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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过了好几遍刑,指甲都……他还是一口咬死。”孟常道。
“别人呢?”贺谨缡问。
“别人多数是不知道这件事,这个罗管事根本没主动授意任何人,只是他自己搭配出来的单子都是相克。因皇后娘娘那的膳食多,所以也不易发觉。他自己说,菜单是太后娘娘那的人亲口提供的。他自己供认出来的人是太后那的一个小太监,叫宋福。”
贺谨缡将毛笔拍在桌上,去年时候宫里大清洗,竟还没将这群蛀虫赶走?
孟常也知道陛下的怒点在哪里,就忙道:“去年各处都送走不少人,可毕竟太后娘娘那……也不好太严格。”
“你去,亲自去,将宋福带去内刑司,就跟母后说,朕相信母后。但是小人作祟,不能不除。”
孟常应了一声就去了。
贺谨缡坐了好一会,内心渐渐偏向相信。
不过相信也会继续查,这件事还是有些太巧合了。
太后一听就急了,也是大怒,这是叫人算计了啊!
太后一向表现的还是很平和的,这回她怒了,也直接叫人去查。
皇后这里就算得了消息,也不敢做什么,只恨太后罢了。
一连四天,气氛极度紧张。
各处又开始严查。还好云璃刚搬来玉渠宫,她这边的人还算靠谱。
宋福被送去内刑司,刑罚也是一轮一轮的过,可他不承认与罗管事接触过。
但是罗管事又能说出每一次见面的时间,一查那一天的宋福果然就出去过。
宋福也算是铁骨铮铮,口口声声有人陷害太后娘娘,被打的手都废了,依旧不肯认。
毕竟是太后的人,也不能打死,审讯一度陷入僵局。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罗管事死了。
他用一根竹签自杀。
那竹签是前几日插在他指甲里的,尖利无比。
这几日他一直藏着,找了一个深夜,守卫松懈,将那竹签刺入自己手腕。
竹签细,他竟然狠下心,反复划开胳膊,最后被发现的时候,伤口见骨,血流满地,人已经没救了。
他这一死,死无对证。
宋福更不肯认,一时也没法定案。
毕竟全是罗管事一面之词。
而就在罗管事死后的第二天,就有巡逻的人在京城抓住一个人,年纪二十四五岁,北边的口音。口口声声,是来找爹。
又说他爹是宫里太监,净身之前有的他,后来失散了。
前些日子,有人找来,说宫里的瑾德妃娘娘替他爹找到了他。
叫他进京享福。
这人很快就被拿下,消息送进宫,这个也被送进了牢中审问。
他被打的受不住,只说什么都不要了,可却只能说出是有人找他,就是那一套说辞。
还说那人给了银子。
这种人,以往也有过,都是当疯子处置的,可今年不一样。
主要是这小子长得跟死去的罗管事八分相似。罗管事净身之前有没有孩子,很容易就查出来了。
又牵扯了瑾德妃,就不能善了。
如今这件事,就断在这里。
此人说的找他的人那是大海捞针,不可能找到了。
一件事,牵扯三方,皇后是受害人。
太后也觉得自己是受害人,如今瑾德妃更觉得自己无辜。
可是……太后是太后。
如今又出来一个瑾德妃,瑾德妃可是有大皇子的。
本来贺谨缡是半信半疑,如今倒是不信了。太后如果是做了这件事,不可能这么费劲。
但是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处置了宋福。
至于瑾德妃,就不必提起,她就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罗管事的儿子处死。
至于太后,皇帝还是亲自去看:“母后不要怪儿子处置了宋福,不管冤枉不冤枉,也留不得。至于这件事,宫中太妃处还要好好查问。”
太后就明白了,皇帝到底是信了自己。也松口气。
她不想与皇帝生分了。
她甚至落了泪:“哀家……有你这句话,就知足了。”
“叫母后伤心了,是儿子不好。”皇帝亲自给太后擦泪。
怎么都是有感情的,皇帝一点都不想怀疑她。
太后笑了笑:“是哀家失态了。都什么年纪了。”
皇帝忙说是儿子不孝。
太后摆摆手:“太妃们那,余下一两个死忠的人倒也不稀奇,只是害皇后做什么呢?”
她其实太后此时开始怀疑皇后本人了。
一边牵扯瑾德妃,那是大皇子,一边牵扯五皇子。
皇子里,就这两个最有威胁,皇后莫不是想一箭双雕?
皇帝何尝不这么想?
毕竟皇后对瑾德妃母子出手也是有过的。
四皇子体弱,却是嫡子。
二皇子是吴才人生的,不足为虑,三皇子的母妃也不过是个修仪。
那么五皇子就会是四皇子最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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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五皇子有太后做后盾,他的母妃,将来不可能位份难看。
兜兜转转,这件事竟落在这里。
不管罗管事背后是谁,他这死不开口并且自尽,其实就很难再查出来了。
而这件事真正的幕后主使,张修仪,只是最后用了一个陶太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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