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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能替代方羡是我的荣幸,我可能还会忍不住去他面前炫耀。”郭彦今对自身的魅力十分自信,他并不觉得他只会做一个替代品。
“可我在乎。”周茉对郭彦今的固执感到头疼,情绪复杂地盯着他,咬咬牙终于狠下心开口:“而且如果我认识你比你认识我早得多呢?早十多年前的那种早法,你还会想和我在一起吗?”
这话一出双方安静下来,放轻呼吸默默地观察对方的反应。郭彦今长而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好半晌才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我出狱的时候查过,发现一直给我寄钱的是你。”他的笑容收敛了一下,伏低身子较真地盯着她,“我承认,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定期寄钱的神秘人和方羡女友的身份。我还以为是方羡怕我死在牢里才指使你给我寄钱,后来我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我很想知道,小茉莉你是怎么单方面认识我的?”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深深倒映着她的身影,像是要把她刻进眼里一样较真。
周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原来郭彦今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给狱中的他寄钱的那个人。她和方羡之前打哑谜一样努力地想维护郭彦今的过去,原来都是无用功,当事人早就知道她的知情。
事已至此,周茉干脆和他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长话短说地交代了关于时佩的那一段经历。
郭彦今对这样的缘由感到荒诞又悲哀,扶着额头缓了半天才开口:“怪不得,你总是欠了我人情一样对我好,让我摸不着头脑。可是其实这一切因果是我自己造的,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茉不知道怎么表达时佩对她而言的意义。在青春期对人生感到迷茫和困惑的时候,对不那么被母亲全心全意爱着的自我怀疑的时候,那些数不清的时刻,是时佩作为姐姐和朋友,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郭彦今默默地消化完,情绪也低落下来,扭过脸用深沉的视线望着她,声音也变得艰涩起来:“所以周茉你会介意我坐过牢吗?你拒绝我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在?”
之前还开朗的人顷刻间就被现实泼成一只湿淋淋的落水狗,周茉沉沉地叹了口气,平静又直白地回望他,用柔软目光轻柔地抚慰他:“如果我介意,我想我们不会坐在这里,我也不会和你接吻。”
郭彦今已经独自在暴雨中龃龉独行了太久,工作和过往其实都是他内心里隐隐的那根刺。突然有一个人知晓所有的一切,不带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他,温柔地安抚他。他身上防备的倒刺瞬间瓦解,彻底陷入这样平静的温柔里。
如同有人为雨中狼狈的他撑开了一把伞,郭彦今的视线再也没办法从这个人的身上移开。而他本人也随着视线一起黏连到她的身上,沉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激荡起一片涟漪。
他用吻一点点感受她细腻的肌肤,分享她的体温和脉搏跳动,同时将自己身上的皂香味道分享给她。
爱意滋生的情欲燃满了那双眼睛,他仰头去寻找她的眼睛,声音里是明显的哀求:“暂时不想在一起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肉体关系我同意,我现在想要你,好不好?”
好感也好,怜悯也罢,他实在太冷,太渴望这样的温暖了,他要不顾一切地抓住她。
周茉对他的转变感到惊愕,头疼地劝慰他:“你可能等不到结果,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她突然意识到郭彦今的举动像是把她当成了救命的稻草,她的目光暗含隐隐的劝诫,“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不是你的救赎,只有你能救赎你自己。”
郭彦今任性地拒绝听见后面的说辞,准确地用吻封住了那张张合的粉唇,舌尖强势地袭进她的嘴里,逼迫她加入这个狠厉的吻中,像是获取生命力一样汲取她嘴里的那一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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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空调持续为屋子输出冷风降温 ,沙发上那对男女却像是被架在火上持续地烤,黏连的情愫随着汗意透过毛孔释放,磨人的潮热彻底携裹他们持续翻涌。
床品见人品,如果说方羡在床上大部分时候尊重对方意愿,称得上绅士,那么郭彦今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暴烈野兽。他的领地意识很重,动作也带着一股疯劲,总是收不住残暴的獠牙,克制不住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周茉第一次感受到客厅的主灯是那样的刺眼,随着郭彦今快速的动作,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晃得她的眼泪都不自觉地溢出几滴。
郭彦今见状却还有心思笑,上半身凑前去逐一吻去她的泪滴。吻完还顺着泪痕去吻她意乱情迷的眼睛,嘴里还要装模装样地感慨:“小茉莉你哭什么?”
周茉偏过脸拒绝回答,通过之前她已经知晓,回话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和得寸进尺。
没有得到回答的郭彦今存心不让周茉好过,看似厚实的皮沙发经不起这样强烈的活动幅度,吱呀吱呀地不停叫唤,成功又让她的眼里冒出了泪花。
他却笑得更欢,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恶劣:“哎呀,小茉莉怎么又哭了?”
周茉难得地想骂脏话,过于迅猛的冲击让她的眼前砸落星星,热意潮水一般蔓延,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的表情。
“郭彦今!”她连名带姓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用牙齿恶狠狠地研磨他肩膀上皮肉,强迫他用痛觉感受她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