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官/分裂/TB他们比我更懂如何让你爽吗/T狗破大防(1 / 5)
大家都戴着面具,显然衣着和扮相就成了彼此互相挑选的对象。
早知如此,他今天就该穿着骚包的高定西服、梳个大背头,手里再拿个三百万星币的手包出现在这货眼前!
阎契不甘示弱地从怀中掏出一摞票子来,直接盖在了刚才被他踩的兔郎脸上,因为实在不想和这具身体有所触碰,隔着钱作阻,一把将人推远了,这才径直起身,目标明确地往那个边缘斜角的瞎眼兔郎走去。
彼时那个垂耳装扮的兔郎恰好扭身,正背对着,可能是感应到身后的不详阴鹫气息,兔郎有一个微微侧身的倾向,动作却很随意,仿佛全不知情般,往旁侧一踮脚,转了个圈,就要顺势滑走。
阎契看着那裙摆边在空中像朵小水母一样,短暂掀扬了一番,露出这人修长紧实的大白腿。
有意无意地,阎契同样很随意地径直路过他,也像是没有特别留意到这人。
是一个感觉很有攻击性的哨兵,且年轻力壮。
躲开了。
就在沈青词心里稍稍吐了口气的时候,脑后突发一疼,他略一侧仰就势一个旋身,兔耳和头发还是先后被人死死揪住。
阎契还以为这破烂玩意是跟他们那面具连一起的,没想到起手就失误,仓促间连抓了两下——兔耳就单独是个发夹。
怎么没插这完蛋玩意脑袋里呢?
是要真气乐了。
他刚才趁这货转圈时留意到了——对方左腿的大腿内侧,就靠近他那柔软、隐秘、却曾经高高在上、一度圣洁的不给碰也不给看,又无时无刻不吊着他、引诱着他、说等他求婚,有了名分,再给他真的“纳入”的漂亮逼齐平位置下三指处,有一颗红棕色小痣。
想当年,别说能舔到那口宝贵的逼了,光是为了能舔到这口痣,都花了他快一年整的时间,舔狗做到能舔穿地心的程度,孜孜不倦地对着沈青词好,没想到这货现在能这么轻易地来这地方卖?!
沈青词!你究竟哪句话是真的——你——
阎契猛仰了下头,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冲他嗷嗷出来:“你缺钱你不会管我要吗?!我有!!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卖啊!”
可转瞬看到那颗痣,他心底的窝囊、委屈、游疑、不甘——统统化成了一声极冷沉的嘲讽“呵”声。
这么看来,他确实缺钱。这是只买的了脸部的仿生皮,没钱买全身的?他的逼是不是也早在这里被别人操烂了,还是就那么喜欢,愿意露个真逼供别人玩?!是别人有我的大,还是他们比我更会舔你的批?还是、还是一个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得七个八个的猛男一起操你,才能让你彻底爽飞?!
这淫荡的骚货——!
眼看男人宽大的手掌就要伸前来,直摘面具,沈青词单手捂着被扯疼的头皮连连后退几步:“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在宴厅中是不能摘面具的,你想看脸,可以从外围挑那种可以带走的,出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即便室内声源嘈杂,阎契还是在他胳膊上闪闪发亮,“快点,起来啦懒青虫!上次那个指标大哥也同意给你了,你快去签同意书。我跟你说啊,你再这么躲懒下去,他肯定之后不会带你出任务了,不睁大眼看看你自己的配合率,都掉到什么程度了!听话,去带一批新生,是最容易给你拉高评分的,这样咱们整体评分才能维持住,不然接不到好的悬赏单咯~”
别签。
别签啊沈青词!
