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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嫂不信邪,又捡了几个松塔,仔细翻找,还是没有松子掉下来,这才相信这树下落了的松塔,都是松鼠吃剩的。
“我说吧。”江乔笑道,“这地上落的松塔,不光是松鼠吃剩的,也有自然成熟掉下去的,要有松子,也被其他小动物捡走了,哪还轮得到我们。”
她指了指松树上面的绿色松塔,“我们要想吃松子,还是得靠自己打呢。”
方大嫂服气了。
正好,刘兰和林芳也爬到结了松塔的那一片,喊道,“快来搭把手,我们开始摘松果了。”
江乔和方大嫂、刘大嫂赶紧应了一声,拿起背篓,往松树底下一放,然后离远了些。
刘兰和林芳见准备就绪了,抄起镰刀和棍子就开始打松塔了。
绿色的松塔犹如下雨一般,稀里哗啦的落下。
一小半落在了背篓里,大半落在了地上。
打一片松塔,两人就歇一会。
江乔和方大嫂、刘大嫂趁着空隙,将落在地上的松塔捡进背篓里。
两组交替协作,不一会,几个大大的竹背篓都装满了,这才摘了两棵松树。
江乔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冬天太阳落山得快,估计过一会天就黑了,“时候不早了,今天先到这,咱们明天再接着来吧。”
林芳看着剩下的几棵松树,很是不舍,“要不再摘一会吧。”
松子可是好东西,后山大家都能来,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可就没她们的份了,所以林芳想着能摘就跺摘点。
江乔道:“没事,我看这地方偏,要不是刘嫂子做了记号,咱们还不一定找到呢,明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刘兰:“那我跟林芳把剩下这点摘了吧。”
江乔:“我们摘的够多了,留下一些,给树林里的其他小动物吃,它们也需要食物过冬。”
就跟网鱼用的渔网一样,上面的窟窿眼大多疏密,就是为了把小鱼放掉,让它们继续生长繁衍,来年才有更多的鱼,这其实是一个道理的。
刘大嫂很是明白这个道理,“听小江的。”
“那就这样吧。”其他人无可无不可,再说,她们今天摘的松塔已经够多了。
一行人赶忙加快脚步下山了,晚上山上就危险多了,有野兽不说,天黑看不见,也很容易就踩到坑。
紧赶慢赶,总算回了军属大院。
几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把摘下来的松塔先放在刘大嫂家。
刘大嫂家的院子大,又是冬季,没种什么蔬菜,把摘下来的松塔暂放在她家正好。
又忙活了几天,江乔几人总算把后山这几棵松树上的松果打了个七七八八。
爬树可是个体力活,刘兰和林芳都觉得,腿都不是自个的了。
刘兰摊在刘大嫂家的藤椅上,摘一个黄瓜藤上的黄瓜,折成两半,给林芳一半,另一半塞自己嘴里,“我们家老汪问我,干啥去了,怎么天天早出晚归,还弄的一身土的,是不是偷鸡摸狗去了。”
“那你咋说的?”林芳接过黄瓜咬一口,汁水四溢。
“我才不告诉他呢,就说,我就是偷鸡摸狗去了。”刘兰得意道,“然后过几天把松子拿回去,吓他一跳。”
方大嫂拿着一个松塔,“这就是松子吗?”
她没见过松子,摸了摸绿色松塔硬硬的外皮,很是疑惑,“这能吃吗?”又道,“是煮着吃,还是炒着吃,看着不像很好吃的样子。”
她这番话把刘大嫂她们都逗笑了。
江乔笑道:“嫂子,这是松塔,松塔里面结的果子,才是松子,松塔壳硬,得用棍子打,再戴上手套剥,才能将松子给剥出来。”
她示范给方大嫂看,拿起一个松塔放在地上,用刘大嫂家的棒槌敲打松塔,里面跟板栗一个色的松子噼里啪啦地掉落出来。
长成熟的松子粒粒饱满,磕来一个都是油光锃亮的。
江乔拿了一粒松子递给方大嫂,“这就是松子了。”
“这就能吃了?”方大嫂接过松子,在太阳底下看了看。
这都没她小指大吧?
“还不成呢。”林芳拿过方大嫂手里的松子,用力捏开,小小的果仁出现在手中,“这就能吃了,吃的时候可以像搓花生皮一样,把外面的皮搓掉再吃,也可以直接吃。”
方大嫂半信半疑地将松仁塞进嘴里,咀嚼两下,松仁的油脂在嘴中迸发,同时带着一股子特别的清香,“味道还不赖嘞。”
“那可不。”刘兰也捏了一个松子尝尝,味道确实好吃。
这几棵松树很少被人发现,以前只有树林里的松鼠、小鸟来光顾,结的松子个个颗粒饱满,吃起来味道特别地好。
好吃归好吃,方大嫂还是有些惋惜的。
毕竟一个松塔,也才能收这几粒松子,她以为整个松塔都能吃呢。
方大嫂:“原本还觉得我们打的松塔多呢,敲出松子一看,其实也没多少。”
江乔心算好,她算了算,“十斤松塔,能敲出将近一斤松子。”
她们拢共就摘了八十斤的松塔,也就能得八斤,最多十斤松子,再按人头分,委实不多的。
方大嫂心疼极了,可是想到松子那香喷喷,油乎乎的味道,又觉得这几天的辛苦都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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