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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眯眯地咬了口香蕉,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掩藏着熊熊怒火,他直白道:“不要推卸责任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连先生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承认自己是废物很难吗?”
一根香蕉入肚,江俞才抬起眼帘望向对面脸色极差的穆令秋,说:“哦,对了,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以前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包括你,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胖子。”
作者有话要说: 鱼鱼的怒气值ax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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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江俞自称恢复记忆了, 但事实上也只是对以前有了个大概的轮廓,而这些模糊不清的轮廓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 一点一点拂去覆盖在表面的灰尘, 终有一天内里的模样将会在他脑中彻底清晰。
穆令秋幼年是个比现在还被宠坏的富二代, 作天作地嚣张跋扈,书从不认真念, 若不是家庭背景显赫, 早就被学校劝退了。
而把他宠成这副德行的人不是他的父母,而是戚母。
可以说穆令秋享受了戚柏宥都未曾享受的,源自戚母的溺爱与纵容, 直到有一天, 穆令秋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废成这样, 而戚柏宥却已经是人中龙凤,精英中的精英的时候,他潜意识将这一切归咎至戚母身上。
他开始忍不住想,假如戚母没有那么宠他,没有溺爱, 没有告诉他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受到惩罚,因为家里有钱之类的话, 他会不会就不会是现在这副自己都厌恶的富二代德行?
江俞简直被他的想法恶心的不行,更生气于这个人居然把自己的缺陷一并推给戚柏宥,让戚柏宥莫名其妙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
简直匪夷所思。
武哥那群人终是被判了刑,人的生命本就短暂, 谁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年,再来个几十年,约等于无期徒刑了。
江俞知道后,没说什么,也没问戚母最后怎么样了,只问了戚柏宥什么时候回来。
戚柏宥说:“我买了后天的机票。”
江俞不禁闷闷道:“可我后天去拆石膏,没办法给你接机了。”
戚柏宥轻笑道:“不用来,在家等我。”
江俞抿了抿唇,半晌,手指在沙发上细细摩挲两下,才轻声道:“先生,等你回来后,陪我去一趟陵园,好不好?”
另一头的戚柏宥一怔,抬头看了眼日历,才发现马上就是陈苑和的忌日了。
他想起先前在警局里见到武哥时,才知道这个人居然把当年江俞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包括陈苑和的。这阵子,江俞从未提起这件事,戚柏宥也不问,两人似乎都在装作不知道。
良久,戚柏宥才低低应了声好。
拆石膏那天,江俞难得起了个大早,火急火燎的冲到医院,结果中途一不小心被人认出来,更没想到医院里居然有不少他的粉丝,一度被围在中间花式慰问,哪怕心中着急拆完就回家,眼下也不能挥手把人赶走,只能扯着嘴角打哈哈,在医生的呼唤下,宛如见到了逃生出口,飞快钻进了房里。
回去的时候他极为小心翼翼,浑身上下裹了好多层,才好不容易从人群里蒙混过去,迫不及待的冲回家,结果一出电梯,就发现戚柏宥正风尘仆仆的站在家门口。
他在原地愣了下,再也顾不得脚上的伤势,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去,整个人挂在戚柏宥身上,后者还担心他的脚呢,心惊胆战的把人抱稳后,不禁斥责道:“小心点,脚不疼了?”
“不疼啦,看见你就什么都不疼了!”江俞凑上去在对方嘴角重重亲了一口。
戚柏宥不由低低笑了声,道了声胡闹,江俞笑嘻嘻的接受了这个批评,并且为了不让自己白挨批,赖在戚柏宥身上不下来了,后者别无他法,只能就着姿势开门。
门合上的瞬间,两人便迫不及待的在玄关处交换了个绵长的吻。
屋内安静的只剩下接吻留下的水渍声,过了好一会,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戚柏宥抵着江俞的额头,轻轻在他鼻尖处蹭了蹭,哑声道:“……我回来了。”
江俞眯起眼睛,甜滋滋地应道:“欢迎回家!”
两人气氛正浓,结果一声极为不和谐的咕噜声传来,戚柏宥愣了下,不禁问道:“你没吃饭?”
江俞无辜道:“……着急去医院,忘了。”
戚柏宥忍不住拍了拍江俞的头,叹了口气,想斥责吧,看着对方无辜的模样又实在骂不出来,只能认命转身进客厅。
而江俞在踏进客厅的瞬间,脸色突变,望着桌上那乱七八糟的食品包装袋,以及吃完还没丢的方便面,他咽了咽口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去看戚柏宥。
戚柏宥挑了挑眉,‘好脾气’地问道:“你在家就吃的这些东西?”
江俞十分识趣,他二话不说,立马认错:“先生我错了!”
戚柏宥:“你身体还没好全,这几天先吃粥吧。”
江俞:“……”天要亡他。
戚柏宥这趟回来,华国地区戚式的掌控权又回到了他手中。江俞才知道,戚天在那天的寿宴过后,已经正式退位,而整个总部也正事交接给了戚柏宥的父亲,戚睿尧。
而戚天最开始放话说如果戚柏宥胆敢违抗,就取消他的继承权的事情也生效了,因为他的确没给戚柏宥,但他又没说取消给他爹的。戚睿尧虽然私生活混乱,可生意手段也是不容小觑的,不仅如此,如今集团到了戚睿尧手上,那么未来继承人是谁,那就是他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