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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掉头,正色道:“请了,是李闻钦老师,他教的很好,而且很厉害。”
驰启东满意地点点头,又表现出一副慈父模样:“很好,学业压力不要太大,只要能理解功课内容就好,进度慢慢赶,来得及。对了,你手臂植入的假腺体取出来了没?”
周芜心里暗自道:终于来了这句话。他心里很明白,驰启东前面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顺利把这句话铺垫出来。
驰启东捏住了周芜的手腕,查看着周芜手腕的情况,周芜手腕上的临时腺体早就在驰珝度过易感期后就取了出来。
虽然是个微创手术,檀医生他们小心翼翼动刀,也声称手术之后尽量不留疤,但最终还是会有点痕迹,比如手术过后的那一小花生米大小的皮肤明显就是新长出来的,新肉比旁边皮肤要更加白。
驰启东略带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周芜的手臂,眼神中夹杂着惭愧的感情,伸手摸了摸周芜的头:
“你哥是个无法无天的混账,倒是委屈你了。”
周芜受恐若惊,又不知道该如何与驰启东共处,只回答道:“不委屈,都是一家人。”
驰启东听了这话,越发满意周芜这个小儿子,虽然不酷似自己,但是却乖巧讨人喜欢。
“是啊,都是一家人,再过一二十年,我退休了,驰家的这么多家业还要你们兄弟俩相互扶持走下去。”
驰启东感叹完,正要放周芜回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既然假腺体已经取出来了,小庄怎么还天天送你去医院?”
周芜神色稍滞,回答道:“因为外婆最近要做手术,她年纪大了,身边缺个熟悉人,所以我去陪陪她。”
驰启东脸无表情点点头,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周芜便乖乖回到了房间。
夏植看着驰启东的脸色似乎不太满意,出声替周芜说话:“驰总,我觉得您要好好对待您这个小儿子。”
驰启东挑眉望着夏植,不动声色道:“何以见得?”
夏植虽然跟着驰启东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懂得察言观色,也格外会说话:“您看?仅仅是曾经养育过他的外祖母,在他发达后,还能立侍病榻左右,可见他是长情深情之人。
驰总您对他不光有生育之恩,还有教养之恩,我估计您古稀之后,还会享受他反哺的福。这世间聪明人多的是,可是这种至真至纯的儿子却少,难道不应该好好待他?”
夏植这番话说的漂亮,驰启东不假思索点点头,目光深沉:“确实如此,他是一个长情又乖巧的好孩子。”
不巧,我是故意为你而来的
周芜外婆的手术很成功,接下来的几个月就是病床上休养着身体,有一天周芜匆匆从街道穿过,打算自己坐最近的公交车回家。
看到了远处一条街上成群结队的人群举着牌子聚集着,青天白日,街道两边的商铺都紧关着门。
周芜看到此景,记起来此处正是岳西广场,随即,他就想到了之前医院里的那个少女同他讲的oga人权法案游行。
周芜也朝着那个由oga组成的队伍走去,加入了那个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
游行队伍摩肩接踵,他们手中高举着用鲜红字迹写的宣言牌,他们的眼瞳中奋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光芒,像是初生的日光从地平线蹦发出的第一缕刺眼光线,他们呼喊着。
声音嘈杂,却异口同声:“oga需要被社会同等对待,oga的人身权利不能被人俯视,我们需要宪法保证oga从生下就应该享有的权利和权益。”
周芜身旁的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oga注意到了周芜,突然问道:“你不是oga吧?”
周芜点点头:“我还没有分化。”
青年oga轻声道:“那真的谢谢你了,我们这个队伍大部分是由oga组成的,还有一些像你一样正义的人士,因为很少会有其他性别的人关注过我们的呼吁和恳求,顾姐姐说,oga的权利只能由oga亲自争取得到。”
他说着头,却忍不住抬起来往两边道路上的商铺看去,只见户户大门紧闭,平日里繁荣热闹的一条街道,现在却门庭罗雀,人烟稀少。
都是不愿意和这个游行沾染上什么关系。
青年oga说:“不过,有你的加入,我们的力量会更加强大。你需要这个旗子吗?”
周芜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有多么大义凛然,在他十几年的培养起来的正确三观中,他觉得,支持oga人权得到保障是正确的事,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
所以青年oga一声声感谢对于他来说是受不起的,周芜颇不好意思,点头道:“要的。”
青年oga热情的给周芜递了鲜红的旗子,上面写着“请正视oga的人权平等恳求”,那上面的字是被人亲手写上去的,字迹清秀却刚正有力。
游行的队伍一边宣传着oga平等人权的诉求一边向前走去,青年oga和周芜介绍道:
“我们的队伍要经过这个广场,然后到政府门前游行示威。”
就在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的时候,游行的队伍却被一群身穿制服的警署给拦了下来。
前方的路行不通了,自然也不可能去政府门前游行,游行人流队伍凝滞住了,游行中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
前行的人流被推着往后退去,这么多人,免不了会推推桑桑,周芜被迫往后退去,被人撞了一下,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