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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大叔固执地坚守着岗位,这个时候吴妈手机接到了驰珝的一个电话,吴妈心神不定,立刻便接了电话,压低声音道:
“喂,大少爷,警察来家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吴妈还没有说完,便被驰珝打断了,驰珝的声音很清晰,完全不像是凌晨一两点突然醒来的状态。
驰珝只对吴妈吩咐了一件事:“放他们进来。”
吴妈还没有多问两句,驰珝的电话便已经挂了,吴妈隐隐约约猜到这件事,可能和驰珝有关。
但是她是站在驰珝那边的,她是最早照顾过驰珝的保姆,甚至连襁褓时期的驰珝也抱过,也和驰珝的生母芮熹打过交道。
直到驰珝12岁亲自杀了驰临的狗,他身边亲近的保姆被驰启东强行送走,吴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迫离开了驰珝。
等到驰珝17岁的时候,驰家又重新聘请了吴妈,吴妈再次见到的驰珝已经褪去了稚嫩的模样,身架也长开了。
却是疯的厉害,有时候干的一些事她都不能理解,但是她却是一个明白人,她知道驰珝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都是因为驰启东。
她知道这个孩子活的很苦,所以不愿意苛责他。
吴妈一直是驰家真正爱护着驰珝的人,他一直站在驰珝的那边。
吴妈主动上前拦住了门卫大叔,脸上挤出一抹礼貌的微笑:“老王,放他们进来吧,不要妨碍警察同志例行公事,这凌晨大晚上的,警察同志挺不容易的。没有事警察同志看一眼便走,也是不碍事的。”
有了吴妈的帮助,警察顺利的进入了驰家大宅。
没过多长时间,警察便闯入了驰启东的卧室,里面光线明亮,入眼正巧撞见周芜和驰启东对峙。
驰启东并没有躲避,一来是警察已经到了驰宅就算躲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二来就是他并不认为,一个低贱的oga会影响到他。
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beta警察打量着现场的情况,对着两人问道:“谁报的警?”
周芜忽略了驰启东的目光,出声道:“是我,我报的警。”
这个时候,那两名警察已经看到了躺在地毯上身上盖着薄被子的夏植,忙走了过去观察他的情况,一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周芜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举报,他家暴还有故意伤人。”
另一位稍微年长的警察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竟然认出了驰启东的身份,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吗?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是要认真查证,对我们说谎没有必要。”
周芜手指紧紧攥成拳头,仍旧就坚持道:“我确定,我能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承担责任。”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驰启东身上,驰启东坦然道:“只不过是孩子不听话,我教育他过程中免不了动了一下手。那个oga是我的情人,故意伤人是场误会。浪费警力出警,对此我深感歉意。”
周芜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夏植的身上还在流血,你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这个时候,楼下正好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周芜却是越发的焦急,多耽误一分钟,夏植就多难受一分钟。
紧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医护人员冲上了二楼,周芜立刻带着他们检查夏植的身体。
夏植已经昏迷过去了,仅仅只是掀开薄被的一角,便能看到下肢白皙的腿上全是猩红的血迹。医护人员脸色微变,立刻安排人把夏植抬上了担架:
“他的伤口还没有止住,要立马去医院。最好是做个全身检查。”
受害人还这样血淋淋的躺在这里,就算驰启东再花言巧语也无法糊弄过去。
年轻的警察看到受害人的狼狈模样,十分具有正义感,他冲着周芜和驰启东道:“希望两位能跟着我去警局走一趟,做个完整的笔录。”
周芜相信驰珝
驰启东的目光始终在周芜身上,听了年轻警察这句话之后,冷笑了一声,走到周芜面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未免也太天真了,我今天走进警局,上午八点后他们只会恭恭敬敬送我出来。
这就是这个社会不言而喻的规则,而你两手空空,还妄想螳臂当车,真是傻的可笑。”
周芜冷冷道:“你说的那什么狗屁规则我我觉得好笑的很,我只相信法律,我不认为你可以凌驾在国家法律之上。”
两人擦肩而过,被警察带领着走下楼,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坐警车去警察局录笔录说明情况。
周芜刚走出驰宅,却发现外面又冲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风尘仆仆的驰珝,他似乎是刚刚才赶过来了,可能是吴妈打电话通知他的吧。
他朝着周芜大步走了过去,周芜忍不住往驰珝身上靠,但是驰珝的五官在周芜眼前放大,周芜才发现他的脸色很可怕。
驰珝冰冷的手指贴在了周芜的脸上,把他脸上已经干涸的血印抹掉——这是刚才驰启东打伤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周芜和驰启东吵架吵得太激烈,竟然都忽略了。
周芜惨兮兮地望着驰珝,被驰珝那样冰若寒霜的眼神吓到了,驰珝咬牙切齿道:“这是驰启东打的?”
周芜眼神心虚地往旁边飘忽,抿唇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