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票难求(3 / 6)
“玉大人,文总让我接你过去。”
玉恒青点点头,“也好。反正,我也无家可归了……”
文一礼在车库门口接过玉恒青,“老胡你回去吧。”
白羽这时从屋里冲了出来,直接冲到玉恒青怀里,抱住破碎的玉恒青。
他知道,玉大人这时最需要的是温暖的拥抱。
玉恒青就这样在小羽瘦弱却温暖的怀抱里大哭了起来。
夜深,玉恒青哭累了,睡了。
小羽看着破碎的玉恒青,关上卧室门。
跟文一礼来到餐厅,开了红酒。
桌上是下午让老万打包回来的饭菜。
白羽没心情做饭。
“不爱了就分手啊,出什么轨!玉大人多好啊,他怎么忍心?!”
“哎,感情的事……”
“要不,我找人把老莫打一顿?替玉大人出出气。”
“你可别添乱了。”
“为什么?他不该挨顿揍吗?”
“你揍了他,他心里反而平衡了。让他自己想清楚何去何从吧。”
“他想清楚?这件事还由得他?”
“我觉得他们分不了。”
“为什么?他跟那个什么明城斯不是认真的?您认识那个明城斯?什么人啊?”
“算不上认识,跟市场部去4a开过两次会,见过两次。玉大人是冬天玻璃上的霜,他是春日暖阳下的风。凯盛在冬天待久了,喜欢上那种和煦暖风,能理解。”
“那您又说他们不会分开?”
“暖归暖,明城斯也很有能力的。他可是4a的总监,比你这种总监难多了。明城斯基本上就是温柔版的恒青,凯盛说白了还是喜欢恒青这类的。”
“那说不定就换口味了呢。”
“换一阵子。我跟你说,经历过恒青那种的,再看别的都是寡淡!”
“啊?”白羽不懂。
“就我知道的恒青那些前任们,没有一个不是在分手以后才不停地说恒青有多好,对他有多念念不忘。他们分手也没有一个是闹到翻脸的,现在有好几个还都跟恒青是好友。”
“所谓的,失去了才知道对方多珍贵吗?”
“对。”
“那有什么用?最后不幸福的还是玉大人啊!”
文一礼叹气,恒青这次怕是伤得不轻。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遇到莫凯盛之前就没有交往超过半年的。
好不容易跟这个人稳定下来。
这十年,他酒戒了,烟也很少抽,连多年熬夜写稿的习惯都改了。
“玉大人会不会开了老莫?”
“你别老莫老莫的,人家大你八岁。好歹叫声哥。”
“切,他!一个十八线小镇青年,读了一个十八线本科,要不是长得又高又帅,靠那副骗人的老实面相,骗取了玉大人的信任。要是没有玉大人一路帮他。就凭他,现在还不知道跟哪个粑粑球一起打滚呢。”
“恒青不会开除凯盛,他从来对事不对人。越是关系近的,越是会骂两句。远亲近疏,这点事拎不清,怎么把集团做这么大。”
“老莫还不就是被玉大人自己骂跑的嘛!他就是不像文叔您这样温暖,总是冷冰冰的,太理智,嘴又快,所以老莫终于受不了玉大人了吧?”
“你……帮谁说话?”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玉大人压迫感也太强了!哪个壹愿意总是被碾压啊……”
“他要是真不愿意,早就走了。他们这种关系,不牵扯家庭,没有孩子,没有利益纠葛,说分手就分手了。玩什么出轨。”
白羽还在想玉大人让人害怕的压迫感,问:“我一直好奇,你们为什么叫他玉大人啊?”
“恒青刚到报社的时候,社长有一次无意中私下里跟我们说起,恒青的父亲是国家领导人,对外身份是保密的。”
“哇?可是国家领导人里有姓玉的吗?”
“就是因为没有。为了保密,他父亲故意给他起的这个姓,百家姓里都没有。恒青母亲的身份好像也很特殊,一直在国外。他刚考上大学,家里就给他在学校附近的高层公寓买了间一室一厅,他就没住过宿舍。”
“这么刺激……”
“所以,我们就叫他玉大人……”
“难怪,那压死人的气势是这么来的……可是他这种身份不是应该出国生活吗?”
“好像是跟母亲关系有问题吧。他不想出国。就独自留在国内了。”
“这身世听起来是威风。可是,似乎也是一个没有父母疼爱的小孩呢。”
“是啊……”
白羽又问:“玉大人家庭条件这么好,自己这么有钱,为什么一直租房子住?”
“诗人气质!不想让自己定下来。他以前总说,自己要去漂泊四方。”
“可是,不想定下来,却跟莫凯盛在一起十年……”
“命中注定的克星。”
玉恒青醒来时,黑漆漆的一片,周围都是陌生的触感,他想不起自己睡在哪里,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来了文一礼家。
他起身,没摸到手机,想抽烟,可又不知道这屋里灯在哪儿。
摸着黑找了半天,放弃了。
窗帘开着,他借着窗外月光拉开房门。
楼下有人说话。
玉恒青晃下楼。
白羽:“玉大人!您醒啦?”
“几点了?”
“三点半吧?三点四十了!”
“你们怎么还不睡?”
“怕您起来找不到人,反正我也喜欢熬夜。文叔嘛,老了,觉少!”
“我手机呢?”
白羽从客厅茶几拿起他手机递给他,递到一半又收回来。“要不您还是别看了?”
玉恒青也有点面对不了,“那就不看了。”
白羽说:“等明天天亮了,您也吃饱了喝足了再看吧。现在嘛,您饿不饿?”
玉恒青看着这个小可爱,心里真的很感谢他。他走到餐厅,跟他们坐下。
“给我也倒一杯吧。”
“玉大人,您都戒了八、九年了,要不。”白羽求助地看了看文一礼。
“喝点吧。没事。”文一礼说。
白羽没办法,拿了杯子给玉大人倒上酒。
“一礼,你说我是不是注定孤家寡人?”
“不会的。凯盛就是最近有点得意忘形。你知道的,他一直在你身边,一直被你压着。明城斯是拿他当平起平坐的人看待。凯盛会想明白的。”
“等他想明白,不会太晚了?”
文一礼知道恒青心里的骄傲。
当年他们在报社时,恒青就比周围同龄人肉眼可见地优秀一大截,时政评论,人物采访,期刊专栏他都写。
文一礼只做了两年小编辑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转了销售。
玉恒青一直怀抱着对文字的偏执,坚持到现在。
恒青爱什么都爱得太深沉,旁人不太看得懂。
文一礼自己都是三十岁以后才慢慢开始懂得玉恒青这种人的珍贵。
更别提莫凯盛那种傻小子了,恐怕要到四十才能懂吧……
是啊,那时会不会太晚了。
三人喝到天亮,各自回屋睡觉。
其实白羽就是单纯陪着,没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