你就听他胡扯!”
楚苍叹了口气,他说:“别激动,我知道他说的不都是实话,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音音,你带走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