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越界(18 / 24)
昏暗的环境中显出深绿,像是夏季被倾盆大雨打湿的苔藓,潮湿又带有勃勃生机。
“所以,您能再给我点向导素吗?”
唐安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文柏。
哨兵的体温、那杯热茶的温度,还留在他的指尖,明明只是比他的体温高出一点,却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麻烦。”
不只是指时文柏的精神力问题,还有唐安他自己不受控的情绪——之前在虚拟世界中生出的一丝恐惧将其他情绪一溜烟全部带了出来。
他好像不能只把时文柏当作可以随手丢弃的玩物了。
他还记得上次体检时,医师害怕得脸都白了还是大着胆子给他建议,希望他能够接受心理治疗,早日摆脱心境障碍的影响。
他当然拒绝了。
也许不该拒绝的。
此刻,在这个岩洞里,唐安预见了一切事物都乱套的开端。
昏暗的环境中响起淫靡的水声。
唐安背靠在石壁上,享受着哨兵的讨好。
温热湿润的舌头灵巧地舔弄着他的指节,柔软的唇瓣时不时抿住他的指尖吮吸一口,时文柏的动作连贯地像是在品尝美味的棒棒糖。
而对陷入疼痛中的哨兵而言,不停溢出向导素的手指确实和棒棒糖差不多。
唐安伸手,戴着皮质手套的右手勾起时文柏的下巴,将哨兵脸上的沉迷看了个一清二楚。
“还没吃够?”
被哨兵含在嘴里的左手在唐安问话的同时行动起来,中指的指腹抵着温热的舌尖,将它向下按,食指则沿着牙齿一路摩挲,路过犬齿,落在较为平整的臼齿上。
时文柏双膝跪地,抬头后正好可以蹭到唐安的腰间,他的双手撑在唐安的腿两侧,像是把向导困在了自己和石壁之中。
但他被唐安扣着下巴,被唐安作弄着舌和牙,来不及吞咽下的唾液越过下颌,把唐安的手套弄得亮晶晶的,气势弱了些。
时文柏顺从地微张嘴,方便唐安的动作,从胸腔里压了一个“唔”出来,表示没吃够。
眉眼间透露出的依赖和恳求让唐安感到很满足。
“你的精神体,不会是狗吧?”
唐安笑着调侃道。
“……不知道唔…”
嘴里的手指还在动作,时文柏呼吸间满是向导素的香气,舌尖已经有些发麻,说起话来很含糊,“说不定,是……蛇呢,毒蛇?”
唐安用拇指按住哨兵的下唇,让他一侧的下牙完全露出来,“你这哪有毒蛇的样子?”
时文柏合拢上下牙,尖锐的犬齿在唐安的食指关节上留下浅印。
“像吗……?”
涎水在他的牙齿尖尖和唐安的皮肤之间牵出一道明显的银丝,和毒液有几分相似。
蛇类也在楔尾伯劳的食谱上。
唐安把蠢蠢欲动的量子兽压回精神海里。
有些洁癖的向导不想在这个环境和哨兵做爱。
“够了。”
他抵着时文柏的脸颊微用力,把手指从哨兵的嘴里抽出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沾满了晶莹的唾液,指腹被反复吮吸透着明显的粉,残留在指尖的向导素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时文柏没多思索,抬头追过去又把他的指尖含进嘴里。
哨兵自说自话的索取让向导不满,唐安一把抓住了他头顶的金发,“我给,你才能要,懂吗?”
时文柏吃痛嘶了一声,松嘴。
“懂了。谢谢您。”
他识相地接过话茬,视线紧跟着唐安的手,在看到向导拆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起手,才遗憾地挪了下膝盖。
下身涨得厉害,一半是他之前没解决的欲望的残余,另一半是被向导素勾起来的。
不过,他看出了向导没有做一次的想法。
“好心的您,能再赏我个浅层安抚吗?”
唐安意有所指地往他的腰胯处看,“你自己凑合下。”
“啧,那可得耽搁不少时间。”时文柏抬头望着唐安,眉眼带笑看上去格外乖巧,“没关系吗,亲爱的?”
他跪稳,手从石壁上移开,向下搭在了腰带上。
唐安想起哨兵那次在机甲驾驶室里的自慰,确实花费了很久。
“撸吧,”唐安脸上闪过一丝玩味,“说不定,我看不下去的时候,会帮忙呢?”
时文柏原本正准备掐自己一把,让欲望淡去,闻言,没忍住谄笑道:“我开玩笑的,您别戏弄我了……您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我怎么敢用这种事浪费……”
一个人躲着悄悄地自慰,和当着别人的面撸是完全不一样的,更别提,唐安还是他上次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人。
饶是自诩厚脸皮的时文柏,也觉得莫名羞耻。
他屁股向后、重心压在左腿上,支起右腿准备起身,面前的唐安同时抬脚,皮靴踩在了他的腿根,布料被下压的感觉已经传递到了性器上。
唐安没有说话,脚下施力,沿着时文柏腿部的肌肉线条向上挪了些。
没得商量。
时文柏重新回到跪坐的姿势,拍了拍右腿的裤子,把手上的灰尘擦掉,才拉开拉链,摸出了早已勃起的阴茎。他低头努力忽视来自上方的视线,手掌环住性器头部,抹开那里的黏腻液体充当润滑,动作起来。
先前摄入的向导素还在随着血液奔涌,时文柏的呼吸随着手上撸的动作急促起来。
呻吟声被喘息声敲碎,混杂在细微的水声之中,唐安注视着哨兵头顶处的发丝,眼看着金发的发根慢慢被汗水打湿。
他再次抓起时文柏的头发。
深绿的双眼中水光闪烁,眼尾浮起隐约的红色,时文柏手上的动作没停,视线聚焦几次才和他对上眼,嘴里叹谓般地溢出两声呻吟,一幅陷于情欲之中的样子。
唐安想看的当然不是这个。
他抬起脚后跟,轻踩,压住了哨兵鼓胀的囊袋。
“唔!”
时文柏猛地打了个颤,一直虚扶着石墙的左手二话不说攥住了唐安的脚踝。他的身体为了躲避可能的伤害瑟缩着,性器顶端的小孔却汩汩地往外冒着黏液,“呼唔……别……”
“你还挺开心的。”
“……”
这是又起了什么恶趣味?
时文柏的余光瞥了眼向导的胯间,裤子宽松挺阔的剪裁让他看不出唐安硬了没有。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试探着问:“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很期待?”
唐安确实来了兴致。哨兵乖顺地跪在他面前,任他踩着敏感部位,带给向导鲜明的征服感。
“当然,能服务您是我的,荣幸。”
时文柏刻意拖长了最后两个字,语调是情人间带笑的呢喃。
荧光照明棒柔和松散的光笼罩着两人,唐安不能完全看清时文柏的表情,四周寂静,呼吸声清晰可闻。
时文柏在等,唐安也在等。
黑暗中,不知是谁先动,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第二次响起,呼吸声中的一道变得压抑,另一道急促起来。
喘息被堵在喉间,时文柏卖力地吞咽着,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中蓄积,他却丝毫顾不上它们,全部心神都落在了嘴里的性器上。
抓着他头发的手落在了他的后颈,手指舒展按着他的耳后,向导素浓得他腿软。
时文