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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姐们的关照。”
扶摇接着道:“她们过来给我量身段的时候,正好我要来看你,便一起带了过来,正好给咱们姐妹都量了,也省得她们两头跑。”
众人都说是,廊下毕竟有风,待久了还是冷,便都起身进了屋子。
屋里烧着暖炕,这是扶摇给宋梨花和上官静做的建议。桐城地处东南沿海,原本是没有烧炕的居住习惯的,但是今年冬天格外冷,扶摇和宋梨花又都是从北方过来的,愈发受不得这边的阴冷,便建议将府里的好些个房子都改造了下,盘了炕。
扶摇和青宁都在炕上坐了,丫鬟们放下厚厚的棉制门帘,地上还放着一个铜制的火盆,屋子里暖洋洋的。
裁缝们给扶摇和青宁量了身高三围,绣娘们又细心地询问了姐妹俩喜欢的花样色彩,仔细地做了记录。
扶摇问道:“做新衣的料子,是府里提供的,还是在你们店里买?”
还是那个女裁缝,笑着答道:“是府里提供的,咱们只出工不出料。”
扶摇点头,又问:“府里的夫人小姐们,每人几套新衣?”
“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每人两套,大小姐和三小姐也一样是每人两套,再各加一个出行用的手筒。”
扶摇听她没有提二小姐,便问道:“二小姐呢?”
女裁缝道:“二小姐的新衣要多一些,四季衣裳,每季都要四套,另外还有些个披风、手筒、荷包、绣帕、腰带等物。”
扶摇挑眉道:“怎么就单单她一人做这么多?”
女裁缝看出她的不悦,说话便加倍地小心,陪着笑道:“二夫人说,二小姐明年二月就出嫁了,得置办嫁妆。”
她也没说太多,这种高门大宅里头的争斗,她们是最不愿意掺合的。
扶摇哼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我们府里出料子,这料子是不是二夫人在管?”
女裁缝说是。
扶摇便追问各人用的都是什么料子,女裁缝知道这位将军府大小姐爽利的脾气,不敢隐瞒,都如实讲了。
听完之后,扶摇的脸色愈发地不好看。
原来林春乔给她们这些人用的都是普通的衣料,给苏雪华用的却都是上等的料子,绫罗绸缎无一不包,有很多都是府里数量十分有限的极品布料。
“这还没成婚呢,就摆起了侯府少夫人的架子来了”扶摇怒道,“真当她攀上高枝,比我们都尊贵了不成”
兰桂成衣坊的裁缝和绣娘们自然都是不敢多嘴的了。
青宁柔声道:“大姐,何必在这些小事儿上置气,咱们也不缺那几件衣裳。”
扶摇道:“我这是在争衣裳么?我争的是口气”
青宁苦笑道:“就算知道二夫人偏心又如何,她总归是靖国侯府定了的亲家了,谁都知道靖国侯府是铁杆的皇亲国戚,慕扬公子前途无量,将来封侯封王都是指日可待,雪华这嫁过去,没几年也许就成了公侯夫人甚至王妃。”
扶摇怒道:“王妃?她也想的太美了”
不过纵然此时生气,她也知道,就算去跟林春乔争论也是无用的。如今府里头她是唯我独尊,没有人敢违抗她的意思,就算她能争得今天的一口气,也不能改变大局。
林春乔一切的荣耀,都来自雪华跟靖国侯府的婚事。
从云霞阁回到松雪斋的扶摇,依旧是咽不下这口气。
“阿棋、阿韵,给我磨墨备纸”
她大叫一声,就开始挽自己的袖子。
阿棋和阿韵茫然道:“小姐要做什么?”
“我要给慕容写信”
扶摇怒气冲冲地抓起毛笔,等着她们磨好墨。
上次的信中,他明明说过,林春乔和雪华并不能够占尽美事,也不会得意太久,但是她冷眼看了这两个多月,这对母女的气焰却是越来越嚣张,在这将军府里头只差横着走了。
她是真的忍耐不住,这次非要向他问个清楚,到底他有什么把握,能够打压林春乔和雪华的气焰。
正文 137、扶摇,是我
137、扶摇,是我
扶摇的信寄出去已经十天了,却一直不见慕容的回信。
桐城和嘉临城相距并不太远,快马来回七天足矣,按照之前他们的通信记录,每一次都是七天内见回复,最长的一次也只用了八天。
但是这次已经十天了,扶摇的信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得到一丝儿的回音。
她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难道出了什么变故,慕容那里也没有把握了?
这几天的天气愈发地冷,都说要下雪了。
今早一睁开眼睛,扶摇便觉得窗纱上有些发白,心头一喜,从炕上滚起来,也不披外衣,便趴到窗台上,将窗子推了开来。
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令她心神为之一爽。
窗外白茫茫一片,瓦片上、树枝上、假山上,都盖着厚厚的一层雪,草坪都被白雪覆盖在下面,只有星星点点的黄绿色。
天上还洒着雪花,纷纷扬扬的,如同柳絮。
不知是哪个晨起的勤快人曾路过,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而且还故意踩成一个一个挨着的小圆圈,中间踩出一条笔直的脚印,看起来就像是一串糖葫芦。
扶摇看得笑起来。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连衣裳都不披一件,着凉了可怎么办”
阿棋尖叫着跑过来,抓住她的肩膀就将她塞回被窝里,将被角压得密密实实的,又转身去将窗子关上。
扶摇笑道:“不过是看一会儿雪,不碍事的。”
阿棋生气道:“才从被窝里出来,受那凉气一激,可不是好玩的,大小姐可别以为自己身子是铁打了。”
她嘟了嘟嘴,高声叫阿韵的名字,要她打水来给大小姐洗漱。
阿韵在外面应了,不过会儿就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盆水进来。
扶摇此时已经从被窝里钻出来,阿棋将一袭柔软简洁的棉袍子给她穿上,袍子很长,一直盖到脚面。
扶摇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肩膀上,阿棋用一根缎带给她随意一系,松松地搭在背上。
屋子里暖融融的,两个丫头伺候她洗漱完毕,然后又取出衣裳来伺候她穿了。
昨晚上下的大雪,今天自然是很冷的。
阿棋特意给扶摇的外面再加了一件棉袍子,桃红色的缎面,拿雪白的狐狸毛给镶的边,毛茸茸地托着她一张清丽干净的小脸,显得特别精致。
发髻也没梳得太复杂,两个丫头都知道她不爱繁复的发式,所以都只挽了一半的头发盘成髻,松松地垂在脑后,剩下的长发编成了一条大辫子,从左肩拉过来垂在她胸前,辫子末梢垂着天蓝色的缎带。
简单地在屋里吃了早饭,拿了一个鹅黄色镶毛边的棉手筒拢了手,扶摇便从上房出来看雪景。
天地一色,旷远幽静。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道:“今天几号了?”
阿棋道:“二十七啦,大后天便是除夕。”
扶摇点点头。
院子里已经有两个粗使丫头,拿着大扫把在扫雪,刚扫开一小片,两人搓着手互相说话,脸上都带着喜悦,似乎对这场大雪十分地喜欢。
扶摇笑道:“不要这么快扫掉,小丫头们既然喜欢雪,大家便先打个雪仗玩吧。”
阿棋和阿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