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1 / 2)
九道天师
作者:十四阿哥
简介:
我是野茅山一脉最后一个道士,因路遇黄皮子讨封,全家陆续死绝。
爷爷得高人指点,让我娶千年女尸为妻。
进入山洞中,我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黄皮子讨封,险遭灭门!
爷爷是个江湖骗子,村里人都这么说他。
因为他总是在我们周边城镇的大街上,摆一个地摊:测字,算卦,风水排日。
他算的总是时灵时不灵,愿意赏点的就丢俩钱儿,不愿意给钱的,留根儿烟也行。
或许是泄露了太多的天机,八岁那年,我出事了。
那天我跟同村的几个孩子去邻村“听响儿”。
所谓“听响儿”就是过去农村有婚丧嫁娶,请野路子乐队去吹奏和表演节目,附近的村民,吃过晚饭都会过去观看。
这种节目,在那个娱乐活动匮乏的年代,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消遣。
因为第二天还要下地干活,所以很多大人都提前回了家。
只剩下我们一群小孩,还在盯着桌上那一盘瓜子糖果小点心,等东家散场时会分给孩子们吃。
等到东家散场,夜色已经很深了,我们几个孩子拿了糖,结伴往村口跑去。
跑着跑着,我摔了一跤,等再抬头看时,一众伙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九儿~阿九儿~”
“过来,你过来!~”
一个声音凄惨幽怨,在喊我的名字。
我心生怵意,不敢应声,拼命的向村口跑去。
可是,无论我怎么跑,村口始终离我不远不近,就仿佛我还在原地踏步一般。
无论我跑多快,那个声音一直在我身后,似乎一步都没离开过。
“你跑不掉的~,来我这~”
“是谁?有本事出来!”
我实在跑不动了,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慌忙从路边捡了一根树枝,权且当做护身的武器。
“我在这儿呢,嘻咯咯咯!”
声音尖锐难听,我扭头看去,只见道路一旁的田野老坟头儿上,一只三岁小孩大小的黄皮子,正像人一样站在那。
它的眼睛时明时暗,冒着幽森的绿光,正在一脸诡笑的看着我。
“阿九阿九~你看看我,是像人啊?还是像神啊?”
那黄皮子突然冲到我的面前,像人一样冲我俯身行礼,然后龇着牙,挤出一个笑脸,竟然口吐人言!
“滚开!我看你不人不鬼,倒像个畜生!”
我大惊之下,一棍子敲到它的脑袋上,大声怒骂着。
神奇的是,我这一下并不算快,那黄皮子竟然躲避不开!
棍子不过刚刚接触到黄皮子油亮的皮肤,它双眼中的绿光便立刻消散,突然变得血红了起来!
“小子找死!你敢坏我百年道行,我要你全家死绝!嘎嘎嘎嘎”
那畜生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我手中的树枝拼命抽打,它却十分滑溜,躲过树枝,一口咬在了我的左臂上!
尖锐的牙齿刺破我的皮肤,我瞬间感觉周身冰冷,如坠冰窖,血液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
正当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突然一声厉喝传来,正是爷爷的声音。
“大胆妖孽!放开我孙儿!”
随即一道金光闪过,我便再也没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
我身体发烫,左臂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
胳膊上两个漆黑的牙洞正在往外冒着丝丝黑气,外面是我爹和爷爷争吵的声音。
“九儿被黄皮子咬了?我要带他去医院!”
“医院治不了九儿的病,他是妖毒入体!”
“你疯了?你在外招摇撞骗就算了,在家还满口胡言乱语!”
“别出去,我们家很可能被那畜生盯上了!”
“走开!爹,你今日别逼我们父子反目!”
我爹冲进屋里抱起我,推出二八大杠,把我放到前杠头上,就要往医院赶去。
“慢着!你要去我不拦着你,给九儿戴上这个。”
爷爷看拗不过我爹,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绿色八卦图案的玉佩,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但还是默认了爷爷的行为,一甩腿跨上自行车,便带我去了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随便擦了点酒精棉,打了一针狂犬疫苗,医生就让我们回家了。
巧合的是,路上碰到了我娘,她似乎已经在路边等了我们很久。
见到我们过来,她表情怪异,冲着我诡异一笑。
然后二话不说,跨上我爹的自行车后座,便让我爹赶紧骑。
我娘的嘴里一边催促,还一边骂着我爷爷是个老不死的东西!
我爹蹬着自行车,表情逐渐麻木,也不顾土路两侧的深沟,只管发狠的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子。
在经过一处急转弯的时候,我娘突然跳下自行车后座,一把将自行车连人带车推进了路旁的深沟里!
我爹头朝下扎进了深沟,翻滚了几圈,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立时没了气息!
我也被摔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中看见我娘阴笑着向我走来,然后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正当我快翻白眼的时候,一道金光从我脖子上的玉佩中飞出,正中我娘的眉心!
“啊!~彭老头儿,你不得好死!”
说完,我娘竟一头撞在了我爹死的那块石头上,脑浆迸裂!
鲜血顺着我娘的尸体蔓延,浸透了深沟里的枯草。
我娘的尸体头一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瘆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本就体虚,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吓过度,再一次的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我受伤的手臂上,绑满了黄色的符纸,爹娘的灵堂摆在堂屋正中央。
爷爷在堂屋一个人守着灵,嘴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地上的烟头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妈的!此仇不报枉为人。”
爷爷眼神凶狠,不停的在重复着这句话。
停尸了七天,爷爷将爹娘下完葬,提着把土枪就下了地。
一夜枪响过后,方圆二十里的黄皮子,全部被整窝整窝的屠杀。
爷爷将杀掉的黄皮子扒了皮,挂在了大门口,血腥气飘得满院子都是。
爷爷又在院子里每隔数步,便贴上了一张黄符纸,又用墨斗线蘸了公鸡血,将符纸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神秘的阵法。
当天夜里,爷爷一手持土枪,一手持桃木剑,院子里摆着香案,供奉着一块血红色的木牌。
果然,刚过子时。
一阵狂风卷杂着落叶猛然吹开大门,紧接着一道凄厉的声音传来。
“彭老头儿!”
“你真狠啊,你让我绝子绝孙,我要跟你不死不休!”
爷爷猛然站起身,大声怒斥道:
“你让我家破人亡,我让你绝子绝孙,不是很公平吗?
哼!你想借我孙子阳寿助你得道,这已经犯了天条。
如今你又背上我儿子儿媳两条性命,似你这种妖孽,断难得道!”
“废话少说,你孙子坏我百年道行,你又屠我子孙!此血海深仇,必须用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