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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玉漱阁的外形十分细长,除了最顶端的阁楼外,下方的其他入口均被封了起来,只能靠一圈又一圈围在墙外的楼梯上去。
那楼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有人想到高阁之上,几乎不可能逃得过巡逻士兵的眼睛。
季兰枝眼珠子一转,指了指那在路口处站岗的士兵:“走,先去找他打听打听。”
两人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到路口,那士兵见到他们,果不其然伸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来者何人,进出玉漱阁地界,可有苗先生的令牌?”
季兰枝故作惊讶,自我介绍道:“我是你们二皇子的同门师兄,听说苗先生能治愈疫病,正住在玉漱阁,便想着来拜访一下,原来竟是不让进的吗?”
一听他是二皇子的同门师兄,士兵的态度立刻便不一样了。
他看着面前人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在心中感叹了句真不愧为修道的仙君,连容貌都仿佛仙凡有别一般。
士兵恭敬道:“两位仙君,是这样的,此乃苗先生炼丹重地,事关天下黎明百姓,若非陛下亲临或苗先生首肯,是不能放人进去的。”
“原来是这样…”季兰枝恍然大悟,态度和善地又问道:“那苗先生可在玉漱阁内?若是在的话,能否麻烦你帮我告知一声,看看苗先生愿不愿意见我们。”
“这…二位仙君,苗先生一大早便有事出去了,实在不是属下不通传。”
季兰枝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既然苗先生不在,那下次有空,我再来拜访他。师弟,咱们走吧。”
他演的像模像样,那士兵完全没看出有哪里不对,闻钧捻去眸中笑意,应答道:“好。”
季兰枝走前还不忘朝那士兵挥了挥手:“玉漱阁之事多谢你告知,否则我们若是不小心闯了进去便不好了。”
“哪里哪里。”被这样一个大美人当面说了感谢,那士兵年岁不大,立刻便涨红了脸,赶忙摆手:“属下职责所在,仙君不必言谢。”
两人便在士兵的目送之下,消失在了不远处的岔路口。
一过岔路,季兰枝便忙不迭对闻钧招手:“天助我也,他不在,我们抓紧时间上去看看。”
他说着将手一翻,凌云罩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闻钧笑了笑,突然两人打横抱起,在季兰枝的惊呼声中道:“师兄,玉漱阁如此之高,你确定要自己走上去吗?”
季兰枝想到那高耸入云的玉漱阁,一圈接着一圈的台阶,原本打算让闻钧放他下来的话又被原封不动地吞了回去。
凌云罩将两人身影覆盖,闻钧紧紧搂着季兰枝,当着所有巡逻士兵的面,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上了阁楼。
然而出乎季兰枝意料的是,阁楼大门并未落锁,反而就那样大剌剌的敞开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偷偷闯入其中,窥见其秘密。
季兰枝看了眼楼下那人数众多的巡逻队伍,古怪道:“进来要令牌,还找了这么多士兵巡逻,可阁楼大门却连锁都不锁,他这到底是怕别人知道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说话间,闻钧已经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看到阁中情况,轻叹一声:“师兄,恐怕今日要无功而返了。”
阁楼之中无遮无挡,一眼望去,除了常见的家具挂画外,无论桌上柜上,连一座装饰用的摆件都没有。
干净的像是没住过人一般。
“……”
白跑一趟,季兰枝没忍住磨了磨牙:“果然是…心思缜密。”
他们这头无功而返,蔺苍那里得进展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皇城之中得病之人不少,但情况又与春水镇太溪镇不同。
许多人染病已经很久了,可不知为何却从未出过一个如王家人和阿柴那样神智尽失,形如疯癫之人。
诺大一个皇城,染病之人都好好地躺在家里,除了身体虚弱外,依然查不出病因来。
回宫之时,蔺苍没忍住叹了口气,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难道真是因为我学艺不精,所以才查看不出病因吗?”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走访调查,林风御已经勉强从失恋的悲伤中走了出来,见蔺苍如此,赶忙安慰道:“怎么可能,肯定是有哪里不对我们并未发现,只要是病,那肯定是有病因的。”
“但查不出来…”蔺苍喃喃道:“查不出病因,难道他们并未得病吗?”
“不对…若是没得病,那苗先生是如何将人治愈的…”
他学医以来,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瘟疫蔓延,百姓性命危在旦夕,他却束手无策。
这是蔺苍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实力,让他十分沮丧。
林风御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道:“我们先回去,看看季师兄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大家再一起商议商议。”
蔺苍:“也只好如此。”
林风御又道:“蔺师兄,若实在无法,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不妨等苗先生新药研制出来再做打算,那药届时会先找染病之人试药,若有用,便会分发给城中染病百姓,届时我们再找机会查看药中成分,说不定能有什么启发。”
蔺苍闻言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感叹完,他又不由得担忧道:“可那药若是有用,必然管制严格,向百姓要也不现实,他们都靠着这药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