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1 / 2)
汉白玉柱青纱低垂,雾气缭漫琉璃灯却尤为璀璨,正中一张圆桌坐着几名男子,俱是衣着华贵姿态风流,身旁依偎着的女子诸般风情娇笑连连。
扶襄正是茫然,蓦地被揽着腰抱坐在了一人腿上。
那人另一手提起酒壶往杯中添酒,放下后扭过头衝他笑。
扶襄看清他的样貌顿时欢喜不已,捧起他的脸凑近盯着瞧。
那人笑意更深,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扶襄也不害臊,低头直接吻住他的唇。
“好生热情,可是想我了?”他张开嘴回应,一边含混不清地问。
扶襄用力点头,盯着他挪不开眼。
“那我把你赎回府,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
“我们两个也能成亲吗?”他有些晕乎。
“你愿意吗?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成亲!”那人不答反问。
他不由自主点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素色的烟罗裙,微敞的衣襟下衬着鹅黄色的抹胸,裙摆长长逶迤在他的锦袍上。
周围笑闹声不断,他奇怪又发懵,趴在他耳边悄声说:“我不是男子吗?”
那人抱紧他,贴着他的耳廓回道:“你是男子我也想娶你啊!并且你可是答应了的。”
说着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扶襄便翘着嘴角笑出了声,不一会儿反应过来质问道:“那为什么不是我娶你?”
“你想娶我?”那人失笑,一手捏起他腮边的软肉轻扯,“我的聘礼可是百万黄金也远远不够!”
他分明是仰着下巴看他,那掀开的一点眼皮却更添几分桀骜不驯,扶襄耳尖一热,镇定又害羞地嘟囔:“我有钱的,金银珠宝,宅院田地,比之千万黄金还有余,这些我都给你做聘礼!”
“哈哈哈,”那人听罢竟笑起来,松开手爱怜地揉他的脸,“都怪我把你捏傻了,这些不都是我送你的吗?你打算再送给我做聘礼?”
啊?!!
扶襄呆呆地眨了眨眼,看在对方的眼里则是一脸失落加茫然无措。
不过他就吃这一套,忙把脸凑到他面前低声下气地哄,“乖啊,是我说错了,等我们回府就让你娶我好不好?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聘礼就不要了,还省事呢!”
屋子里先是一静,然后起哄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哎呦,小侯爷这是下嫁啊!我们还能去吃喜酒吗?”
“必须得去啊!大伙儿还等着闹洞房呢!哈哈哈!”
“”
什么下嫁,明明是高嫁!
扶襄不乐意地把脸埋在他肩上,像是难为情下的害羞。
反倒是已经快要被闹洞房的人不见一丝尴尬窘态,掌心轻抚他的背,对起哄的几人笑骂道:“拿我调笑两句就行了,再得寸进尺都滚出去啊!”
过两句嘴瘾也是赚了,众人忙赔笑作罢,又各自揽着身旁的女子说笑起来。
“襄襄。”顾允白心满意足地抱紧他,跟哄孩子似的来回轻晃,“怎么感觉又瘦了些呢?不好好吃饭是不是?抱着都硌手了。”
说着摸他的腰,又往下揉那两瓣臀,在他耳边低声笑着,“不过我也喜欢,就是瘦得我心疼,你乖一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把你赎回府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而扶襄已经习惯了他的语出惊人,只是这么被他抱在怀里咬着耳朵轻哄,整个人就像泡在蜜罐里一样,小火慢熬着咕嘟嘟直冒泡。
他翘起的嘴角就没下去过,懒懒地闭着眼蹭他的脖子,撒娇卖乖不住地点头。
“真乖!”顾允白亲他的额头,嗓音低低哑哑,“要奖励吗?”
扶襄一听脸莫名红了,垂着眼羞臊地轻轻点头。
然后,就见顾允白拿起桌上的酒盏递到他面前,偏还大度道:“奖励也只能喝一杯,多了可不行。”
“”
扶襄就着他的手喝下那杯酒,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很快意识昏沉,圈着他的脖子委委屈屈哼唧,“顾允白,我腰疼。”
“怎么了?”顾允白紧张地抚上他的腰,轻轻揉着,耐心问,“这里吗?是方才我力气太大了?”
他温柔又小心,扶襄越发委屈,靠着他软声诉苦,“不是,就是疼,腿也疼。”
说到最后眼眶竟红了起来,那双冷清的凤眸也水滢滢的。
顾允白顿时急了,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解开衣裳查看,就弯腰去掀他的裙子,触目便是白腻纤细的小腿。
他一手握上他的脚腕,掌心缓慢向上滑动,抬起脸看他,“是这里疼吗?”
扶襄抿着唇点头,他说着疼,腿上却没半点伤痕,也不红不肿,依旧白皙嫩滑。
顾允白掌握着力道一点点往上揉捏,边问:“这样疼不疼?有没有缓解一点?”
他的目光专注又宠溺,抬眼见他舒服得眯起了眸子,就低头笑起来。
这是在撒娇求宠爱吗?顾允白看破不说破,也十分乐意为他效劳。
扶襄趴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不忘指使他,再上面一些,你给我捏捏嘛!要轻一点!
“哪里疼?”
“嗯就是上面。”
一双大手把他捞入怀里,嗓音压得低沉,“哪里?我给你揉揉。”
他闭着眼含混咕哝几句,渐渐不耐皱起脸乱蹭一通。
男人就去揉他的腰,怀里的人哼哼着摇头,那双手隻好扒下他的?裤,膝盖上方那道勒痕依然触目惊心。
男人敛着眉,神色有几分懊恼,随后起身下榻,不一会儿又折回来坐在了床沿。
他打开手中的小银奁,动作轻柔把药膏涂抹在红痕上,当然脚腕那两处也抹上了厚厚的一层。
这会儿已经酉时,男人狠心叫醒他,扶襄眼皮开合几下才勉强睁开,瞳孔深处还是一片空茫。
他缓缓眨了眨眼,等看清面前的人全身都痛了起来。
怎么不是顾允白?刚才明明还是在他抱着自己?
他呆愣着,一滴泪毫无征兆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可把摄政王吓坏了,赶紧把人抱起来拥在怀里,拍着他的背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扶襄遏製不住抽噎了一下,掉完那一滴眼泪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闷闷地摇头。
摄政王无法,总不能欺负了人还不允许人耍个小脾气,就任劳任怨地伺候他穿衣用饭,稀奇的是他一直乖乖配合了。
之后,皇帝要求回太庙,语气颇为冷硬。摄政王也没了继续留人的理由,隻好亲自把人送回去,当然最后得到的是他的无视和紧闭的殿门
翌日下午,晏子默前来求见,同时带来一则消息,牧云霁已于两天前在城门外五百里处秘密驻扎。
“陛下打算亲自和他见一面?”他看向一旁端坐着皇帝问。
“对,仅靠书信还是不周全,但出城肯定不是件易事。”扶襄精神有些不济,这样坐着腰身酸钝得厉害,指尖便烦躁地在扶手上轻嗑。
晏子默瞧出他的情绪,浓密长睫下眼神依旧平静,“臣出城倒是相对方便,但陛下出太庙的大门就有不少人盯着。”
“让牧云霁进城如何?”他抚上僵硬的脖颈歪着头看他。
“他进来是可以,但入城后一旦被人认出来就很难出去了,那才真是功亏一篑。”晏子默沉吟,腰间的玉佩被他拢在掌心里缓慢摩挲。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扶襄苦恼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