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救我……(1 / 1)
炽繁心口一颤,忙不迭要挣开魁梧男人的禁锢。
虽说如今坐在皇位之上的已是她所生的元辙,可她也没打算在那暴君仍在世之时做出出越轨之事……
怎么也该把那暴君熬死了再说!
班师回朝的年轻太上皇从襄阳至洛阳六百多里一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而归。
方一入洛阳皇宫,盔甲未卸,便见禁军统领长孙禹正领着一批护卫疾步往内廷深处而去。
元循剑眉蹙起,“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立在一旁的副将当即上前去。
一问才知,太上皇后被慕容太皇太后宣召前往永和殿。
但不知为何,太上皇后又暗暗命人急召禁军前往护卫。
元循闻言心底猛地一沉,当即脚底生风般往永和殿而去。
不曾想,在殿外遥遥一望,便见烟雾缭绕中立着一个伟岸挺拔的男子——
褚定北那老贼居然就在洛阳!就在皇宫里!
怪不得南北双方大军激烈对峙之时,褚定北这南朝的征北大将军却杳无踪迹,原来是打了这主意!
“尔等止步!”元循咬牙切齿吩咐,“再派人死守各处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到了这等时刻,他仍不忘要在下臣面前守住妻子的清白,不让这些人瞧了去。
“是!卑职遵命!”
禁军统领长孙禹等人落后了他几步,压根儿没看清云雾弥漫的正殿内是何等光景。
得了吩咐也不敢多言,当即便顿住了脚步。
元循阔步跨入正殿内,当即勃然变色,额间青筋突突直跳——
褚老狗的脏手居然死死扣着他女人的腰肢!
他气极反笑:“好一个逆臣褚贼,竟与朕玩起了调虎离山之计?”
闻声,在场另三人均微微一怔。
令荷最先反应过来,猛地“噗通”一下跪地。
“陛下!求您快救救主子!主子是被骗来此处的!”
这令荷不过三言两语,便为炽繁撇清了关系。
而炽繁现下却被褚定北紧紧锁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
她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帝母不当,跟着褚定北四处流离、漂泊不定?
“陛下救我……”她一双潋滟杏眸氤氲着雾气,作出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
话未说完,电光石火间她又落入了另一个遍身坚硬盔甲的高大男人怀中。
元循眉头拧得紧紧的,上下打量怀中女人有没有受伤。
“怎么每回慕容氏宣召,你都眼巴巴上赶着凑?平日朕的话就不听?”
炽繁语塞,这回确实是她大意了。
谁能想到慕容太皇太后居然会这般明目张胆地栽赃陷害!
明明前世她与自己相安无事共处了二十余年的……
而另一头,褚定北怀中倏地一空,不由怅然若失。
事已至此,成王败寇,他认了。
他输的不是被武帝当场撞破,而是这狠心的女人,自始至终从没想过要跟他离开……
什么惨遭武帝的凌虐,什么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恐怕全是这女人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可笑的是,他却甘之如饴,深信不疑。
半瞬后,褚定北淡淡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元循冷笑:“杀人不过头点地,朕,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不知为何,褚定北蓦地低低笑了,“也是。”
他的亲族不论前世今生都惨遭南朝刘氏昏君的屠戮。
前世权倾朝野、位极人臣,那又如何?
除了眼前这个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他今生根本没有什么可惦记的了。
褚定北本还欲说些什么,却又担心再多说什么反而让这位处于盛怒之中的帝王迁怒了她……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声极低的叹息。
毕竟是前世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男人,炽繁闻声不免心生恻隐。
可她不过一瞬的动容,却被元循抓了个正着。
“怎么?你心软了?”他那双异于常人的浅色双眸霎时间迸射出阴鸷的光芒。
炽繁心里猛地一咯噔,讪笑道:“自然不是。”
“不是最好。”元循眸光阴沉沉道。
旋即,他便单手扛起怀中娇小的女人,大步流星往外走。
“啊!”忽然整个人悬空离地,炽繁下意识惊呼出声来。
原本跪在地上的令荷也忙不迭起身,头也不回地小跑着追上。
褚定北独自立在原地,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挪不动。
隻怔怔地望着几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很快,禁军统领长孙禹便领了近百护卫前来围捕这位伪装内监潜入内廷的“刺客”。
本以为是件棘手事,毕竟长孙禹从前便屡屡败在褚定北手下。
不曾想,褚定北丝毫没有挣扎,气定神闲地跟着他们一同前往大理寺的牢狱。
与此同时,皇宫最为巍峨的太极殿内。
元循将扛在肩上的小女人放在软榻上,便自顾自卸下寒光闪闪的盔甲。
炽繁这才发现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竟消瘦了几分。
鲜卑血统所生的深目高鼻愈发棱角分明了。
许是一脸数日赶路,他那双浅色眼眸下方泛着两抹淡淡的青色。
“陛下……不如妾身服侍您沐浴罢?”炽繁试探着问道。
她倒没打算真要为奴为婢般服侍他,不过是想提醒他该洗洗再上她的床榻罢了!
元循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怎么?漉漉嫌朕脏?”
一语未毕,他又重新将坐在软榻的娇小女人捞了起来。
“既然嫌朕脏,便与朕一起洗!”
顺便把方才那褚老狗碰过的地方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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