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3)
的大树胡同偏去,晓晓在你眼里是根儿草,可在我这儿就是心肝儿肉,谁欺负她,我老婆子就跟她拼命,你在这儿等着我的。”说着转身进了屋。
众人正纳闷晓晓姥姥进屋去做什么呢,就见老人家抄着一把菜刀出来了,那菜刀磨的锃光瓦亮,映着日头闪过一片寒光。
出来直奔王招弟就去了,到了跟前儿一刀就要砍下去,亏得刘秀荣眼疾手快的忙抱住了老人家的腰,这一刀砍在了旁边的石桌上,火星飞溅,可见不是吓唬王招弟,是真要砍人的。
王招弟再泼,也惜命,可不想被活活砍死,直吓的魂飞魄散,想着跑偏偏腿软了,起都起不来。
这时候晓晓姥姥又把菜刀举了起来,张大娘也忙着过来抓住了手臂,对着同样吓傻的苏金强道:“还不带着你娘走,真不要命了啊。”
苏金强如梦初醒,忙扶起了王招弟,娘俩仓皇的跑出去了,这边姥姥那股劲儿泄了下去,瘫坐在凳子上,菜刀早让刘秀荣夺了过去,可老人家的手依旧抖着,可见气的不轻。
晓月心里有些后悔,她刚才是趁着老太婆推自己故意摔在地上,就是想用苦肉计,逼着老娘反抗老太婆,要不然以老娘温良贤惠的性子,再怎么着也不敢跟婆婆对着干,上辈子可是被老太婆欺压了一辈子,直到老太婆死了,才解脱。
而这种委屈求全的人格已经形成了就很难改变,除非下重药,譬如自己,就算老娘再温良,涉及亲闺女也会反抗,这是为母则刚。
自己的苦肉计的确凑效了,但她没想到姥姥会拿着菜刀砍老太婆,在晓晓记忆中姥姥一直是个温柔和善的老人家,在整个河沿路谁不知道姥姥的好脾气,从来没发过火,谁能想到,会拿着菜刀砍人呢,可见姥姥多见不得被人欺负自己。
晓月过来抓住姥姥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姥姥您看晓晓没事儿,晓晓好好的呢。”
摸着晓晓滑腻的脸蛋,姥姥的手终于不再抖了,一把把晓月抱进了自己怀里:“我可怜的晓晓,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啊。”说着啪嚓啪嚓的眼泪掉了下来。
老人家的话勾起了刘秀荣这么多年的委屈来,也抱着老人家了起来,被姥姥跟老娘带的,晓月也哭,张大娘直抹泪。
这边正哭着呢,老爹跟小舅回来了,一进院就见老少三辈抱在一起哭,旁边张大娘跟着抹泪,一时闹不清发生了什么,苏金生过来拉妻子:“这是怎么了?”
不见他还好,看见他刘秀荣顿觉更委屈了,要不是嫁给了这男人,哪会受那老太婆的气,还连累的女儿也被老太婆欺负。
想到此,哪有好脸色,哼了一声:“问你妈去。”说着转身进屋拿药箱子去了,晓晓的手还伤着呢。
然后姥姥也瞪了他一眼,跟张大娘回旁边院了,留下莫名其妙的苏金生跟小舅面面相觑。
从王招弟娘来跑了,看热闹的邻居便都撤了,没热闹看了,还留在这儿做什么,故此,院里就剩下晓月,苏金生只能问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晓月道:“小叔跟老,呃,大宝奶奶来了。”本来想说老太婆的,想起她家老爹是个大孝子,自己在心里说行,嘴上要是喊老太婆,老爹肯定得急,可让她叫那老太婆奶奶,晓月真不想。
所以就用大宝奶奶称呼,实在是厌烦透了那老太婆,都不是不讲理了,根本就是混账,这样的人真不配当长辈。
小舅眉头一皱:“她来做什么?”
