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的好大(1 / 4)
七岁那年,狼口夺食的池渊拿着养父留给他的唯一一把刀,在荒郊野岭抢劫进京赶考的裴无尘。
“把、把吃的交出来!不然、不然我就吃了你!”拿着豁口小刀,衣衫褴褛,双眼发绿的瘦骨嶙峋小孩如是说。
裴无尘从惊愕中恢复了温柔的神色,怜爱的掏出了三个白馒头,救下了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池渊,自那以后,七岁的池渊死乞白赖的跟紧了十七岁的裴无尘,这一跟,便是十年。
…………
“小渊,你又没去国子监?”裴无尘叫住偷溜的少年,投来不太赞同的目光。自他登榜状元后,仕途一路高歌猛进,为了提高他唯一弟子池渊的文化水平,早早就将少年塞进了只有门阀世家甚而皇家子弟方可进入的国子监。
可惜,池渊拳打侍郎之子,脚踢贵妃儿子,除了练就了一身逃跑的本领外,只有一张嬉皮笑脸眉眼弯弯的俏脸。
看着那张凑过来讨饶的脸,裴无尘终究是雷声大雨点小,无奈的摇头叹息道:“小渊,你大了,不论是科举还是武考,终究还要你自己上进。”
池渊痴迷的看着轻皱眉头,仿若春水浮波的清冷大美人,有些委屈道:“师父,您是不是嫌弃我了?”
自裴无尘登科以来,向他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被池渊踢出去的人又撞破了门板,而师父也总说自己还有徒弟要教,无意成婚,如今……是不是想要找师母了?
望着自家少年初长成,潇洒肆意应如是的池渊扬起委屈巴巴的小脸,裴无尘撇过眼去。
十岁那年,池渊在路上被横冲直撞的光禄勋马车掀翻,下身一片血水淋淋,那是第一次,池渊看见裴无尘不再镇定自若的表情。
“师父……”小少年声音虚弱,皱成一团的小脸在男人的怀里苦巴巴的说道,“我……我不会要死了吧?
“别、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素有洁癖的状元郎心慌意乱,风尘仆仆的抱着小少年直奔太医院。
那老太医略一把脉,摸了摸长须道:“无碍,初潮到了,回去多休息休息,双性人只有三天而已。”
裴无尘脸霎时红的跟什么似的……
他第一次知道,这个调皮捣蛋又惹人疼爱的小少年,竟然是个双性儿。
不过后来,池渊在京都再也看不到光禄勋的马车了。
见师父没回答,池渊那颗小心脏就像溺水的人儿,沉啊沉,他自从七岁那年便想吃掉眼前的美人了,如今,这颗心,越来越重,都快忍不下去了呢~
“师父,今天樊楼开了新的菜样,你下朝回来,咱们庆祝庆祝吧?就在家里摆一桌?”少年傻傻一笑,带着讨好的意味。
他在樊楼吃饭向来不带银子,全记在了盛言的账上,这盛言是和师父同年登科的探花,据说当年,探花之争在群众中闹的是沸沸扬扬,赌场也赶潮流开了谁家探花的赌局,毕竟师父这张脸放出去,貌比潘安,妥妥的探花候选。
可叹师父同时才如宋玉,终得陛下钦赐,十七岁那年就成为南朝最年轻的三元及第状元郎,这探花自然就花落他家了。
池渊一想起骚包的盛言就恨得牙根痒痒,除了因为当初下注输了一两银子之外,这盛言更是个对自家师父虎视眈眈的双性儿,不过结果当然是求爱被拒,可这人以退为进,后来更是在朝堂上成为师父坚实的同盟。
“小渊,”裴无尘宠溺的责备道,“你又把账记到了盛兄的头上吧?”
