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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窃窃私语,私底下议论纷纷。
庆王萧暐满腹狐疑,“怎么是四哥代管朝政,父皇虽然喜欢四哥,可也说过四哥尚武,让他在兵部历练,不适宜参与朝事,而且昨日父皇的储君之位明明是属意十五弟。一日便风云突变,不可思议。”
顾如约看着宁王萧炟撩袍跪倒,双手接过尚方宝剑,声音洪亮,“儿臣领旨,当鞠躬尽瘁,绝不辜负父皇重托。”
顾如约小声说:“我们要想办法进去看看,先回王府再说。”
二人退出乾清宫门口。
回晋王府商议对策。
容安等在王府里,看见二人回来,问:“皇上怎么样?”
萧炟往一直上一坐,面色阴沉,“皇宫被禁军控制,根本见不到父皇。”
容安早有预感,发生宫变,道:“武安侯反了,逼宫?事发突然,到底怎么回事?”
顾如约说;“武安侯造反逼皇上退位,他还没有这个胆量,皇上生病,赐宁王上方宝剑,代管朝政。”
容安挑眉,诧异,“怎么会是宁王?”
顾如约道:“皇上除夕夜好像身体欠安,偶染风寒,可也不至于一下倒下,父皇口谕朝政要宁王代理,这本身就有疑点,宁王分管兵部,显然,储君之位皇上把他排除在外,这些皇子们也都认为皇帝没有立宁王的打算,这是很明显的事情,皇帝昨晚的表明态度,十五皇子有望入主东宫,如果说让宁王辅助十五皇子说得过去,我觉得此事蹊跷,尤其有皇后参与,就更不可信。”
庆王萧暐百思不得其解,“四哥怎么跟皇后成了一路,之前没有一点征兆?”
顾如约道:“这不奇怪,我入宫给皇后请安,四嫂明明在皇后宫里,我去了躲了,可能宁王跟皇后早有勾结。”
容安道;“宁王隐藏太深,表面没有心机,实则是城府最深之人,坐山观虎斗,最后捡了便宜。”
几个成年皇子,软禁的,足不出户的,赶去封地,最后剩下宁王一人独大,宫里无人能与之抗衡。
顾如约说:“我猜皇后和宁王这么快动作,是皇上想立太子,已经有了苗头,他们要赶在皇帝下诏书之前行动。”
萧炟担心父皇安危,烦恼地道;“我们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如果有军队,早打进皇宫,拿韩奇那厮的项上人头。”
容安说;“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皇上的具体情况不知道,是否皇后和宁王对皇上做了什么?只有见到皇上,知道里面的情形,才能拿出对策。”
萧暐性格急躁,“我带王府侍卫冲进皇宫,父皇是否被他们软禁,吴良这狗东西,原来成了萧炟的人。”
“不行,京城有一半的兵马在武安侯手里,他掌控了皇宫禁军,父皇在他们手里,他们狭天子以令诸侯,七弟不能贸然行事,被他们拿到把柄,自己吃亏。”
顾如约阻止萧暐冲动。
“五嫂,那怎么办?”
“我倒有个办法,我跟七弟混进乾清宫……”
宁王代理朝政,有些老臣不信,早朝时,到乾清宫门前坐着,要见皇帝,宫里的嫔妃,也以周贵妃为首,围在乾清宫吵吵要见皇上。
顾如约站在人堆里,仔细观察了一日,禁军把守乾清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杨皇后在乾清宫里照顾皇上,皇后娘娘和宫里人的膳食由御膳房的人送到门口,交给禁军,送到里面,交给杨皇后贴身宫女太监。
太医院的院使和太医在乾清宫里,禁止出宫门,因此,皇上的病情外面人无从知晓。
乾清宫守卫森严,如铁桶一般,任何见不到梁帝,不知道梁帝是死是活。
天黑了,守在乾清宫门前的老臣不走,被禁军驱赶、大臣们跟禁军差点发生冲突。
这两日皇宫里混乱。
这里正乱着,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着火了。”
就见乾清宫后面窜起一股浓烟,随即天空亮了,火舌吞吐舔舐着宫墙,火苗越窜越高,众人被这突发事件吓懵了。
妃嫔们和朝臣大乱,守卫乾清宫的禁军太监宫女奔跑,拿盆、桶,在门海里舀水灭火。
乾清宫内外,人们奔跑,叫嚷着,空前混乱。
这时,有一高一矮两个太监,混在救火的太监宫女当中,顾如约和萧暐做了易容,扮成两个太监。
趁乱溜进乾清宫,两人对乾清宫非常熟悉。
直奔皇帝起卧的寝殿。
杨皇后已经扶着太监宫女躲避火灾,宫里的太监宫女救火去了,有的听见着火,早一溜烟跑了。
寝殿里只剩下两个太监。
顾如约和萧暐躲在帷幔后,透过床帐看见梁帝萧琮躺着在床上。
这是个好机会,事不宜迟,萧暐动作极快从帷幔后闪身出现,萧暐也是太监的打扮,两个太监看见面生,刚想说话,萧暐两步就到了二人背后,利索地
一个劈手,两个太监一声不吭地倒地。
一会火扑灭了,出去的人可能就回来了,时间紧迫。
顾如约抢步到床前,一把扯开床帐,床头灯光微弱,顾如约看见床上的梁帝萧淙没有一点声息,好像没什么知觉。
她快速地搭上梁帝萧淙的脉搏,萧淙脉搏跳动缓慢,还有生命体征。
顾如约端过宫灯,照在梁帝萧淙的脸上,萧淙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