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野鸡听得鸡毛颤抖,眼珠子滴溜一转,死前还要听她艳色八卦,实在死也瞑目了。
谷底岁月容易过,哪只世上过了多久?
连衣也没算日子,她只记得和玉玲珑统共修炼了十五次了。
除去修炼、烤鸡、睡觉的日子,她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改造谷底。
经过她不懈努力,洞底的杂草早已经被她拔完,取而代之的是五颜六色的花朵。
这日,连衣又采了些奇珍异花,回到洞中,她便跪在泥土上,掏出小铲子,将土铲出一个洞,花花草草埋进去,小铲子在将泥土刨拢,紧紧敲打泥土,固住根部。
汗水大颗大颗从额头滑下,连衣举袖擦汗,蛮累,比和玉玲珑修炼还要累,抬头一看,见玉石周围哪里还有什么杂草,已经全部换成她的小花园了。
顿时间,她将铲子一扔,席地坐下,捏腿放松起来。
玉玲珑听得她每日叮叮哐哐,早已习惯,有的时候,她都能想象出来,面前的少女是什么样,哦,她又在烤鸡了,她在打坐,她又偷懒了,不知道她又从哪里摘来的花花草草,围满整个玉床。
鼻尖传来花香,淡淡地,闻到令人心情舒爽。
玲珑不自觉哼笑一声。
连衣手一顿,仰头看她,知道她刚刚笑了,立即抓住机会问她:“尊上,我跟你说,现在的玉床周围全是鲜花,比之前好看多了。”
玉玲珑音色缠绵回荡:“不过是无用功,几日便谢了。”
连衣抿了抿唇:“怎么会,这里还有好多没有开的花苞,我还种了种子,等来年春天,她们还会开花。”
“哈哈哈。”玉玲珑倨傲的声音环绕在耳边:“明年?你该不会以为本尊要在这关到明年?”
“待本尊出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铲平这关我二十年的牢笼。”
听到这里,连衣牙齿打颤,身体一下软在土堆里。
那她呢,她恐怕会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尽管如此,连衣还是小心试探地:“尊上,那,那第二件事呢?”
玲珑手掌翻转,一股汹涌的热流自心脉喷涌而出,一想到那个人,她体内的真气便不断涌动,像是一股火蔓延开来,冷白的肌肤刷然一下,变得红透起来。
“第二件事。”说话间,她的群摆被扯起,衣袂飘摇,妖冶十分:“自然是取那贺连衣狗头!”
连衣背脊生寒,脸上如冰冷却下来,她嘴角耷拉着,闷声转过头。
说到贺连衣,玉玲珑十分愤懑,身后传来铁链扯动的刺耳声,紧跟着,一股汹涌的灵力从身后传来,像一道无形波纹,唰然朝四周散开。
砰地一声,似铁链撞玉,两声清脆声响传入耳朵,在谷底传来回音。
连衣一惊,连忙转头,白玉石上,两条栓手的定海铁锁已经断开,散落在地。
玉玲珑左手揉着右手手腕,右手轻轻转动着,脖颈往后一仰,发出骨头脆响的声音,她轻轻叹出口气,声音自丹田散发出来:“终于,解脱了。”
连衣捂着嘴,连忙提着裙摆往外跑,身影像是一晃而过的兔子,刚到洞口,背后一股力量,像是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脖子。
身体不由往后一撞,颈脖被冰冷的手指钳制住,被迫转头。
玉玲珑下巴微微抬着,用鼻孔睥睨着她。
“小东西,想跑?”
8
快要,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连衣抓着她手腕,张嘴呼吸着,脸部因呼吸不过来而变得浮热起来。
快要死了吗?
连衣咳嗽了两声,只觉得两眼昏花。
她拼命拍打着玉玲珑的手腕,求饶:“尊上,尊上,别杀我。”
冰凉的手指依旧没有松开,似乎朝着颈脖大动脉又狠狠压了一寸。
“你跑什么?本尊解开束缚,你却想跑?”
“不不是的,尊上,你听我解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同你做了七日夫妻,你不应该,不应该杀我,我咳咳咳。”
颈脖的手指松了松,随后撤去,冰凉的触感也随之消散。
连衣吓破了胆,一下软坐在地上,双手揉着颈脖,大口大口呼吸着。
玉玲珑缓缓蹲下,抬起素白玉手,重新掐起她的下巴,她的拇指在她下颌线上游走,就像是摩挲小动物一般。
连衣噎口唾沫,可怜兮兮望着她:“尊上,小的不是要逃,小的只是想替你把守洞口。”
眼前,玉玲珑似乎也反应过来,她只是双手解开,双腿还被禁锢着,所以没有杀她。
她对着她的小脸抚摸:“谁说我要杀你。”
手指在她整个脸上游走一遍,手背抵着她下颌线,玉玲珑脸部凑近,鼻尖几乎对着她鼻尖。
连衣屏住呼吸,心口在嗓子眼砰砰跳动。这个女人实在漂亮,又实在吓人。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她。
女人的气息在脸上扑来,一阵香气扑鼻:“你倒是不可多得的标志。”
起先,玉玲珑只摸过她的侧脸,原来刚刚在她脸上揉搓一番,尽是在摸她全脸的长相。然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她的心跳慢慢归于平静,呼吸也轻缓起来:“自然,要伺候尊上的人,怎么能随意长长。”
竟不谦虚。
玲珑手指垂下,手背无意擦过她颈脖的线条,一股温暖的触感传来,刺激得整条手臂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