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 台中很危险没事别去-5(3 / 26)
关好房门,我们一起上了车,准备启程前往大甲区。就在引擎准备发动前,我有点嘴馋,便要求采姐带我去附近的五十岚,顺便从她家拿了几罐辣椒酱。
「不准喝太饱喔,记得留点胃。」
「喔……好。」
我x1着1号四季春珍波椰,姑且晃着脑袋应允了。
「来来来,请坐,别客气!」
放眼望去,盛满表皮晶莹透亮,烘托新鲜的菜绿se,每一颗看上去饱满、香气十足的水饺,被人以膨湃的场面端上桌。我不禁回想采姐的叮咛,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
大甲镇岚g0ng──台湾台湾妈祖信仰的代表庙宇之一。
每年的大甲妈祖遶境进香现可是现下民间信仰中备受瞩目的宗教盛事,全年香火鼎盛、信徒络绎不绝。
采姐将车停在稍远,几乎很少开罚单的骑楼旁边,当我下车的时候,立刻被眼前的热闹光景x1引了注意。
人满为患的街道四周摊商林立,与机车废气混杂的食物香味,在风的搅和下,洋溢着兴奋不已的热情,我踩着艰难的脚步,尾随采姐抵达镇岚g0ng前的广场,进入玉砌雕阑、华美富丽的殿堂。
敞开的大殿以气质非凡的态势,正前方以妈祖神像坐镇,庄严肃穆的美景顿时让我看得目瞪口呆。
正当我准备拿出手机拍摄,一个力道马上拽住我,采姐的行动似乎在提醒我没有这般闲情逸致。
「镖哥在楼上,我们走。」
「镖哥?」采姐嘴里称呼的这个人,听都没听过。
一直到上了楼,与装潢jg致的大殿相b,老旧的陈设与y暗的空间,让人以为跑错了地方。不过此处b起采姐的房间还要大上几坪,有标准规格的客厅及厨房,流理台上的瓦斯炉正勤奋地运作着,发出惊人的声响。
旧式的格局让我想起外婆家,瞬间让我放松不少。然而此举老实说并不洽当,尤其在见到董事长本人之前。
采姐事先和对方取得联系,当我们一上楼,便是满桌的水饺,飘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鲜味。
此时一抹人影端着刚煮好的水饺,招呼我们赶快入座。
那是一名身材壮硕,面容稍显老态的中年男x,他穿着短袖薄衬衫外搭舒适的宽松长k,笑容亲切地向我们递上碗筷。
「两位肚子饿了吧?尽管吃,别客气。」男人神se自若,将水饺夹进自己的碗公内。
就在我还未动作前,彷佛剧本早已设定好似的,两名身着黑衣的青年出现,缓缓移到左右两侧,既像在保护男人,也带点包围我们的警告意味。
我浑身不自在地看向采姐,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
很快地,墙面上挂着的标靶映入眼帘,突兀的彰显上头cha满的飞镖。
奇怪,刚才怎麽会没注意到?
脑袋一面闪过无聊的想法,一面斥责自己应该赶紧回到正题。
采姐不发一语,锐利的眼神直gg地瞪着水饺,甚至不敢看向男人──又或者被她称作「镖哥」的人。
「您就是镇岚g0ng的董事长吗?」我打破沉默。与此同时,旁边,姑且将他们设定为道上兄弟的角se,脸se迅速刷上一层铁青。
反倒男人双眼眯成弯月状,脸上的皱纹因笑容变得更加明显。
「没错,我是这座g0ng庙的代表人,你可以直接称呼我镖哥。」镖哥满脸津津有味,「听说你在政府单位服务?」
「是的,目前隶属总统府的幕僚团队,算是新进职员。」我递出早已备好的名片。「我叫左黎月。」
闻言,镖哥突然失落起来,嘴里喃喃怨叹道。「啊……总统府吗?原来你替那个人做事,说起他啊……真是y魂不散。」
「总统……做了什麽吗?」
「没什麽,单纯看不惯对方的作风。」镖哥旋即提起他锺ai的候选人,得意洋洋地阐述他的丰功伟业。
「我可是非常看好他呢,无奈民调始终上不去,如果到时候输得很难看岂不是颜面尽失?」
「政策无法获得民众的支持,也不关采姐的事吧。」
「不然你想怎麽样?」镖哥的语调冰冷起来,先前还算热络的温度瞬间降至零下,男人前倾身驱,神情漠然地瞪着我。
他身旁的兄弟猛地剑拔弩张了起来,或许下一秒手上会多了根球bang或枪械,b使我屈服。
采姐惨白脸se,使尽按住我的肩膀,要我别乱说话。
「你在做什麽?!」
「谈判。」我无b认真地说,并转向镖哥,严正声明。「采姐不是让你用来满足利益的道具。」
镖哥蔑笑了一声。
「你凭什麽跟我谈?而且严格来说,这完全是出自允菁的意愿。」
无视镖哥的威胁,我立马打开包包。
重击木板桌面,伴随「喀啦」声响,一把军用t75k3手枪沉着稳重地亮在众人眼皮底下。
「拜托别人的时候如果没有随身携带这个,你的脑袋早就掰了,对吧?」
众人见状,忍不住为之惊愕。就连镖哥身旁的兄弟们也是手忙脚乱,彷佛投了一记震撼弹,场面局势顿时倾向我方。此时,所有的秩序皆我掌控。
「左小姐,你是认真的吗?」镖哥嘴角咧开,露出猖狂的笑。
「当然──」
与此同时,我乘着优势,迅雷不及掩耳地拿出采姐的辣椒酱,转开瓶盖一gu脑地直接洒在盘里,将水饺们浸在其中,并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尝到辣椒酱。如同李岷所言,的确不会辣,反而让水饺的味道又提升了一个档次。鲜yan的赤红se搭配莫名的甜味,对於食物没什麽挑剔的我,实属新鲜的t验。
镖哥的表情这下也变了,全程瞪大双眼盯着我,不停吞下一颗又一颗的水饺。
「我可是认真的。」桌面上的碗盘瞬间清空,徒留镖哥呆滞的目光。
采姐愣在一旁,cha不上话。
「水饺用料实在,非常美味,能感受到您对食材的用心,有幸享用这道佳肴的消费者,应该都是肯定镖哥的为人。」
我放下碗筷,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说道。
「因此,无论是哪位候选人,只要能触动到选民的内心,就能获得应有的赞赏,并非倚靠任何力量也能做到,虚假的现实,无法承受民意的考验。」
「这麽说……你想放弃旁祀的位置?」
采姐沉默许久,喉咙乾涩到了极限,双眸盯着遥远的彼处,似乎想起了什麽,可能是久远的记忆,抑或是生前的种种过往。
最後她笑了,伸出手臂将我搂进x怀里。
「傻孩子……!」采姐眼眶噙着些许泪珠,使她的眼眸显得更加璀璨夺目。
镖哥换了个坐姿,斜靠椅背。我以坚毅的目光望向镖哥,「我说真的,采姐不适合做这行,界外存在的理由,是为了更颠簸的未来。」
「听君一席话罗。」镖哥笑咧了嘴。白皙的瓷盘像泼了漆般满江红,看上去很像被r0u皱了的国旗。
身边的弟兄们沉声不语,杂r0u着香客的熙攘闹音。采姐握紧我的手,郑重地表示。「她说的对,我的脾气可没好到能对香客柔声细语。」
「也是。」镖哥似乎厌弃拉拢采姐的想法,乾脆地换了说词。「可是没有了界外,该去哪呢?要知道,出去台中就没人能保护你了,总统大人也一样。」
镖哥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