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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用过了晚膳才来的。
夏天的夜来得迟,不可能现在才吃饭。
“陛下安。”云璃笑盈盈的给贺谨缡请安。
“来。”贺谨缡招手。
云璃心想你叫狗子呢?
不过还是过去了。
贺谨缡揽住她:“朕见你今日在猎场没有骑马,怎么?不会还是不喜欢?”
“太热,妾骑马,陛下也不在,没意思呢。”云璃也抱住他的腰。
所谓狩猎
“爱妃骑马,是要给朕看的?”贺谨缡挑起她下巴。
云璃直接点头:“妾不喜欢骑马,太累了,要是骑马就给陛下看。”
贺谨缡笑起来:“你倒也直白。”
“陛下今日骑马打猎妾虽说没看见,可是您回来的时候,妾就想的见当年您上战场的样子。见血的样子。陛下的眼睛那时候好看极了。古有宝剑莫邪,却不如陛下那一时气势,收敛如古剑归鞘,释放如长虹贯日。旁人都是陪衬。”
贺谨缡笑了笑:“朕也算听过无数好话,倒是头回听这些,爱妃也算独树一帜了。”
云璃摇头,拉住他的手:“不,陛下不可能听过妾这些话。以后也不可能的。旁人是先看陛下身份。过去是太子,如今是陛下。然后再来夸。妾今日看到了那一幕的时候,却根本没想您是陛下。”
“那是原有的气质。做陛下,只是加成,并不能凭空而来。”云璃道。
“……嗯,爱妃这番说辞,确实新鲜。”贺谨缡一时间倒有些不知说什么。
“ 陛下不信也罢,反正妾就是那么看的。”云璃歪头:“陛下是听好话多了,就觉得凡是好话,都有三分假。妾只是恨自己不擅长丹青,否则就该画下来给陛下瞧,那样您就该信了。”
“呵呵。”贺谨缡在她光滑的下巴上摩挲:“倒不必这样,朕信了你就是。”
不管怎么样,当时她那火热的眼神不假。
做戏做不出那样的眼神。
这个戚宝林,倒是与贵妃完全不是一类人。
至少……不那么无趣。
不管有多少算计,至少算计的很有趣。
“时辰不早,爱妃也不该浪费光阴。”贺谨缡看着她。
云璃就伸手:“良辰美景,求陛下一抱。”
贺谨缡哈哈大笑,将她横抱起来往里头去了。
屋内春光如何,暂且不提。
只说在行宫一些隐秘角落,却有不少行迹鬼祟的人游走。
南苑行宫十里处,有几百人逼近。
而南苑行宫中,驻扎的京城守卫军也有了异动。
云璃从皇帝身上下来的时候,累的胳膊都已经撑不住床榻了。
贺谨缡勾起她长发:“爱妃就这么一点本事?”
云璃不说话,把自己头发抢回来。
贺谨缡又笑了笑:“来人,拿水来。”
云璃正想着不是吧,还要把她赶回去?她这会子没力气走路了啊。
就见宫女们鱼贯进入,伺候两个人洗漱。
穿好了里衣,刚再回到内室,外头就有了动静。
云璃皱眉,听着怎么像是喊杀声?
果然,声音由远及近,就连这正德殿外,都有了一些声音。
平素,皇帝的寝宫外,就算不是落针可闻,也绝不敢有人这样说话这样走动。
云璃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段来狩猎。
是狩猎,只怕狩的不是林中的猎物吧?
再侧头去看,就见贺谨缡果然神色淡定,他头发披散着,只穿上了一件玄色外袍。
瞧见云璃看了过来,就道:“爱妃倒也好胆色。”
云璃走过去,挨着他:“陛下真是坏心眼。”
贺谨缡勾唇:“爱妃当真不怕?”
云璃就往他怀里扎:“陛下的猎物好蠢,白天不出来,晚上才出来呢。”
贺谨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的好。”
“既然不怕,就穿好衣裳,朕一会带你去看看猎物挣扎的样子。”贺谨缡道。
云璃点头,果然去更衣了。
等两个人穿戴整齐了,外头的声音已经安静了下来。
很快,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陛下,臣曹隆叩见陛下,逆贼已经拿下,请陛下发落。”
贺谨缡淡淡的起身,孟常已经打开了殿门。
外头有两队兵士分立左右,左边是龙行卫,右边是京城守卫军。
见皇帝出来,他们齐齐下跪,山呼万岁。
而就在不远处的广场上,有几个面目模糊的人被压着跪在那。
“老十,终究是我输了。你果然狡猾,原来是早就给我设好套了啊?啊?”
安王被压着跪在那,一身甲胄,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而他身侧,还有白日里狩猎拔得头筹的先帝十二皇子成王。
再有京城守卫军大将军胡毅。
“成王败寇。小时候念书,九哥常这么提起前朝兴衰。”贺谨缡淡淡的。
“哈,哈! 我就是不服!你虽然是继后所出,可你的母亲出身低贱,你外祖父不过是靠买官做了个小官,一朝选秀,你的母亲竟成了继后!谁都知道父皇不喜欢她,不过是用她牵制后宫争斗!可她竟生了你!你一个继室之子,却压过了众人。凭什么?”
“这江山,能者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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