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2)
陈迟俞淡淡道,“已经重新上架了。”
“真假?!”
周望舒立马拿出手机打开外卖平台,把这家店搜出来,刚点进去就看到了这两样她却喜欢喝却惨遭下架的奶茶,也看到了上方的分类名称:
【永远不下架】
看着这五个字,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概是一个月前,在和陈迟俞连着来了三次后,她觉得自己急需一杯奶茶续命,准备点个外卖,结果发现喜欢喝的奶茶下架了,她知道现在奶茶市场竞争很大,需要不断推陈出新,旧品下架是很正常的事,但她还是很难过,就说了句:
“要是我喜欢的奶茶能永远不下架就好了。”
她抬头,怔怔看向陈迟俞。
见她这表情,陈迟俞知道她明白了些什么,轻笑着问:“开心吗?”
“你怎么做到的?”
“把这个品牌买了,”他仍笑着,“送你的新年礼物。”
眼眶是在一瞬间发热的,不是想哭,周望舒说不出那是什么感受。
“陈迟俞,”她声音有些发堵,“你要不要这么喜欢我,随口一句胡话,都要帮我实现。”
“也不是什么难事,作为给你的新年礼物不是刚好。”
买下一个奶茶品牌对他来说是不难,但将对方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上,这很难得。
她朝他走过去,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将两人看向彼此的视线拉近。
现在距离新年还有几个小时,她深深望进那双漆黑的眼,“陈迟俞,明年也要这么喜欢我。”
听了,他先是轻笑,而后低下头来吻她。
在她唇上温柔落下一吻后,他说:“何止明年。”
元旦一过, 春节自然也就不远了。
自从搬出来住后,每年春节除夕,周望舒都是和安弥一起过的, 今年她虽然有陈迟俞, 但俩人只是炮友关系,一起过个元旦就得了,她才不会跟他回陈家老宅, 陈迟俞也没有要带她回去的意思。
是这时候周望舒才后知后觉过来,陈迟俞还真把她当炮友了。
这几个月他对她太好, 让她无形中错以为他俩是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 不过没关系, 她不介意,这样她乐得自在,而且她要的时机也还需要再等一等,来日方长, 她不急。
和元旦那时候一样,周望舒和安弥就窝在家里看春晚,然后等零点一过出去放烟花。
在一个喜剧小品再次以催泪煽情式烂俗剧情收尾后, 周望舒跟安弥说:“今年春晚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明年咱要不换个过法?”
安弥没接她的话,反而问了句毫不相干的:“你跟你爸还没和好?”
周望舒疑惑道:“我跟他什么时候好过?”
“之前不是装模作样好过一阵。”
周望舒两手一拍,“现在装都不用装了。”
周信宏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但她把他拉黑了, 他还来过这里很多次, 她没给他开门, 要太容易原谅他,那就不是他了解的那个任性妄为的周望舒了。
现在闹翻了才好, 她也懒得装了,以前之所以会装出跟他不计前嫌的假象,是防止大学那会儿他找人查她,毕竟她考上的是剑桥,那时候要是不跟他演一演,他肯定会把她盯得很紧。
大学那三年她真是累麻了,又要开公司,又要兼顾学业,还要空出时间演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空有超强记忆力却没一点儿抱负的二世祖。
“那……”安弥的声音传来,拖长的尾音里透着兴味。
她抬眸,看见安弥唇边勾着抹笑。
这可稀罕了,能让安弥露出这表情的事儿很少。
“那要不要像高二那时候一样去疯一场?”安弥说,“就今晚。”
“——!”周望舒兴奋地睁大了眼。
高二的时候,她还没有假装原谅周信宏,关系特僵,但凡一碰着就会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偏偏周晋宇那傻逼还要在除夕这天来恶心她,把她气到产生了躯体化反应,吐了一下午,安弥当晚就杀到景园,在那家人和和美美吃着年夜饭的时候,当着周信宏和柏龄的面把周晋宇打了。
柏龄来拉架,也被安弥踹了几脚,狠狠给她出了口恶气。
“走!”
景园那边虽然有四个男人,周信宏、周崇礼、周晋宇、周柏予,但周信宏这个老家伙根本不顶用,周崇礼又是个细狗,也不顶用,周柏予更不用说了,才十岁一小屁孩儿,也就剩一个被安弥打了无数次的周晋宇,跟他们干起来,周望舒完全不用替安弥担心。
“等会儿,我回去拿样东西。”安弥说。
“我跟你一起。”
安弥的家离周望舒那儿就几步路的事儿,周望舒一路跟着安弥去到她家的杂物室,然后看她从一堆器械里拿出了一根折叠钢管。
周望舒惊了,“不是?你想去警察局过除夕啊?”
“以防万一,不过,”安弥偏头一笑,“去局子里过个除夕也不错,新鲜。”
周望舒先是一愣,而后也跟着笑了,再伸手,“给我也来一根。”
两人就这么揣着两根钢管去了景园。
景园门口随时立着俩保镖,除夕也不例外。
保镖是认识周望舒的,所以在周望舒把红包递给他们并给他们说可以回家过年了的时候,他们没有丝毫怀疑。
这虽然可能会让他们丢了工作,但完全没关系,因为红包里还给他们留了下家公司的联系方式。
周望舒从来不为难人,当然,畜生除外。
保镖都在岗,佣人自然也在,听见外面响动,佣人来开了门。
周望舒和安弥大喇喇地走进去,里头正看着春晚的几个人浑然不知两人到访。
按常理来说,一个拥有千亿市值上市公司的家族,除夕这种日子不该是就几个人在家里看春晚才对,像陈家,一顿年夜饭上百号人,这百来号人还是在陈家混得不错的,不然都没资格去陈家老宅吃年夜饭,比起陈家,周家人丁实在是少得可怜了,这里头还有两个是后来才改姓周的,周晋宇和周崇礼原来姓邢。
柏龄在没加进周家之前,也算是书香世家的名媛,家里有好几个从政的长辈,像这种家庭基本都极重名声,所以柏龄干出这种事儿后,连着两个儿子都一起被扫地出门了。
她跟周信宏也真是般配,一个被赶出家门,一个离家出走自立门户,经历截然相反,却殊途同归,都成了孤家寡人,凑一块儿真他妈合适。
周信宏原本在家排行老幺,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那会儿的周家在当地也算是富户。
家里有钱,还是老幺,周信宏理应过得极好才对,但周信宏的童年甚至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从来吃不饱穿不暖,其中缘由,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很像他爷爷参与抗日战争时极其憎恶的一个日本人,那日本人砍了他爷爷的一只手,而他爷爷则将刀捅进了那日本人的心口。
所以,周信宏的出生让他爷爷觉得,他是那日本人转世到他家讨债来了。
这也是为什么周信宏明明生在富裕人家却吃不饱穿不暖的原因。
长大后,周信宏跟家里人断绝了血缘关系,离家出走,决定去南边闯一闯,不料还真让他闯出了番事业。
周信宏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但信宏集团能做到今天这个规模,很大程度要归功于林梦因女士,如果没有林梦因女士带他结识名流,帮他拉投资,他很难抢占先机乘着时代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