池渊撇撇嘴,他晃了晃男人的胳膊,撒娇道:“师父,好不好嘛,你答应我嘛~~”
“庆祝什么?”裴无尘清冷淡漠的面容忍不住浮起一丝微笑,这孩子,鬼点子总是很多。
“庆祝……庆祝我们相识十周年!”池渊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好~~”裴无尘素来抵不住池渊的撒娇,盛言还因此煞有介事道:“裴兄,你若不再好好管教管教你那为所欲为的小徒弟,怕是以后要自讨苦吃!”
苦?不,裴无尘心道,小渊给他带来了太多欢乐,他愿意看少年纵情恣意的模样,看着他一天一天的成长,仍旧保持着赤子之心般的热忱。
晚间下了朝,裴无尘尚未换下官服,便被池渊拉到了桌前。
一桌子珍馐美馔,少年像是等待许久,看着穿着便装芝兰玉树,身着官服正气凛然的裴无尘,脸颊微红,好像提前喝了酒似的。
“师父,坐啊。”他大大咧咧的招呼裴无尘坐下,给他倒上了一杯清酒,“师父,这酒忒香,您尝尝?”
裴无尘有些警惕的看着少年,不是他多心,池渊望着他的眼神雾蒙蒙的,好似有些不清醒。
“师父,您狐疑什么?我还能害您不成!”少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给男人倒了一杯,举到他唇边说:“师父,喝吧。”
裴无尘敛眉低目,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印出淡淡的墨影。
是他嘴唇碰过的地方……男人嗓子眼发紧,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下那杯酒。
池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裴无尘,他原本红润的脸颊愈发滚烫起来,清亮的眸子中像是闪烁着流动的波光,沾着酒香的水莹莹嘴唇微启,喊了一声:“师父……”然后便坐进了男人怀里。
少年的身体柔软又坚韧,奇异的糅合在他十七岁的生命中,双手环在裴无尘的脖子上,嘴唇不停的往男人脖颈间蹭了蹭,吐出来的气息甜蜜而温暖。
一股热流迅速向男人下身涌来。
裴无尘立刻明白了,那酒里下的是催情药。而池渊,可能喝的比自己还多。
“小渊……”裴无尘忍耐着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热潮,扒拉着少年的双手,“快……快下去。”
孔孟之道,敦伦之乐,在他的五内如遭火焚,时时刻刻煎熬着。
他是池渊的师父,也是看着他一天一天从小小男孩长成身姿挺拔,英气勃发的少年。
但随着时光增长的,还有男人隐秘的心思。
池渊是个十足的乐天派,不管有天大的难事,他都能笑得开怀。朝堂上纷争繁多,每逢苦恼烦闷之际,都是小少年为自己开导解乏,一来二去,裴无尘发现,他的目光越来越不能从少年身上移开了。
盛言看出了些许端倪,某日午后站在园中,折下了一枝桃枝,对他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可这花能折吗?裴无尘面上清愁,他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老男人了,而池渊还小,他会不会只是因为分不清亲情和爱情,将依赖看作了喜欢?
“师父……”少年的声音娇软无力,小舌若有似无的舔过男人滚动的喉结,他的小手也顺势滑到了那处火热,顿时发出了惑人的惊呼:“师父!您的鸡巴好大!”
“不可……淫言……秽语……”裴无尘喘着粗气,仍不忘教育少年。
国子监里多的是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裴无尘生怕池渊染上恶习,但好在少年除了打架之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至于打架嘛,虽然隔三差五的就有同僚领着鼻青脸肿的孩子上门讨说法,但池渊总会理直气壮地说出对方该打的理由。
裴无尘嘴上对同僚说着定会好好管教少年的致歉,转而面对指着脸上浅粉色划痕泪眼汪汪的少年,多半也就怜惜的给他上药,顺利的掀篇过去了。
故而,池渊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如今这番下药的局面,裴无尘内心哭笑不得,终究是他太过纵容导致的。
“师父……我好热……好难受啊……”少年隔着衣料摩挲着男人的硬挺,期盼着男人为他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