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2)
不减。
而就在这时,她忽见谢尧臣再次走了回来,赤金的簪冠从镂空的窗扉前掠过,随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处。
这次他未有任何停顿,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甚至都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大胆伸手捧住她的脖颈,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下来。
宋寻月呼吸一滞,都忘了闭眼。攫取般深吻她片刻,谢尧臣便很快停下,微离她的唇,错落的呼吸全然同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寻月,我心悦你,心里只有你,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宋寻月身子僵硬在他怀中,她锁骨上的筋骨都绷了起来,一双眼如受惊的小鹿般紧紧盯着他,面上一片如霞的绯红,她怔怔咬唇,细弱蚊声道:“嗯。”
二人全然控制不住各自紊乱的气息,谢尧臣望着她的眸,接着问道:“我……可以么?”
宋寻月唇边笑意紧张羞涩,身子绷得愈紧,那双眼小鹿般的眼睛,紧盯着他,有紧张,有期待,有爱意,还有惊慌……她手不由攥紧谢尧臣衣襟,鼓起勇气,再次点头:“嗯。”
谢尧臣眸色更深,脑中霎时一白,灼热的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再无任何顾忌的释放所有热情。谢尧臣轻轻一提将她抱起,为稳住身形,宋寻月的双腿顺势缠上了他的腰。
榻帘如流沙瀑布般缓缓落下,一并如细沙般流出来的,还有谢尧臣那件藕荷色的蟒袍,奈何只有上半段掉出来,衣摆尚倔强的挂在塌上,金丝所绣的蟒纹,在烛火下流光溢彩,乍一看,那蟒纹如由点点火星逐渐烧成,卷着宋寻月的转眼看花花不同的云锦衣裙,毫无章法的勾缠在一起。
而宋寻月,明白了三件事,其一,原来真正的男人生得是这般模样,其二,并非是她前世所以为的那般,没有任何感觉,会疼,但疼过后……着实叫人羞于启齿。其三,她直到此刻方才明白,原来她前世,从未和顾希文有过夫妻之实!她曾以为的他时行,其实也是根本不行!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谢尧臣轻嗅她发间香气,渐缓下来,轻咬宋寻月的耳朵,含着揶揄的笑,低声问道:“昨晚在船上,我让你唤我什么来着?”
王妃的好奇心。
问完这话, 谢尧臣自上而下看向宋寻月,唇边仍旧挂着笑意。宋寻月本就潮红的脸颊上泛上难以言喻的羞涩, 手扶着他的肩, 手指不禁收紧,在他肩上攥出一个个泛白的小坑。
谢尧臣唯头上发冠未摘,赤金的凤尾冠还在发上,只是本整齐的鬓发, 眼下已有些凌乱, 眉尾处掉下一缕, 宛若龙须般垂下, 发梢扫在她锁骨上。
宋寻月哪儿叫得出口, 平日里就觉得格外肉麻,更何况是这种时候,她躲开他的目光, 摇头拒绝:“不叫……”
怎知这两个字才堪堪出口, 她扣谢尧臣肩头的手骤然收紧, 嗓中旖出一声轻哼,随后呼吸渐重,万分诧异的看向他。
谢尧臣狡黠一笑:“当真不叫?”
未及宋寻月回话,他竟是又故技重施,如此反复几回,宋寻月实在难忍, 攥着他的手臂, 似告饶般脱口道:“三郎, 三郎……”
许是他太能折腾, 宋寻月这两声轻唤, 勾着她紊乱的气息, 宛若林中夜莺,百转千回,甚至撩人心魄。谢尧臣明显身子一震,心间恍如有火星落入一片草木干枯的原野,霎时腾起燎原的烈焰,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
辰安和嘉禾院一众婢女守在门外,除了辰安外,其余人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当和寻常一样,王爷和王妃在屋里玩呢,反正他们俩呆一块纯玩的事情也没少干,众人早就习惯了。
辰安看一眼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寄春、星儿、栀香、锦蓉等四人,无奈的笑笑,故意问道:“你们还站这儿干什么?”
四个人转头看向他,四张脸上齐刷刷的不解,星儿开口回道:“伺候啊,指不定王爷和王妃什么就传唤了。”
其余三个人听完这话,也一副深以为然,理所当然的模样。
辰安摇摇头,无奈笑笑,随后道:“哎,还愣着干嘛?去备水啊。”
星儿不解:“备什么水?”离休息的时辰还早啊,小姐通常不是这个时辰沐浴。
“啊!”寄春一声惊呼,诧异看向辰安,随后大喜,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讲,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圆、圆、圆房了?”
星儿:“!”
小姐真是王妃了?天呢,真的不是做梦吗?
栀香挑眉,长吁一口气,看来日后,她忠于王爷还是王妃,都是一样的。她羡慕王妃身边的氛围很久了,日后就能毫无负担的彻底融入了!
不等辰安再回话,寄春一把抓起星儿、栀香、锦蓉三人,就拉着她们小跑离开。
走在路上,寄春开心极了!就说嘛,王爷和王妃不会!瞧瞧,那避火册子交给王爷才多久,这事儿不就成了?都怪她,之前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不然的话早成了。
这一夜,他们王爷戌时进的王妃房间,直到夜里丑时,四个时辰,一共叫了三回水。寄春星儿等人,早已困得哈欠连天。
而这一晚的宋寻月,才算是见识到真正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几个时辰似乎都没停过,最后躺在谢尧臣怀里,她连抬手揽头发的力气都没有,很快就在谢尧臣怀里沉沉睡去,迷迷糊糊睡着前,她心想,这一觉她定能睡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