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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被从窝里拽出来,扔进水里,毛都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的兔子,缩成一团趴在江懿怀里。
江懿抱着只穿着一条小内内的许子润,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躺了下去。
许子润整个人都窝在他宽阔的臂弯里,脸侧趴着的地方恰好是心脏的位置。
扑通,扑通,扑通……这是江懿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这是他的。
许子润羞得要爆炸了,听见江懿吊儿郎当地说——
“那就先碰个够,省的闲着没事儿就躲我。”
作者趴在桌子上说:小修了一下,江懿好像更狗了……
偷亲
身下就是温热健壮的胸膛,许子润连手指尖都不敢动了,趴在江懿胸口小声喊:“我什么时候躲你了,江懿你别不讲理。”
江懿语速很刻意地放慢,重复他的话:“我不讲理?”
许子润喘气都不敢用力了,手小心地挪到一边,试图撑在床上,不要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江懿身上。
贴得太紧,他觉得好热。
从里往外热。
刚碰到床面,江懿忽然收紧了搂在他腰上的手臂。
许子润整个人都要变形了,从上到下贴面饼子似的贴在了江懿身上。
江懿拦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骨节硌着皮肤柔软且薄的后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按了按。
许子润像被捏了七寸的小蛇,在他怀里怕痒地扭了一下,呼吸急促地喊他:“江懿!你别按我……”
江懿停下,而后,翻了个身。
许子润从正面趴在他怀里,变成了侧面被他搂在怀里。
依旧是面对面的姿势,但两个人的贴面饼状态总算分开了一点儿。
许子润努力抬头,刚好能看见江懿的锁骨和喉结,鼻息间全是阳光和沐浴露的香味,他眼神软了软。
江懿搂住许子润腰的手臂没有阻碍地贴着,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力量和肌肉的纹理,压在后背,是让人面红心跳、下意识往里钻的纯力量感。
许子润鸵鸟一样趴在他胸口,小口吸着气。
出于对江懿蛮横行为的报复,他扭了扭腰,看起来像是躲着江懿,实际上——
他在占江懿便宜。
许子润咬牙想。
狗东西,你要是知道你爹脑子里在想什么,吓都吓死你。
江懿感受着手下乱动的细腰,闭上的眼睛又懒懒地睁开,扫了眼两个人之间的缝隙,下一秒收紧手臂。
许子润还没蹭两下,就被他死死按进了怀里——是按,手劲儿特别大地按,他感觉他都要变形了,但还是不疼,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两人悬殊的力量差距,让许子润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脑袋从贴着胸口挪到锁骨,整个人陷在凹凸的肩窝里,嘴唇还抵着锁骨上方的皮肤,以至于他一说话,就像一个个暧昧的吻,落在江懿身上。
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却显得欲亲又止的。
江懿好像真的只是想搂着他给他纠正“坏毛病”,“咔哒”一声关了灯后,就只是搂着他,什么也没做。
许子润不想承认他心里有一点点儿失望。
呼吸逐渐绵长,江懿胸膛的起伏逐渐规律。
许子润听得都困了,从棉被缝隙间挤进来点点凉风,落在了他泛着凉意的皮肤上。
他抖了一下,有点冷。
在继续冻着和挨着江懿暖和之间犹豫了几秒,许子润咬咬牙,往江懿暖烘烘的身上靠了靠。
江懿只是用搂住他的手,轻轻摸了摸他后背,像是半梦半醒间的下意识反应,哄他睡觉。
许子润僵了僵,催眠自己不要多想,就像小时候,江懿在他家睡觉,两个人窝在一起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
不知道躺了多久,许子润眼睛还是清明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反而越来越躁动。
藏在被里的脚一只贴着自己脚踝,一只因为刚才挣扎的缘故,压在江懿小腿上,膝盖顶在他大腿上,被他另一条腿压住,贴的密密实实。
许子润成年后,第一次和同性这么靠近过,连和于思在一起睡觉的时候,都是穿着睡衣的。
现在这个人还偏偏是江懿,他馋到哭出来的狗东西,现在毫无防备地抱着他,貌似……还睡得挺香?
许子润眨了眨眼睛,睫毛在江懿锁骨上擦过,留下麻酥酥的痕迹,缓缓蔓延。
他喉咙里咕咚一声,整个人都因为突然升起的念头绷紧了。
心脏像一团干草,念头像一点火星,刚扔进去就噼噼啪啪地烧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转头,耳朵贴在江懿脖子上,听他均匀的呼吸和心跳……
睡着了么?
试探着动了动肩膀,扭了扭腰,江懿的手臂略松地往下滑了一截。
许子润心跳得更快了。
江懿睡着了,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任、人、宰、割。
许子润被这个词砸的浑身一抖。
这个四个字的意思是,他可以对江懿这样那样,而江懿不会发现不能反抗。
今天白天,是江懿欠揍,故意靠过来,才有了那个意外中的吻。
所以,他现在要报复回来,亲江懿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许子润轻易地说服了自己,他放在江懿胸口的手握成拳,又松开,小口呼吸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