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1 / 1)
“没什么要紧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哭什么,笑一个。”抬手弹了一下苏梓汐的脑门。
她略显呆笨的捂着额头,听话的不得了,露出一个似笑非哭的笑容来,丑得要死。
“我们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好不好。”苏梓汐询问着他的意见,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虚与委蛇的自己。
看着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人,她的眼睛亮亮的,半分戾气也无,乖巧的不像话。
总让他梦回当初她还在苏家的那个小院子里的时候。
她也是这样看着温驯其实再是疯狂不过。
段牧微抬下颌,示意苏梓汐坐下。
而后探手把脉,而后眉峰倒竖,“你是在找死吗?”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发现了什么的苏梓汐连忙将手腕给缩回来,乌溜溜的眼珠子不安的转动着,“你怎么一回来就骂我……”
原本还没有多少泪意的苏梓汐在听到洛尘呵斥自己的时候委屈如同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
压抑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在听到对方呵斥自己的那一刻彻底绷不住的哭了出来。
不似之前那般虚假而是真真切切地因为哭而哭。
只是因为委屈,难过而已。
“你怎么可以这样,谁帮你的?蝶衣?”她不觉得蝶衣有这个本事能将他的魔骨给压製下去。
苏梓汐看着脸色阴沉的人有些害怕的不敢说话,嗫嚅着唇瓣闭口不言。
“你的灵根怎么越长越回去。”而后示意她把手伸出来让自己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梓汐不敢伸出手让他再看一遍,因为再看一遍还是一样的。
她的灵根的确是废了。
这是的的确确的。
看着坐在那里眼巴巴地掉眼泪地苏梓汐,他再多的话也憋在了肚子里,重话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先回去,我之后回苏家找你。”
而后便转身离开。
呆坐在那里的苏梓汐感觉好像是在做梦般,不真切。
两山夹道处坐落着一处庭院,庭院前是一潭湖水,还有青竹数棵。皑皑白雪将青竹压弯了腰,庭院之中一女子替坐在院子里的两人斟茶。
媗姬的目光落在唐茜地身上打了个转,没有想到蝶衣的命这么大,竟然能从崇明剑宗活着出来。
更没有想到苏梓汐看似自私自利竟然会冒着被暴露的风险也要救蝶衣。
而后又觉得唐茜过于无用,都将她送到宁舒眼前也没能将苏梓汐,蝶衣扳倒,着实无用也难怪能被蝶衣再一次的捉回来。
“没想到你出来这么轻松,刚调集人手你就回来了。”媗姬端着杯盏微微一笑。
蝶衣的目光从不远处的冰湖上移开落在了对面的媗姬身上,“哪里轻松了,可是吃了好大一顿苦头。”
而后又打趣:“什么时候你也进一回崇明剑宗你就知道了。”
媗姬听罢,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当年的旧伤还没好呢,招不住。”
过了这么多年宁舒应该比之从前更厉害,她哪里是宁舒的对手。
两人在一起坐了大半下午,眼见着天快黑了,媗姬欲要告辞,“天色渐晚,我便先走了。”
还不待她起身,便又跌坐了回去。
蝶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媗姬,“怎么,不愿意离开?那就留下来。”
“你下毒?”媗姬指着蝶衣颤声询问。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什么东西给削掉了脑袋。
那红艳的血水溅进蝶衣的杯盏里,蝶衣放下杯盏,看向屋子里的人,“你弄脏了我的茶。”
是唐茜亲手给她斟的茶。
红俏扶着门框,拿着红俏伞,毫不在意,“是吗?抱歉,不是故意的。”
道歉道的怎么都不显得真诚。
从媗姬被削断的脖颈处开出鲜艳的花朵来,不断地汲取媗姬身上的鲜血以及灵气。
原本靠着门框的红俏越发的懒散,眼眸微眯,一副餍足的模样打了个嗝儿,“真痛快。”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有些撑着了。
“哐”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听到声响出来的唐茜看着海棠花爬满的尸体,脸色吓得发白,这个人刚才还在跟蝶衣说着话。
红俏眯着眼睛看着唐茜,“原来是你啊,小叛徒。”
唐茜对上那双噬魂夺魄的眼眸,隻觉得心臟狂跳,而后退却数步,便看到一朵红海棠朝着她的面门而来。
还不待她闭上眼睛,便看到另一个方向射过来的水珠将红海棠打散钉进门框里。
“我的人。”蝶衣眼神微冷暗含不满地凝睇着红俏。
红俏毫不在意地耸肩,“好叭,你要维护小叛徒我也没办法。”
:明州苏氏
蝶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来就是为了杀媗姬的?”
她不知道红俏是怎么从崇明剑宗出来的,更不知道她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变成人在这里狐假虎威的。
“心怀不轨之徒不该杀吗?”红俏看向蝶衣,两人四目相对,“又或者你是在同情她,难道……”
“器灵随主,你和苏梓汐还真像。”这样的口吻真是十足十地像苏梓汐。
红俏颔首,似乎对蝶衣的话很是满意,“多谢夸奖。”
红俏离开迈过门槛的时候似乎有些艰难,左腿像是使不上力气,但是蝶衣瞧着比刚来的时候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