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出生那日起就在我身边(1 / 1)
&esp;你从出生那日起,就在我身边。哥爱你胜过这世上任何一个人
“如果你担心沉小姐想不通,”霍骠显然十分重视沉拂砚,霍闳坤言语上比刚才谨慎,“我交代你小嫂子去见她一面,给她做做思想工作?”小门小户的姑娘,能进霍家当个偏房,二太太,一辈子荣华富贵,已经是走了大运道,很该知足了。至于廖小姐,到底是搁外头养大的,性子太跳脱,没有半点儿大家闺秀的端庄娴静,既然阿骠看不上,就算了,又不是没有更好的人选。
在霍闳坤眼里,他弟出类拔萃,公主都配得上。
“哥,我不想谈她。”霍骠断然拒绝,嗓音很沉,透出一股子压抑的不耐。他不想跟任何一个男人,包括他哥,像品评一件儿小物品,一只小宠物一样,谈论自己心爱的女孩儿。
霍骠心烦意乱,满腔燥意糅杂着一丝微妙的心虚。他并没有出轨,但他也清楚,自己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万一让沉拂砚知道,会伤她的心。
霍骠也是左右为难。清官难断家务事,处理家人关系,很难简单以是非对错论,只能尽量平衡。动辄起冲突,离家出走,甚至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那是不负责任的小孩子行径。
等过完年,他再一次暗自下定决心,让他爹和他哥踏实过个年。春节过后就表明自己的心意,并尽快和沉拂砚公开订婚,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免得别人总在背后毁谤她是自己包养的情妇。要说这事儿霍骠确实冤枉,他自打一开始,就言明沉拂砚是他的女朋友。
他掏出烟盒抖了一根咬在嘴上,‘咔嚓’一声,摁下打火机的瞬间,卧室里的沉拂砚轻轻将听筒放回原处。
哥,我不想谈她……
沉拂砚想到霍骠说这句话时语气中的不耐烦。她都不配出现在他跟他家人的谈话里,是吗?她有点儿想笑,肩头塌陷,不受控地微微耸动。
自己在霍骠心里算什么呢?小情儿,床伴,一件儿玩物。她已经向他表白自己喜欢上他。如果二人之间于他而言是一场狩猎,他大获全胜。
“嗯,我们沉家的孩子当然不能做小三,二奶,令祖宗蒙羞。”沉吞墨宠溺地吻着妹妹白嫩秀美的小脸。
恐怕有什么误会。霍骠对小砚的感情不似作伪。但跟他有什么相干呢,沉吞墨懒洋洋地扯了扯嘴角。他对霍家两兄弟能够做到一笑泯恩仇,已经是他心胸广阔。
“哥,砚砚心里难受。”沉拂砚仰起脸,眼圈泛红,清凌凌的杏目水光潋滟,乌密睫毛经泪液冲涮,湿哒哒粘在一起,蝶翅一般轻颤,瞧上去无辜又委屈。
真可怜,真可爱。沉吞墨心里的爱意汹涌,几乎无法抑制,想到兄妹二人很快就能回复以往的生活,妹妹又是自己一个人的了,黑眸迸发出璀璨的光彩。
“他让小砚伤心,小砚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他捧起妹妹的脸,“哥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小砚不要想霍骠,也不要想其他男人。咱们跟以前一样,只有我跟你,嗯?”
沉拂砚惘然与他对视。可是,沉吞墨以后总要娶妻生子的,他们的生活中,怎么可能一直只有彼此?
“怎么,妹妹不喜欢哥了?”沉吞墨淡粉色的薄唇勾出好看的笑弧,与她亲昵地以额相抵,“哥不够好,比不上其他男人?”
他深目高鼻,肤白胜雪,脸部轮廓清晰流丽,本就是个极为出色的美男子。此时一脸温柔缱绻之色,俊美得像在发光。
食色,性也。在亲人之间照样管用。不然哪来那么多姐控,妹控,兄控,弟控?
“哥当然是最好的。”沉拂砚情不自禁偎在他身上。
“那小砚答应哥,以后不要交男朋友,不要再离开哥。”沉吞墨低下头,唇贴向她耳侧,“你从出生那日起,就在我身边。哥爱你胜过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如果没有小砚,哥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话隐隐透着不详。沉拂砚攥紧他的臂,“我不交男朋友,更不会离开你。哥你别胡思乱想。”
霍骠能骗她,别人也能骗她。爱情这滩浑水,沉拂砚不想再趟了。等日后沉吞墨遇到心仪的女子,他的想法自然会转变,就算自己不提,他也会主动与妹妹保持适当的距离。
霍骠离港前,沉拂砚与苏格拉瓦吵了一架。
确切来说,不算吵,沉拂砚神色冷漠,苏格拉瓦一脸懵逼。
她下了车就对迎上来的霍骠说,“霍骠,你可不可以给我换一个司机?”
霍骠微愕,瞟了眼跟在后头,垮塌着肩背,颇有几分丧气的苏格拉瓦,“怎的了?苏格拉瓦得罪你了?”过去揽她肩头,“乖乖别生气,我替你教训他。”
“他没得罪我。我俩只是三观不相符,处不到一块儿。”沉拂砚眉眼很冷,语气也是冷冰冰很不客气,“而且我十七岁了,有独立的思想和自己的辨别能力,不需要别人一天到晚向我说教,给我baby&esp;sittg。”
这是真恼了?霍骠其实有点儿暗爽,毕竟以往受沉拂砚冷脸的只有自己一个,“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咱仨坐一块儿谈谈?有什么事儿,说开了就好。”
沉拂砚站定脚步,侧额看向他,“我说过,我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自然也可以自己坐公共汽车去学校,可以独自出门,不需要别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操,这把火怎么就烧自己身上了?霍骠忙陪笑着哄,“给你换,给你换。宝贝儿,我也没说不换呀。”抬手抚她的脸,“新的人明儿一早就候着,绝对不耽误你上学。”
沉拂砚脸色仍是淡淡的,用力拽下他的手,瞥都没再瞥两个大男人一眼,自顾着进了屋。
自己是招谁惹谁了?霍骠闷咳一声,撩起眼皮子,居高临下睨视苏格拉瓦,“说吧,平日你不挺机灵儿?怎的就把大小姐惹的炸了庙?”
苏格拉瓦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凭俩人的交情,沉拂砚不该为这么点小事儿跟他翻脸。
“二少是知道我的,嘴上向来没个把门。小姐心思细腻,肯定是我哪句话说秃噜嘴,让她不高兴……”
“甭他妈跟我这儿打马虎眼。”霍骠打断他。他指间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掸着烟灰,“磨磨唧唧的,起什么腻,快他妈说。”
他留在这儿可不是为了跟苏格拉瓦蛋逼。事关沉拂砚,事无巨细,霍骠都要了解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