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1 / 2)
无论是否盗过墓还是剧情设定之外,她暂且不论,她就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不然怎么引得弈清跟她卖起惨来。
他不是应该在剧情后期,跟越茹灵讨巧卖乖,争得怜爱的时候说这话才对吗?
风铃儿犹豫再叁,实在受不了两人间奇奇怪怪的氛围,左右看不清,风铃儿胆子也大了不少,梗脖道:“哥哥说这话,是在跟妹妹报屈吗?”
弈清一愣,浅笑歪头靠在风铃儿肩上:“那妹妹,可有怜惜我?”
风铃儿又往外挪了挪,用行动告诉他:她不怜惜。
哪知弈清反手将她搂了回来,下巴靠在她肩膀上,手松松搭在她腰间,手心处传出来的热量驱散风铃儿身体深处的寒意。
冷不丁的被抱住,风铃儿吓得双手环胸,双腿蜷缩,哆哆嗦嗦的开口:“哥,哥!男女授受不亲啊,哥!”
“妹妹,哥哥实在怕黑,你别离哥哥太远。”弈清感觉鼻尖的香气更浓郁了,清雅魅人的香气熏得他有些许意乱情迷,喉结微动,他埋在风铃儿身上:“早年有人同我说,撅人坟是要遭天谴,损寿数的。我亲眼目睹过他们的死状,此后夜夜噩梦。”
【还在卖惨,他还在卖惨!】
风铃儿表示,她不吃这一套!
身后人的气息太有侵略性,风铃儿艰涩的咽了咽口水,胡乱的在身上摸索,终于在腰间系带处摸出火折子。
赶紧打开吹亮,微弱的火光照亮不大的内室,风铃儿眯着眼睛看清周围的那一刻,迅速把火折子熄灭,并祈祷弈清什么都没看到。
“呵呵呵。”压抑不住的低笑从身后传来,后颈处一阵阵热风,吹得风铃儿浑身不自在。
“妹妹在怕什么?”弈清拿过风铃儿手里的火折子,风铃儿攥的死紧,也没敌得过弈清的力道。
“哥,这空间太小,咱别点火了,容易喘不过来气。”风铃儿试图劝阻,手也跟着拽,那也挡不住弈清执着的吹燃火绒。
陷入黑暗的墓室重新有了光亮。
石室里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杂乱的横着两口棺材,再远点的墙边摆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本古书。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墙壁四周和顶部都绘声绘色的雕刻了男女交缠在一起的春宫图。
不仅生动还他妈是带颜色的彩图!
风铃儿捂住自己的脸。
【太社死了!这和在班级群里误发小黄文链接一样尴尬!】
风铃儿深呼吸两口气,强自镇定下来:“看样子,这里确实是采花贼藏身之处,咱们先找线索出去吧。”
风铃儿站起身快速跑到桌子旁,尽量离弈清远点,随手翻开桌子上的古书,入目是花样‘啪啪啪’,风铃儿眼睛一痛,又给它合上了。
只见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阴阳和合大法》。
【还阴阳和合大法!再正经的名字也改不了它的本质是一本小黄图!】
弈清凑上前开来,点亮桌子上的油灯,风铃儿拿着书往外侧蹭了蹭,尬笑到:“这儿有我呢,哥哥去别处吧。”
弈清摸了摸风铃儿的发顶,笑的促狭:“我听妹妹的。”说完他居然去墙边研究起那些画来。
风铃儿收回视线,怕书里真夹着线索,便单手持书,另一只手捋着书页,快速浏览,是图就略过,字就看两眼。
翻到首页,她发现一行字:
八阴之女,身怀异香,其香如鸢如兰,嗅之心醉神迷,乃上乘炉鼎。
“歘!”纸张撕开的声音,弈清回头看过去,就见风铃儿拿着一张纸放在火苗上,不一会儿就烧得干干净净。
“妹妹在烧什么?”
风铃儿冷冰冰的说:“淫书秽图,留之无用,烧了才算干净。”
她总算知道那个贼是怎么知道她是阴女的了。
这书万万留不得!
弈清拿过剩下的书页,略略翻看,笑了:“不过几张图,也值得你像面对洪水猛兽一般。”
弈清无所谓的放回桌案:“不过既然妹妹想烧,那便烧了吧。”
风铃儿想烧的那一页已经烧没了,剩下的她就没那么在意了,直接拿起来放在火上点燃,扔到空旷的地面上,等它自己烧完。
这边弈清对着墙壁敲敲打打一遍,片刻后对着风铃儿耸耸肩:“出不去了,看来妹妹要与我一起在这孤独终老了。”
风铃儿在看不见的角落翻了个白眼。
【终老?还没等终老他俩就先饿死了。】
她不信邪,也趴在墙角上,避开羞人的画面,挨个敲打,又摆弄烛台,桌子,木床,全都没有反应。
风铃儿坐在床边,焦躁的咬着拇指:“那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了?”
弈清摇了摇头:“且不说这个坡度,爬不爬的上去,就是真爬上去了,上面没人打开机关,同样也是死路。”
风铃儿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没人给开机关,祁安和唐姑娘不都在上面吗!”
“这么久了,上面的人早走了。”
“祁安一看就是端方的君子,我不信他离开了!”
弈清叹口气,拿风铃儿的自欺欺人没办法,只好细细掰开给她解释:“祁安是青云派大弟子,正直不假,但他此行的目的其一是捉拿采花贼,那其二呢?”
弈清直视风铃儿的双眸:“是保护唐家大小姐。”
“咱们掉下来之后,可有听见祁安和唐瑶的声音?没有吧。”
“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机关无法打开第二次,这个可能性不大,暂时排除。另一个是他们的声音无法传到这里来,说明咱们离他们太远了,同样他也听不见我们的声音,无法通过声音确认棺材下方是不是要命的陷阱。”
“在这种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一定不会贸然行动,万一下面是死路呢,所以他一定会先保证唐瑶的安全,在救唐瑶出去后,才会返程来救你我。”
“我和祁安至少在这个墓室摸了一个半时辰,且这个墓室机关重重,变化莫测,我都没摸到规律呢,更别说你口中端方的大弟子了。往好了说,他带人原路返回,又带人赶回来救我们,这期间无半点意外,来来回回的路程也需要两个时辰。”
“这还是往好了说。”
风铃儿一下就蔫了:“那怎么办啊?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妹妹只能和我留在这儿,等人来救喽。”弈清后仰躺在床上,一副懒散的模样。
风铃儿不相信主角之一会被困在这里,但她怕黑又怕封闭的空间,如今再加上和弈清一起困在在这里,她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弈清的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得她不可避免的神经高度紧绷,难以冷静,手指甲都快被咬秃了,神经兮兮的念叨着出去的方法,一次次假设,一次次又否定。
弈清看见惶恐不安的风铃儿,直起身摸向她的发丝,安慰她:“你别怕,我逗你的,我们能出去。”
在弈清触摸到她的那一刻,风铃儿如惊弓之鸟般跳的老远,惊恐的看着弈清。
弈清微微抿唇,察觉他可能玩过头了,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烛台走到某面墙的下方,敲了敲,将烛台靠近墙角,火芯左右晃动了两下,说明此处有风。
风铃儿眼睛一亮,跟过去蹲下,将食指指尖放在嘴里润湿,伸向那处,果然感觉到微微的凉意。
有风就说明有出口,风铃儿只高兴了一瞬,就又皱起眉来,咬起手指:“可这要怎么打开它?”
弈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