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2 / 3)
也不一定对,还是听他们的比较稳妥!她就专心养老,帮着他们照顾照顾孩子,照顾一下他们一家三口的饮食起居,也就罢了,连教育孩子的事她都不插手。
谢尧臣和宋寻月回来前这段时间,仪贵妃同蒋云无去了库房好几趟,凡是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能用得上的,她全部搜罗了出来。还早早开始选菜谱,想着他们许久未回京城,肯定想家里的饭菜,而且小孙子都没吃过,她可得好生准备着,叫他们一回来,就吃上地道的京味。
许是心里惦记着事儿的缘故,原定最早七月底抵达京城的宋寻月和谢尧臣,七月十五盂兰盆节当日的上午,便进了京城地界。
最多还有半个时辰,便能进城。马车上,宋寻月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致,心下着实感叹,一晃眼,居然在外头呆了五年半,到今年十二月,谢泽都五岁了。
一旁的谢尧臣,抱起儿子,叫他面对着自己坐在腿面上,随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金金,你听爹跟你说,等咱们回了京城,除了在爹娘还有祖母、阿翁面前,其余任何时候,若有外人在,你便要叫爹父王,叫娘母妃,记下了吗?”
谢泽看着谢尧臣的眼睛,微微侧头,觉得这个称呼很新奇,笑着应下:“好!父王!母妃!”
谢尧臣和宋寻月笑着应了,夸谢泽鼓励了几句,谢尧臣接着再道:“你还要记下,你爹是琰王,你娘是琰王妃,你是琰王世子,除了皇宫里的人,出门在外,你要先受旁人的礼,想不想还礼,看你自己心情,记下了吗?”
谢泽听着谢尧臣这些话,眨巴眨巴眼睛,小脸上露出一丝好奇,跟着问道:“爹爹,琰王官职很大吗?”
谢尧臣笑而点头:“很大。”
谢泽面露惊讶,跟着问道:“比知府还大吗?”
谢泽这些年所见,便是和谢尧臣打过交道的那些知府,他的认知里,知府就是最大的官。
谢尧臣点头:“比知府还大!知府是正四品,但亲王是正一品。”
谢泽还不知品级的概念,但是会数数,一和四差着好几个数呢!而且一还是打头的数字!
谢泽一双眼里立时眼露崇拜,惊叹道:“原来爹爹这么厉害!难怪那些知府们见了爹爹都要行礼,爹爹都懒得回礼。”
谢尧臣闻言失笑,伸手捏捏儿子的小脸,笑道:“会投胎而已。”
宋寻月看着父子二人,唇边皆是笑意,在一旁道:“你不教教儿子怎么谦逊有礼,竟教他什么回不回礼看心情。”
谢尧臣又捏捏儿子的鼻子,对宋寻月道:“左右投了个好胎,委屈自己做什么?是不是呀金金?”
谢泽看了看意见相左的爹娘,忽地伸手去抱宋寻月,要往宋寻月怀里窜,并朗声道:“金金听娘亲的!”
谢尧臣顺势将儿子交给宋寻月,点点他,佯装嗔道:“小白眼狼。”
宋寻月笑笑,低头看向怀里的儿子,问道:“这几日教你的,怎么给阿翁和祖母行礼,都记熟了吗?”
