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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后面的一双眼睛如鹰般注视着骆琪的一举一动,目前为止基本还算满意,就等着骆琪上门来求自己了,顾明轩如是想。
骆琪没有立刻去找顾明轩,他还需要更多的与顾澜接触,博得oga的好感,只有顾澜真的从心里接受他,他才能够达成贴身照顾的意愿。说到底,如果顾澜不愿意,那假使顾明轩点了头,也仍是无济于事。只有顾澜身心都依赖上他,才能够拥有和顾明轩谈判的筹码。
第四天是一个雨天,骆琪在了路上堵了一会车,就来的晚了一点,alpha浑身湿淋淋的出现在oga的病房里时,顾澜正在看昨天骆琪带过来的《小王子》,看见窗帘掀动,骆琪一跃跳下窗台身上滴滴答答的往地板上滴着水。
顾澜连忙放下书,起身自衣柜里面拿了一个大大的浴巾走到人的面前,一边自然的给人擦头发上的水,一边温和道:“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下这么大雨,辛苦你了。”
骆琪看到顾澜已经输完液了,却也不敢劳烦oga,赶紧接过浴巾自己擦了起来,可外面的雨太大,除了头发能够将将擦干,alpha身上其他的衣物都能拧出水来。落了一地的水,alpha还是浑身湿漉漉的,顾澜只好又从衣柜里面找出两件宽大的衣裤,让alpha暂时先换上。
早就在oga面前换过上百次衣服了,骆琪也没想过刻意回避,靠着窗棂解开领带然后脱掉上衣,alpha裸露的胸膛在白炽灯下暴露无遗,上面的雨水像汗水一般摇摇欲坠的竟生出些性感的意思,骆琪拿浴巾迅速的把自己上身擦干,穿上了一件oga的白色衬衣,然后拉下裤链脱掉裤子,想要赶紧把裤子换好,再去扣衬衣扣子。却没有注意到此时正盯着自己的oga颤抖不止的身躯。
“啊……”顾澜尖叫一声,躲到了床头柜和外墙之间的角落里,抱着膝盖蹲在那里瑟瑟的发抖。
带哥哥回家
顾明轩等了好多天,骆琪都没有来找自己,不免有些着急,他希望骆琪能够承担起照顾顾澜的责任,把oga从医院里接出来,虽说顾氏医院的s病房已经很豪华了,但左右不如在家里熨帖。
事情刚出时他是很生气,气这个小演员恃宠而骄,因为无知的醋意而伤害了澜澜。如果不是顾澜怀孕了,需要alpha信息素,他肯定头也不回带顾澜回法国了,也不用被迫使这么些不那么光彩的手段来寻求骆琪的帮助。
那天骆琪看到顾澜瑟瑟发抖的样子,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顾澜异常行为的原因。那天他强迫顾澜的时候,与今天的场景极其的相似,他从浴室里出来也是滴了满地的水,然后穿了一件这样的衬衫,他连裤子都没有脱,直接伤害了顾澜。顾澜的潜意识定是到现在还忘不了,所以又吓到了。
骆琪原本有些惊慌,但现下他是最不能慌的,alpha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表情管理,温柔的走到顾澜的身边,他不敢直接伸手触碰顾澜,而是轻轻的蹲下来,缓缓释放自己的信息素,oga怀孕时哪怕失忆了,直面面对专属于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时,仍然能能够立刻被安慰到。
顾澜渐渐平静下来,脸颊也跃上些绯红的血色,骆琪毕竟是影帝,明明此刻已经伤心欲绝,却仍然拿的出一副oga最喜欢的阳光儒雅的风范,柔声道:“你看,你不讨厌我的信息素,那么,我能抱抱你吗,哥哥?”现在还远远不是他伤心的时候,他的心灵需要强壮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坚强。
让alpha没想到的是,oga的精神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想都没想就立刻扑了过来,软软的趴在骆琪的怀里。在骆琪的认知里,顾澜一直都是要强的,哪怕两人在做最亲密的事情时,他也没有从身心上百分百完全的释放过自己的情绪,而此刻的顾澜却乖顺的如一只小猫,一只浑身被打湿的落了水的小猫。若是以前的骆琪看到顾澜这副样子,估计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把顾美人骗到床上去,可如今他已经一点冲动都没有了。
他的心碎了又拼,拼起来又碎,可现在知道错了终究是太晚了。也就是趁着顾澜应激后的失忆才能偷偷摸摸的接近,他问过上次咖啡馆见面的beta,这种失忆只是应激反应过后的自我保护意识的开启,属于短暂失忆,待心情平静下来,或者度过了这一段悲伤时光,记忆会自然而然的被人体大脑解锁,获得释放。也就是说顾澜的失忆有可能是三年,也有可能是三个月,更有可能是三天。
骆琪一方面希望能够配合医生让顾澜尽早的恢复记忆,另一方面又怕顾澜过早的恢复记忆便会排斥自己的信息素对他的安慰,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在顾澜已经充分依赖他的时候,他就到顾氏约顾明轩的时间了。
顾明轩没有立刻见他,倒不是为了摆谱,主要白天的时间太忙了,他约骆琪晚上7点半在医院见面,主要也是为了和顾澜的主治医生一起讨论下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毕竟顾澜是一个怀孕的病人,怀孕不同于别的情况,要更复杂更难处理的多,而且是一个持久的过程,到底大家怎样做才是对顾澜最好的,今天必须给出一个结论了。
骆琪这么些天第一次从医院的正门进入,顾明轩和主治医生已经在里面等了,骆琪沉了沉心大步走了进去,看到顾明轩喊了声“大哥”,然后道了句“对不起。”
顾明轩原本并不是一个爱多事的人,对方这么诚恳的认错,给了他以前早就原谅了,可是想到还在病房的宝贝弟弟那可怜的模样,又突然想起顾澜也曾说过要压着骆琪来给他道歉,当时他就在想,我又不是受害者,给我道什么歉呢。因此这一次他也没有去应那一句对不起,而是拖了几秒从鼻孔发出了一个“哼”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