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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里的空气一点点减少,窒息感再次涌上周芜心头,周芜脸涨的通红。
驰珝突然松了力道,修长的手指搁在周芜脖颈处,轻轻摩挲着周芜细腻的皮肤。
周芜的喉结在这样的抚摸下,忍不住上下移动,反复吞咽口水。
驰珝声音犹如给周芜下达最后的审判,声调中却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滋味:“我今天没打算欺负你啊,是你自己偷跑进我房间的,这是一个坏习惯,我应该给你一个惩罚。”
周芜顿了顿,突然道:“什么惩罚?”
驰珝把周芜抓到自己身边,周芜闻到了他衣领上的幽幽沉香,如临大敌。
驰珝伸手去拽周芜的裤子,这一动作把周芜吓一跳,他身体像一根弦猛地往前一窜,“嘭”地一声轻响,他额头正好和低头的驰珝撞在了一起。
周芜面容扭曲了,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裤腰带,对驰珝大声道:“你是流氓吗?连我都不放过。”
驰珝手指握住周芜的肩膀,冷笑道:“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脱裤子打屁股吗?”
周芜听到驰珝这句话,整个人都石化了。
且不说打屁股这种幼儿园老师教育小孩的动作对于他多羞辱,最最重要的是他今天穿的内裤是印着奥特曼的,前后两面都有奥特曼,想遮都没法遮,他已经能在脑海里脑补出他光着双腿,穿着奥特曼内裤站在驰珝面前的样子了。
大煞笔了,驰珝绝对会笑死他。
这个世界毁灭吧。
周芜誓死捍卫自己的奥特曼内裤:“不行,可以打屁股,但是不能脱裤子。”
周芜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看上去委屈死了,驰珝松了口风:“行,趴过来。”
周芜还是抓着自己裤子,像是抓着什么稀世珍宝,驰珝无语地伸手按住周芜的腰,强迫周芜弯下腰去,缓声道:“屁股再抬高点。”
周芜咬牙,拜托,这句话真的好有歧义,惩罚就惩罚,能别说话吗?
周芜正要开口:“你……啊……卧槽嘶……”
周芜还没说出第二个字,驰珝的巴掌就就落在了周芜的屁股上,打的周芜措不及防,没想到驰珝下手这么重。
驰珝落下了三巴掌就收了手,松开了周芜。
周芜屁股火辣辣的,扭头看向驰珝的眼神夹杂着愤怒和耻辱,眼眸滟滟。
驰珝倒是忽略了周芜的目光,如白瓷的手指勾着暗红细绳,问周芜:“这东西,你不要吗?”
周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玉观音,把东西从驰珝手上顺了下来,急忙道:“我要。”
驰珝凝眸望着周芜,看着他把那破玉坠当成什么稀世珍宝,语焉不详:“我帮你找到了这个,连句谢谢都没有?”
周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暗地里撇撇嘴,小声嗡嗡道:“谢谢。”
真正的私生子
很快就到了驰启东和周芜约定好去看外婆的周末,驰启东最近在忙公司的事,回驰家的次数也少,特意吩咐小庄开车送周芜去嶂城第一人民医院。
周芜起了一大早,买了不少水果去看外婆,和司机小庄商量晚上五点半再来接他。
外婆住院是夏植那天来周芜家的时候,陪着周芜一起弄的,外婆住在比较安静的病房,一条长帘子相隔还住着另一个阿婆。
外婆一个人待在病房无聊,正好有一个人能陪她聊聊天。
周芜来的时候,护工正在给外婆擦脸擦手,外婆首先就看到了进来的周芜,惊喜地出声道:“粥粥,你怎么来了?”
周芜看到外婆的脸上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之前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轻了不少:“今天正好没事就来看您了。”
周芜走到外婆身边,对护工小张感谢道:“张姐,这些天拜托你照顾我外婆了,我来吧,您去休息休息吧。”
周芜人长的俊,嘴也甜,护工小张顺水推舟把湿帕子递给周芜,笑道:“小周真是孝顺啊,阿婆以后还要享小周的福。”
护工小张说了两句就离开了病房,顺手把门带着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婆孙两个人。
外婆的手是温热的,紧紧抓着周芜的手掌,周芜可以看到她松弛的皮肉下凸起暗青色血管,软绵绵的。
外婆牵挂问道:“粥粥,你在那个家过的怎么样?”
周芜怕外婆为自己操心,即使在驰家再委屈也不肯说,只捡着好事说:“都挺好的,我下周三就去嶂城二中读书了。”
“哦,那就好,好好读书,不要耽误了学业。那个家里人多不多?有没有人欺负你?”
周芜听到这里,感觉鼻间一酸,真正有人爱他的时候,他本来觉得无所谓的事也觉得委屈。
周芜把心中酸酸麻麻的滋味的咽了下去,故作正常道:“没有,没有人欺负我。那个家里平时人很少,驰老板也不怎么回家,平时就是我和佣人。还有个驰大少爷——”
周芜停顿了一秒,思索了一秒:“长的好看,只不过他是个疯子……”
“疯子?”外婆有点好奇,“怎么回事?是娘胎就是精神有问题?还是后天有心理疾病啊?”
周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平时看他人也挺正常,每天还喝药呢。估计就是这个原因,驰老板才把我带回驰家。”
外婆混浊的眼眸是如同棉花糖一样的柔软,怜爱地抬手摸了摸周芜的头,又短又浓密的黑发有点扎手:“粥粥,不要和他多接触,他是个疯的,保不齐哪天会伤害你。我也不希望你挣多少钱有多大成就,只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