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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珊把凉皮吃完,拿花生米嚼着吃,“谁说没有,有椰子树。”
“就椰子树那跟羽毛一样的叶子,稀稀疏疏的,能挡啥太阳。”陆安嘀咕一句,“再说了,玩起来,谁还管晒不晒的。”
见江乔还要说两句,陆安嫌她啰嗦,摆摆手,“反正再晒,也没有学农课晒。”
“学农课?”江乔还是头一回听说。
陆安一拍脑袋,“我没告诉过你?”
江乔斜他一眼,“你是没告诉过我,但是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学农课,你以为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不用学农啊?”只是好奇陆安他们啥时候开的学农课罢了。
以前可是号召大家学工学农学军的,学农课,江乔自然是上过的。
学农说白了,就是学校组织学生去乡下做农活。
江乔上初中那会,还能坐敞篷解放牌大卡车去十几公里外的农场插秧、收水稻,那时候机动交通工具奇缺,马车、牛车比比皆是,有机会能坐上汽车那还不高兴啊,所以每次都盼望早点去学农,去坐坐大汽车。
陆安挠挠下巴,“也就这学期新开的,反正就是干农活啦。”
陆衍来了兴致,“那你们都干了啥农活?”
一群二年级的小学生,小胳膊小腿的,能干啥农活?
耕地犁地,收稻谷,施肥,可都是力气活。
陆安抬起下巴,哼声道,“瞧不起我们是吧。”撸起袖子,露出细胳膊,“我们可能干了,我们在田里帮着捉害虫,除杂草嘞。”
当然,捉害虫捉着捉着,就去捉蚂蚱的丢脸事,陆安是不会说的。
一帮小学生,能干的农活肯定是有限的,一般都是做些农田里的‘边角活’,真正有分量的农活,都是农民和高年级的学生做的。
“是去的乡下?”江乔问,但想想应该不是,陆安要出远门,她不可能不知道。
陆安摇摇头,“不是,学校周边有几亩地,开了田,上学农课的时候,老师就领着我们去干活,一周要去个五六次,有的时候早上去了,下午还去。”
学农课,也是很正经的科目,跟主科分量一样重。
陆衍:“好好干,以后还会让你们摘棉花和捡麦穗呢。”
捡麦穗陆安知道,但是摘棉花……陆安问,“啥是棉花啊?”
“棉花啊。”陆衍想了想,“你棉衣里面塞的白色的软绵绵的东西就是棉花,棉花还能用来做被子,特别保暖。”
陆安听得眼睛亮晶晶,“哇,棉花好有用啊。”握拳道,“那等我去摘棉花的时候,我一定好好摘,就专门摘那种大朵大朵的,让大家的棉衣和被子都暖和暖和的,冬天就不怕冷了。”
陆衍笑,海浪岛的冬天跟北方比,本就不算冷,不过小孩有个念想还是好的,就没有戳破他的幻想。
又道,“棉花上边还能抓到棉铃虫呢,棉铃虫跟毛毛虫长得挺像,以后还会孵化成蛾子一样的东西,你要是去摘棉花了,多抓点棉铃虫回来喂鸡。”
棉铃虫对棉花来说可是数一数二的害虫,多抓自然是有益的。
陆安兴致满满地道,“等着,我把棉铃虫全抓光。”
陆康一听学农课这么好玩,忍不住嚷嚷道,“我也想学农。”
他现在上一年级,就只有语文和数学两门课,还没开学农课。
一年级的小孩们,不光体力不行,还有些‘听不懂话’。
这样的一帮小孩崽子放出去,乱跑遇到了危险可咋整,所以学农课一般是二三年级才开,有一学年的打底,小孩们也知道要听老师的话了,才敢‘放’出去。
陆衍又问陆珊,“你想不想上学农课。”
陆珊点点头又摇摇头,“有没有晚上上的学农课。”学农听起来挺有趣的,但她还是挺怕晒的,早上出去玩被晒到了,脸颊有些泛红还疼,她都有些后悔了。
陆衍乐了,“目前没有,兴许你上学那阵,就有了呢,说来,晚上能干的农活还是不少的,就好比喂牲口吃饲料,马无夜草不肥嘛。”
江乔又道,“老大你刚才说出去玩都没有学农课晒。”
“对。”陆安道,“三四月份的时候,天气还不热,太阳也不烈,就没觉得有啥,现在六月份了,马上就要七月份了,上学农课的时候,可晒了。”他吐了吐舌头,“我们班有个男生,就是被晒伤了,脸通红通红的,还破皮了。”
“就没戴个草帽,做点防护啥的?”陆衍皱眉道。
陆安摇摇头,“其他班不知道,反正没看到我们班有人戴。”
领着上学农课的老师们也是有经验的,都会挑太阳没出来,或者日头不晒的时候,才领着学生们上学农课,而且上一会,就会让他们休息一阵,劳逸结合。
那个男生被晒伤,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自个本身的皮肤就娇嫩。
再说了,这年头的孩子也没那么金贵,都野生野长的。
觉得晒了,回家讨要草帽,袖套,指不定还要给家长骂一句,事咋这么多,他们当年不也学农,咋没像你们一样娇贵,还一点阳光都不能受了。
嫌麻烦是一回事,再有一码就是,草帽和袖套都不便宜,这个学校不可能发,家里也不舍得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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