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时简单/逃跑的魔物(3 / 7)
,又或是示好般免费提供一批原料,并下了个足够普通学徒要弄到暴风雨结束的药剂订单。
尤尔知道,他应该接下它,赚取第一笔金钱发家,不然到时不止无聊,麻烦事也多。
他懒得玩和人“我高傲点又怎么”的游戏。
外面的雨还下个不停。
青年叹了口气,想着他堪忧的炼制水平十分之七成功率,有种羞愧感。
恰好学徒搬完货,忐忑地站在他面前,等候他的命令。尤尔回神随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我考验你,你觉得你最快多少天完成?”
学徒露出惊喜的表情。
他知道这是尤尔想找助手的倾向,连忙说了自己名字,然后看着青年随手写的题目,表情呆愣,似乎是不解。
尤尔默默在心底掐着秒数。
可惜等他预计的最长时间过去,这个学徒还是答不出来。
青年不由得失望起来。
他朝着学徒兴味阑珊地挥挥手,让对方赶紧离开这。“好了,你可以走了。如果有自觉聪明的好苗子再来找我。”
学徒白着脸向他道歉,然后听到尤尔说他可能潜规则后走路难免有些踉跄,差点摔倒,但还是连忙点头,接着迅速划着船返回。
瞧着有几分可怜的意味在里边。
尤尔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关上门,感受慢慢升起的温度,感到了疲惫。
“还差很多。”他喃喃道:“主职和副职的时间挤出来的,的确够麻烦。好在有锻体法,勉强能替代部分。”
系统的建议是拿法师锻体法来平衡标签。
虽做不到和标签百分百融合,但好歹有不少的进步空间。
通过魔物,尤尔意识到他的肉体依然柔弱。
虽然随法师等级的增加,元素化的身体不会有疲惫感,恢复力还能得到加强,但低等级的法师学徒往往没这个机会。
于是他们“发明”了锻体法平衡肉体。
因为如果你是法师,没多少资源,眼看成果终于有一丝契机,却因为研究走火入魔,再熬下去恐怕会死,那就真难办了。
灵感是奢侈品,它永远是转瞬即逝的。
越是在这条路行走,尤尔越能感到他的弱小无力,发觉魔法的广阔。
想进阶正式级的欲望变得紧迫。
青年焦躁地抓了把头发,走到楼上,看着那只勤勤恳恳,重复性把一些小零件加工丢到旁边,分明是在干流水线的赫恩,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墙面,沉浸在思绪中。
哪怕他按照计划粗浅开发赫恩的用途,狠狠驱使对方干活,但魔物不像人类,不懂后悔,也不懂愤怒,只是老实的开干。
这显得他大概是在无能狂怒。
可能省笔钱总归是好事。
尤尔想起他不久前定下的下一个梦境猎物:
珀修尔。
一种类似植物,实际是混合体的东西。
时间过得异常的快。
一眨眼,现在已经是半个月后,他已经完成了订单,并依靠各种试验充分训练捕获的赫恩,让它干点简单的活。
具体包括且不限于拖地、洗碗、铺床单、洗衣服丢洗衣机前的准备工作等工作。
魔物因被指使干活显得有些表皮发蔫,没原先那么富有光泽了。
窗外受风暴影响的雨依旧下个不停。
它们敲打附近的建筑,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供船行驶的水道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淹没过底下一半的线,空气满是沉闷。
尤尔的邻居们已经试着继续把房子往上建,并封闭一楼,避免水浸进家了。
协会也写信给他,说今年受幽邃海的霸主级生物“克罗西”的发情与斗争行为,雨季将会持续以往的数倍。
虽然法师协会已经开始制止捕杀这些玩意小,但残存的影响无法避免。
信中这位确实很缺人才,非常想留下尤尔的分部会长甚至直言相较沿海居民紧急撤离,他们这已经算不错了。
这次的暴雨甚至还扩散到内陆,不少地方已经形成了内涝。
尤尔捏着薄薄的信纸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叹着气把它放下,拿出备忘录,在第一页写下了第二段文字——第一段是对“导师”的描写。
这果然和他前世不一样。
强大的个体能影响海洋和陆地,所谓的神应该可以击溃大陆,覆灭世界?
若他也能拥有这般力量……
不,别幻想了,他如今接触的层级太低,光正式级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但尤尔不禁思考起来:是何等的知识,能让人与能源源不断影响雨季的生物抗衡?他也可以维持漫长的青春,活上千万年么?
单想到后者,他的呼吸还是乱了些。
尤尔见过死人。
最近是父母,再者是陪伴者也不缺乏遭遇意外死亡的。生命实在脆弱,只要一点点,甚至算不上刻意的冲击就会停止呼吸,化为死去的肉。
因为死得太轻易,尤尔难免生出些恐惧:他也会像他们那般死去么?离开得轻飘飘,好像根迎风飘荡的草,然后世上很快再无相关的痕迹。
他现在还记得他们,但人是会遗忘的,届时他还能保留多少?
短暂的生命令人不甘心。
尤尔此刻有点明白为什么前世的各种作品描写的反派会不择手段追求长生了。
先立个小目标,褪凡成为正式法师吧。
牺牲仍不可避免。
尤尔转身看着在角落勤勤恳恳敲打碾碎材料的赫恩,心中的抗拒少了很多。
人大概不会在同件事上翻车两次。
对待赫恩与下只魔物,尤尔已经准备好相应的措施,锁链和药剂会成为合适的工具。
他把这段时间未曾打理变得略长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走到赫恩面前,平静道:“停下,现在去二楼的浴室打扫一遍,接着放好水,我等会要看到合适的成果。”
魔物停了段时间,迟钝地伸出两根触须,勉强比出个勾,接着把材料整理好,工具也放回去,接着迅速爬离此处。
尤尔看着被它关上的门,开始着手写一封简短的回信。
信变成纸鸟送飞了出去。
尤尔起身望着窗外流淌的水道,然后抬手闭合这扇窗。粗糙的玻璃面映照出不算清晰的影像,他看见自己平静却不乏压抑的表情。
青年把椅子推回去。
袍角随脚步划动,他离开书房,听着鞋跟踩在木质地板的声音,前往浴室的期间脱下外袍,露出肤色相较以往要苍白许多的身体。
到达浴室门的脚步声已变得细微,显得轻巧许多。不过主人的手放在冰凉的黄铜把手处,并未立刻开启。
在僵持几分钟后,他才叹了口气,开门迎接那不太美妙的事故。
这间房是他特意划分给它的。
尤尔审视着“赫恩”,看着在水中晃荡,似乎在玩水的魔物,他默不作声,很快走上前把锁链绑好,并在自己手腕处绑好设备,等一有不对就立即按下,让对方远离自己。
事实上,尤尔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他的“加强版”火球术让魔物吃够了苦头,明白虽然青年允许交配,可它实际无法违背对方定下的规则——强者总是有些特权的。
低智的魔物在尤尔赤身入水后,就讨好似的迫不及待地用触手贴近它此刻的“主人”。
青年紧绷片刻,又很快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