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这个方法是农村人常用的消肿方法,周芜虽然没验证过有没有效,但是一直记得这个偏方。
驰珝终于发现了周芜的异样,眉头微皱,问道:“你喝醉了。”
驰珝此刻心里把不靠谱的向焱和彭金畅都骂了一顿,把人灌醉了就算了,也不打个招呼,他现在把这个醉醺醺的人带回去,难不成指望今晚他照顾吗?
驰珝有那么一刻,都想调转车头,把周芜送回驰家,但是看着醉酒后的周芜既不发酒疯也不烂醉如泥,依旧乖巧听话,还是没有调转车头。
周芜听到了驰珝的问题,也不知道自己还摇头还是点头,愣愣道:“我……我好晕,头……想睡觉。”
驰珝轻声道:“睡吧。”
周芜乖乖闭上眼睛,意识消弭几乎只用了一瞬,周芜几乎就是在驰珝刚说完三秒后,就迅速滑进一片虚虚幻幻的黑暗里。
他甚至潜意识里都知道自己在睡觉,知道自己睡在驰珝大魔头的旁边,意识随着车行驶而颠簸,整个人像在黑暗的大海里半沉半浮,上不至水面。
和驰珝的独处,周芜潜意识里感到不安,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太困了,睁不开眼睛。
周芜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车子已经在倒车入库了。车里昏暗而静谧,正巧驰珝也在此刻转头看了周芜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轿车内犹如拍卖会上木匣里被展览的耀黑色水晶,清澈幽暗而又深沉。
周芜无端地心跳慢了半拍,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胡思乱想,心里默念道:谁不喜欢这样的黑色水晶啊。念了两三遍,晕乎乎的大脑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念叨这?
驰珝看了一眼,发现周芜已经醒了,又转回头去。
“到了。”
周芜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右腿有点麻,像是被无数银针扎过,讷讷地应道:“好的,好的。”
“我睡了多久?
“九分钟。”
这么短?怎么感觉睡的浑身难受?
驰珝已经下了车,看到周芜还在车内坐着,微皱眉:“下来。”
周芜靠在车座上,沉默了两秒,微抬头,有点可怜巴巴道:“我的腿它动不了……麻了。”
驰珝挑着眉,有点不耐烦道:“怎么,还要我抱着你过去?”
哭什么,我还没欺负你呢
驰珝在周芜心里如同洪水猛兽,他哪敢啊。
周芜摇摇头,刚要说话,就感觉一阵天翻地覆,整个人拦腰被驰珝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周芜脑袋更加晕了,挣扎了两下,虚弱道:“不行,我头好疼。”
驰珝原本剪裁合身的西装被他弄皱,不耐烦地抬起巴掌,打了周芜屁股一巴掌:“安分点,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
周芜感觉自己难受的要死,呜呜咽咽:“不是你故意的吗?”
驰珝没有说话,又听到周芜自言自语道:“他们就是为你出气,故意来灌我酒欺负我,你默认允许他们干的……”
这话确实不错,但是驰珝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承认这事,正色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苏沁在说话,还真没注意到你。”
周芜闷声气道:“好……我是小人……我之前还帮你说话,还挨了打……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周芜是没有意识到醉酒后的自己和驰珝说话,竟然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
驰珝又照着周芜的屁股拍了两巴掌,故意恶声道:“哦,帮我说过一次话,就成了你的一个免死金牌?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
驰珝感受到了指尖浑圆挺翘的弧度,感觉欺负周芜这事好像能上瘾,第一次在卧室打他屁股还不觉得,现在却觉得手痒,又怕这小酒蒙被自己打哭了。
周芜又在他的肩上扭了两下,虚弱道:“放我下来……我好难受,想吐……”
驰珝的肩膀正好顶到了周芜的肚子,周芜又是倒立着头,原本胃里面的酒全部涌了上来,周芜饱满的额头上冒出来一滴滴冷汗,想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驰珝听了周芜的话,把周芜身体一揽,公主抱抱在怀里。
周芜依旧是皱着眉头的神色,捂着肚子不说话。
驰珝低头问道:“肚子疼?”
周芜艰难出声道:“想吐。”
“不准吐,咽回去。”驰珝抱着他快步朝外走去,不近人情道,那速度之快,生怕周芜吐在了他身上。
“上次你砸了我的碗还没赔,这次我穿的西装十二万,你下海一夜都挣不了这么多。”
驰珝的账算的太过于清楚,声音也太过无情,周芜强忍着难受,小声抱怨道:“暴……君……”
————
驰珝终于抱着周芜到了那间不怎么住的房子,因为定期有阿姨打扫,所以屋里并不算太乱,地板被拖的一尘不染。
驰珝一进门就把周芜丢到了客房独立的卫生间,周芜抱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驰珝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破天荒的贴心的为他关上门。
想要驰大少爷照顾周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驰大少爷打生下来就是个享福的,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照顾周芜?
周芜:“……”一低头,在马桶吐的天昏地暗。
驰大少爷把沾了酒味的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转身去淋浴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