晓月:“说上次分家不公,要重新分。”
小舅立马就怒了:“狗屁,上次分家苏金强可是得了大树胡同三间房,河沿路这边他两口子根本不要,这会儿见河沿路拆迁觉得不公平了,早干嘛去了,合着天下的好事都得归他们是把,不归他们就是不公,这特么不用想指定是苏金强撺掇的,我去找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苏金生忙拉住他:“你别去,我去。”撂下话黑着脸走了,瞧那意思像是要去拼命的。
晓月忙喊老娘:“妈,我爸去大树胡同了。”刘秀荣急忙跑了出来,把药箱子往石桌上一搁:“你自己擦药,我去看看。”说着也追了出去。
小舅愣了愣不由看向气定神闲的晓月:“你这丫头又琢磨什么鬼主意呢?”
晓月无辜的眨眨眼:“小舅你这可冤枉我了,我一个小孩子能琢磨什么?”
见她一副鬼灵精的样儿,小舅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鬼丫头,小舅可不信没有你,你妈跟你姥姥能对付的了苏家的老太婆。”
见被小舅戳穿了,晓月只能道:“我其实就是见不得老太婆欺负我妈,小小的用了一下苦肉计,想让我妈支愣起来。”
小舅抱着胳膊:“结果呢?”
晓月摊手:“结果是我妈的确支愣起来了,但姥姥也给惹毛了,拿着菜刀要看了老太婆,于是就成这样了。”
小舅听了忍不住笑了:“你姥姥最疼的就是你这丫头,你受委屈跟挖了她老人家的心一样,能不毛吗。”说着瞥见她手上的伤,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大一条口子,去医院吧,破伤风可是会死人的。”
晓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过就是划破了小口,哪有小舅说的这么夸张,不禁道:“上次我磕破了脑袋都没打破伤风针,这点儿小口没事儿,上点药明儿就好了。”
小舅却固执非常:“不行,跟我去医院。”说着不由分说,硬是拽着晓月要打车去市一院,晓月忙道:“就破了口,不用大老远跑去市一院吧,这样也太浪费医疗资源了,就去前面的小医院好了。”
在晓月一再坚持下,小舅勉强同意去了小医院,好在还没下班,挂了号,是个年轻的女大夫,给伤口消了毒,上了药裹上就说好了。
小舅不干了:“这就完事了,不用打破伤风针吗?”
女大夫笑眯眯的看着他:“这样的伤口用不着打破伤风。”
晓月急忙谢了大夫拖着小舅出来了,琢磨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别让小舅知道的好,免得小舅大惊小怪的,没看见人家大夫一脸戏谑吗,幸亏听自己的来了小医院,要是去了市一院,哎,晓月都不敢想那后果。
小舅仍一脸担心:“我看这小医院不靠谱,要不咱们还是去市一院吧,王牌好大夫都在哪儿。”
晓月没辙的道:“小舅我就擦破了点儿皮,其实小医院都不用来,就在家擦点儿药就行。”说着不禁看向马路:“我爸妈去了大树胡同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小舅见她目光晶亮,不像是担心,反倒像兴奋,不禁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巴不得打起来吗?”
晓月道:“我是觉得如果能彻底跟那边断了以后就清净了。”
小舅摇头:“你爸那性子不可能,再怎么着也是亲娘。”
晓月不禁暗暗叹气,她其实心里也知道,世上最让人无奈的就是血缘关系,就算老太婆再作妖,老爹至多心寒,但血缘切不断,更何况还有爷爷呢,想起那个古板硬气的老人,即便重男轻女,对自己这个孙女也很不错了,其实爷爷算挺讲理的,只不过摊上老太婆这样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加上不争气的小叔,爷爷想立规矩根本没人听,别看小叔跟老太婆都好像很怕爷爷,其实都是表面的,背地里该做什么还作什么,算准了爷爷不能拿他们怎么办,这也是爷爷为人夫为人父的悲哀吧。
早恋的问题
老爹老娘去了没多会儿就回来了,看情形不怎么愉快,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就那偏心的老太婆,能愉快了才稀奇。
吃饭的时候,小舅问了情况,老爹闷着脑袋不说话,老娘道:“你姐夫说要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