谢泽点头:“都记熟了。昨晚跟着爹爹又练了好多遍。”
宋寻月欣慰应下,摸着儿子的脑袋道:“那就好,等下咱们要先进宫,先去拜见阿翁和祖母,金金可不要出错哟。”
说话间,马车驶进了京城里,谢泽从车窗中见着高大的城门,眼露震惊,立马从宋寻月怀里窜了下来,跑去窗边的椅子上跪下,扒着窗框往外看,惊叹道:“爹爹娘亲,京城的城门好高,好大!”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宏伟的城门。
谢尧臣和宋寻月相视一笑,起身坐去了儿子两侧,宋寻月对谢泽道:“咱们的家就在京城,以后要在这里常住。”
马车进了城,城内是大魏所有城池都不曾有的繁华,街道两边琳琅满目,往来人众摩肩接踵。
尤其今日又是盂兰盆节,官员们也都休沐,城中有好几处庙会和佛法事,还有神仙出街的队伍,各种杂耍表演,小谢泽都看呆了,见什么都新奇。
宋寻月和谢尧臣,便耐心的陪在儿子身边,解答他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两个人面上皆是幸福的笑意。
谢泽闹着想去玩儿,但得先进宫,夫妻二人只好跟他讲道理,并承诺一出宫就带他来玩,谢泽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爹娘怀里。
但像您这般玩成‘状元’的,绝对独一个
马车一路通过御街, 往宫门处而去,往来行人霎时绝迹, 取而代之的是戒备森严的御林军。
小谢泽趴在窗边看着, 一双小眼睛都忘了眨,远处恢宏大气的宫殿,眼前训练有素,戒备森严的将领, 谢泽都看呆了, 只觉自己喘气大点都不合适。
原来这就是皇宫, 是他的阿翁住的地方, 阿翁的家好大啊……
一家三口乘马车至内宫门外, 一同下马车,准备步行前往。原本该是乘辇入内,但谢尧臣和宋寻月考虑到需要给儿子适应一下, 便选择了步行。
勤政殿好几位眼熟的公公, 皆已候在内宫门处, 一见谢尧臣一家三口,忙笑着行礼:“拜见王爷,拜见王妃,拜见世子殿下。”
谢泽记着爹爹的嘱咐,先受了一众公公的礼,又觉得自己今日心情还不错, 于是拱手还礼。
众太监见状, 立时被谢泽弄得惶恐不已, 连连拜退, 惶恐道:“世子殿下可不敢给臣等行礼, 臣等受不起啊。”
嘴上虽然这般说, 但心间难免对谢泽生出喜欢,不仅是因他行礼时憨态可掬的模样,更是因为他小小年纪,身上却见不着半点骄纵,竟是还会给他们这些人还礼。三大王和王妃,教子有方啊!
谢尧臣和宋寻月看着谢泽笑笑,念及他年纪小,便没有多言,左右在京城的环境里呆一阵子,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尧臣和宋寻月一人一边,领着儿子的小手,一道走上宫道。
而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名刚同皇帝议事毕出来的大臣,看着四十来岁的模样,一见谢尧臣,行礼道:“臣见过琰王殿下。”
谢尧臣还礼,心知这些朝臣对他都没什么好印象,根本没打算多话,还过礼,便准备继续往里走,怎知刚重新牵起儿子的手,却听那位大臣道:“王爷外出数年,所获颇多啊。”
谢尧臣面露不解,看向那官员,见他眼底隐有欣赏之意,以为自己看错了,只笑笑道:“确实收获不少,父皇还在等本王,先走一步。”
那官员再复行礼,谢尧臣点头笑笑,带着妻儿离去。
宫道上还有几位大臣,零零散散的坠在方才那位大臣的后面,想来是一道同父皇殿里出来的,但是走路快慢不一,宫道上走了一串。
又往前走了一段,谢尧臣又遇大臣行礼,行礼后,谢尧臣复又从这位官员脸上瞧见欣赏之色,那位大臣笑道:“王爷文采甚好,着实叫臣惊喜。行至瓜州时的那段景致描写,私以为文采最好。”
谢尧臣眼露疑惑,此话何意?他写给父皇的家书,父皇拿给这位大臣看了?
正疑惑间,那位大臣行礼道:“臣告退,不打扰王爷与陛下团聚了。”
望着那位大臣离开的背影,谢尧臣满脸不解,疑惑着看向宋寻月:“什么意思?”
宋寻月同样不解,摇摇头道:“不知道。”
谢尧臣跟着问道:“父皇把家书给这大臣看了吗?”
宋寻月寻摸着回道:“许是……”
又往前走了一段,迎面又撞上几个大臣,果然不出他所料,各个面上都同前两位一样,见他已不再是当初在京中时的疏离客气,而是多了分真挚的欣赏,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