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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也觉得自己真是犯蠢了,自个把东西买完了,那其他家长咋办?挠挠头,找补道,“要不我退回去?”
江乔说:“没事,反正老二和老三也快上学了,纸跟铅笔又放不坏,以后总能用得着的。”
陆衍点点头,自得道,“那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江乔都懒得说这傻男人,拿起布料,开始给陆安缝起书包。
忙活了一下午,她给陆安缝了一个斜挎包,军绿色的斜挎包,上面绣一颗闪闪红星,十分洋气。
陆安背着斜挎包,简直得意得不行,也把陆康和陆珊羡慕得不得了。
百炼钢绕指柔
两人一左一右巴着江乔, 撒娇道,“妈,你偏心, 就给哥做书包, 不给我们做。”
多好看的斜挎包啊, 背在身上,出去转一圈, 肯定羡慕死其他小伙伴。
江乔一人拍了一下头,“等你们啥时候上学了, 我再给你们做, 这么早就做书包, 陆小康同志, 陆小珊同志, 请问你两有啥书要背?”
陆康和陆珊上的是育红班,每天就是和老师唱唱歌,跳跳舞,又不像陆安一样要写作业,压根没啥东西要背。
陆珊嘟嘟嘴,“那等我上学的时候, 你要给我们做一个更大更漂亮的书包。”
“好好好。”江乔道, “到时候款式布料任你们挑成不。”
两小只这才心满意足了。
陆安对书包宝贝得不行,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 这一翻就给他翻到, 在书包内侧,江乔用黑线绣了一个小小的‘安’字, “妈,这是啥?”
江乔随口道, “写的我的名字,证明这个书包是我做的。”
陆安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在姥姥家的时候,你教我们写过自个的名字。”
再说了,哪怕不识字,他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这指定绣的是他的名字,以防别人拿错。
江乔一拍脑袋,她还真忘了,赶陆安,“去去,边儿玩去,我的台子你都敢拆,是不是活腻了,今年期末不考个双百分回来,看我不削你。”
陆安吐了吐舌头,拉着陆康和陆珊继续去秀他的宝贝书包了。
就这会,刘大嫂突然来访,她还带来一个消息,“方秀梅跟吴来娣那事,有结果了。”
她看了看江乔,见她一脸不惊讶的样子,问道,“小江,你就不好奇,事情咋样了,方秀梅毕竟把吴来娣给推倒了,还差点害她生不出孩子。”
江乔摇摇头,“不好奇,左不过是朱家赔了郑家一笔钱,然后方秀梅受些责罚罢了。”
难不成还真让方秀梅去蹲局子,又或是不让她随军啊?
两人毕竟都是军嫂,吴来娣又不是没有错处,上面为了不难看,大概率会和稀泥。
况且,郑营长看着也不像个心疼老婆,会为老婆据理力争的人,朱副营长跟方政委又有些亲戚关系在,郑营长也不敢狠得罪了两人。
刘大嫂一拍大腿,“还真叫你给说中了,方政委将朱副营长和郑营长叫到办公室去,也不知道说了些啥,反正出来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然后朱副营长赔了郑营长一大笔钱,说是营养费,让他好好给吴来娣调养身子,听说有好几百块钱呢,至于方秀梅,她被罚了三年的义务劳动,咱们军属院这三年的院子,都由她来打扫。”
听到这,江乔总算吃惊地挑了挑眉毛。
扫三年军属大院?
乖乖,这惩罚可不轻。
方政委虽然打了和稀泥的心思,但也下了重手处罚方秀梅。
动手推人,这要是再不处罚,以后别人可不得有样学样啊。
不过这军属大院可不好扫,整座军属大院,住着三四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独栋小楼,地方不可谓不宽敞,这要扫起来,估计方秀梅每天早上至少四点起,扫到七八点都不一定扫的完。
对此,江乔表示幸灾乐祸。
她又不是菩萨,就是菩萨,也没有讲究以德报怨的。
要是方秀梅奸计得逞,现在扫三年军属大院的就是她了!
刘大嫂对方秀梅被罚扫三年军属大院的处分,也是很满意的,“就该罚她,让她忙起来,省得她一天天的闲的生事。”
手上事情多了,这样方秀梅就没时间再盯着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那方秀梅真的如刘大嫂所说的,没空无事生非了吗?
要真是这样,她就不是方秀梅了。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方秀梅就要起床,然后拿着大扫把开始扫地,入秋了,军属大院种的梧桐和黄角树开始掉叶子了,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直把方秀梅扫的腰酸背疼,足足扫到早上七点半才扫完。
扫地累是一回事,丢脸又是一回事。
她一个军嫂,丈夫职级还不低,现在却跟个扫地工似的,虽说把军属大院扫了个干净,但也把自己的里子面子给丢了个干净。
方秀梅顶着其他路人或挪耶或同情的异样目光,臊着脸皮,抄了条小路回家。
这条小路正好经过陆家小院,方秀梅颇感晦气地瞪一眼。
这一眼却让她瞪大了眼睛,不为别的,因为她看到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陆衍,正撸着袖子,卖力地洗着盆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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