他不由得想去摁住那个从绿草地被拖拽起来的自己。
几乎是刚起身,他就看到自己反脚勾踢了下旁边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皮先锋。
叶秋声也不躲,摁着他肩哈哈大笑往前推:“你小子可完蛋咯,不知多么歪歪的一群新兵,等你带完归队,希望不会从懒青虫变成青老虎。”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沈青词反手抬胳膊也搭住他肩,“我不想去啊,大哥不带我就不带我呗,我自愿降格给‘鸣巢’当后勤行不行。后厨黄师傅那手艺挺不错的,我跟……”
温馨景象瞬间切换,沈青词稀里糊涂被‘鸣巢’、被这一群信任无比的战友,哄骗着签好了同意书。
由于太懒,连行李都是大哥他们给收拾的。
等着一脚被踹上远方的渡艇,落了地后,沈青词才觉得一切好像没那么简单。
但那时候,他至少还能和‘鸣巢’远距离联络上。
彼时的沈青词还不知道,那是队伍里最好的一个名额,本来是给叶秋声的,但叶秋声又自愿让给了自己。
一年后他寻思着,怎么着阎契从一个废柴到现在也像个真正的哨兵一样,可上战场且有自保能力了。虽然跟他大哥那样,精神力优秀的可做战舰总指挥仍旧天差地别,但至少能作砝码,让自己谈判一下,尽早从贵族区的军校师资队伍顺利退下。
也是那时才发现,‘鸣巢’已近乎全军覆没。
这一年里,在他的亲朋好友或生或死间,他不被允许密切联络与过问,反倒是和一个本就不用怎么操心前途的世家子弟,厮混消磨,平白浪费着大好生命与时光。
他甚至后来才想明白,那份同意书,应该是当时他们凑出来的唯一一个活命“名额”。
很讽刺,在军校还未毕业时,就因为天资过于佼佼,曾提前被联邦的组织带走,给他们办事——虽然办的都不是些光彩事,“清道夫”嘛,整个星际都不会待见这种迫害同类的哨兵。
是鸣巢当年把他从“杀人利器”,解救回一个暂时“精神、情绪都稳定的正常人”。
没想到时隔五六年,再度回到最接近权利统治的帝都星区之下,哪怕在次次星际战役里能拿到大满贯的自己,不还是混到顶破天了,也只配当这里的一个“陪练”?
他最开始望着阎契,体内沸腾燃烧的,只有久违的“毁灭”欲望。
——他知道他何其无辜。
——可这天底下,又有多少人也何其无辜?因为没有他的家世、没有他的背景,很多人的“冤屈”便就只是他枪下的一缕硝烟,没有人愿听无足轻重的证词。
话语权、权势、地位,这些在军校里并无人授予的课业,在进入残酷的世界后,赤裸裸展现出了它最真实的一面。
执枪人也只能充耳不闻判词,帝国需要的,向来只是爽快利落的行刑机器。
“清道夫”这个职位的设立,从一开始便被剥脱了人权,无非是去打扫一堆“垃圾”。
整个过程里,他杀“垃圾”,“垃圾”也同样在寂寂无人的夜里,梦魇般将他反复枪决一万次。
——‘那一些从未留名于史记的不屈意志’,‘那一些也曾矜矜业业效力过的圆材丁卯’,帝国是一台巨大的往新世纪狂奔的轰鸣机器,跟不上、或者拖后腿的机械零件,便只有被削减这唯一下场。
今日是他人,未必旁日非你我。
达摩克利斯之剑即那日,便已日夜高悬在颅。
是鸣巢二次把他从受足了“太攀”疯狂反绷袭击自身精神海的兽化影响下,再度重新梳理回一个尚且有血有肉的“人”。
可事实证明,愚忠既换不来金银富贵,也换不来平安是福。
——‘哥,你真是从当年就错的离谱啊。’
战舰上的那夜谈话,换来的只有渐行渐远。
沈青词知道自己不过是因为鸣巢,才伪装般穿好了自己这层人皮。
实际上,大概在他当年尚且稚嫩,在太阳下熠熠生辉,远远看去,像是一只急欲振翅的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